当然,当地百姓不肯相信陈硕贞的死,他们编造了一个传说,说当起义军最后被围困在一个山头上时,陈硕贞立马山头,回顾左右,义军已经所剩无几。
她挥舞双剑,准备再冲下山来。房仁裕和崔义玄指挥官兵万箭齐发,山上顿时箭如雨下,陈硕贞舞动双剑,远远看去只见两团白光,护着全身。但官兵的箭轮番向那两团白光射去,最后,陈硕贞胸腹连中数箭,两团白光渐渐收敛了。
就在官兵一拥而上,想抓住陈硕贞时,忽然天边飘来一朵彩云,一只巨大的凤凰降落在山头,吓退了官兵,然后载上陈硕贞腾空而去。于是,那山现在就叫“落凤山”。
陈硕贞的事业在婺州终结了,虽然她从起兵到兵败身亡,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但是东南震动,影响极大。
她自称皇帝,在中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后来武则天称帝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她的影响。今天我们在青溪的“天子基”、“万年楼”等遗迹中,似乎仍可找到当年的“文佳皇帝”的影子。
古本所传陈硕真传:睦州陈硕真,新安县人,身颀皙,美姿容,而矫捷善斗,力能举千斤。年长不嫁,有求之者,则曰:九天玄女授我神力,能胜我即许之。乡里哄动,与角者甚众,而硕真未尝一败。中有勇力过人者,尽收为羽翼,以师礼事硕真。
永徽三年,睦州三月不雨,田野龟裂,蝗虫蔽日,饿殍遍地,新冢累累。硕真时年廿一,创火凤社,自号赤天圣母,曰:官府无道,上苍震怒,降此灾劫,尔等当从我之道,揭竿而起。
一时从者逾千。竹木为帜,锄耙为械,入新安,斩命官,各县来投者万人。遂攻睦州,陷之,又分兵取歙、婺,举朝震惊。
上命长史房仁裕、刺史崔义玄举兵平之。长史至,先遣使招硕真来降。硕真曰:我岂屈膝事人者?乃毁书斩使,僭称文佳皇帝,尽起睦州军,以姻家章叔胤为仆射,引前军迎长史,自引后军应之。
前军遇长史于桐庐,战方酣,叔胤困于阵中,硕真至,急麾军救之,恃勇决围出,遁返睦州,前军尽没。长史进围睦州,攻打甚急。硕真语其众曰:歙、婺之徒后日至。后日不至,则复语后日,如是者再三,众始疑之。叔胤昼夜登城守御,流矢贯脑门而死。
硕真既丧至亲,又有兔死狐悲之慨,哀恸不已。然勒众愈戾,有稍不当意者辙斩之,众怨怼日甚。初,其徒童文宝尝以小故见责,至此托言解忧,进醇酒于硕真,意将伺机鸩之。
硕真斥退文宝,自取酒痛饮竟夜,不觉大醉,从人舆置榻上。文宝窥见,即入室尽杀从人,就榻上擒硕真,开门献于长史,余众皆降,乱遂平。
硕真见长史,抗辞激烈,绝无悔意。长史解硕真还扬州,驰书告捷,后数日,上有旨曰:新安县易名还淳,硕真就地剖决,以绝其患。十一月庚戌,长史令剖硕真于文选楼前校场。
辰时,先遣人婉言谕硕真,谓剖刑不过一刀之厄,以安其心。硕真信之,乃自裸上身,袒玉-乳如钟,皂吏背缚之,引硕真自牢中出。硕真面无惧色,昂然自行。
出门忽见一木车,上有杵粗如儿臂,有机括连于车轮,推动时,其杵上下攒动,名曰木驴,实天下第一辱刑也。
街中观者如堵,蚁聚于道,硕真始知其刑之辱,急以双足勾门前牵马柱,不行,曰:愿死于此。众吏强之,不可脱,以梃击硕真足,硕真忍痛不动。又令数人牵硕真足,终不可分。或禀长史,长史阴使人猝击硕真乳,硕真惊惶稍懈,双足始为吏所分。
又以长绳分系硕真双足,虑其故伎重施也。硕真自度终无计可免辱,故不复拒之。
皂吏褪其鞋袜,褫其下裳,去其亵裤,露天足似白莲,现粉-尻似满月,展墨草似幼兰,肌肤如玉,娇颜胜火,旖-旎已极。
又举硕真示众,分赛雪双-股,张如花牝-户,众皆喝彩,硕真大羞,不敢仰视。然后置硕真木驴上,伸杵入牝-户中,推车遍游六街三市,车行则杵动,深深浅浅,吞吞吐吐,极尽妙趣。
硕真犹处子也,为巨杵所-淫,自辰至巳,苦乐难耐,呻吟不已。观者戟指笑骂,不一而足。更有登徒子趋之若骛,以手捻其乳摩其尻为乐,硕真不甘,扭躯相避,则牝-户中痛痒愈甚,虽瞑目不视,而忸怩万状,虽咬牙不语,奈何丑态百出焉。
午初,车至文选楼,有台高丈二,立刑柱一双,市井之民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争睹硕真。吏掳硕真台上,展其肢如大字,缚手足于柱上,硕真始张目舒气,神色稍定。
午正,长史掷火签于地,刽子以六寸大钉钉硕真手足于刑柱,硕真手挣足挺,惟坚忍不作哀声,目视长史詈之不已。
刽子以利刃割硕真玉-乳,分投台下,好事者奔走抢夺,喧闹震天。又以小钳尽薅其阴-毛,状如白虎者。
又引刀自牝-户入,裂其会-阴,使与后窍通,粪尿喷出,秽臭四溢。又割其阴-器,以手细剖其子孙道,持之示众。
硕真羞极恨极,痛极怒极,双目尽赤,号呼不止,声如屠豕。然后上割至膈,雪腹裂如剖瓜,柔肠尽泄,血流如注。
一一取其脏腑,唯留心肺以延残喘。其时硕真双唇尚翕张欲语,惟胸脯已破,喉中哑然,但怒目横视而已,意似示不屈者。
须臾,硕真犹仰首瞠目,然手足尽舒,气已绝矣。长史令刽子以巨斧割首级函于匣中,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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