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痛的喊都喊不出声音,却还是第一时间冲向了花蝉衣,将她从顾承厌床边拉了回来,可见对顾承厌之忠心。
“贱人!果然没安好心,敢算计老子!!”
花蝉衣右脸挨了一巴掌,扇的她一阵耳鸣,嗓子眼儿不住的向外泛血腥味儿。
花蝉衣正准备还手,双方争执的声音将顾承厌惊醒了。
顾承厌目光冰冷的扫了过来,看见花蝉衣时,双眸微微睁大,一时竟难以确定自己此时是不是在梦里,直到花蝉衣冲上来,死死攥住他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时,顾承厌才确定,自己没做梦。
“花蝉衣,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是他们打的?”
顾承厌一开口,成功制止住了强忍着蛋疼准备上前将花蝉衣拉下去的两个武夫,识相的退了出去。
门帘被拉下后,营中只剩下了二人,花蝉衣装了一肚子的话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和顾承厌对视了半晌,唇角扯出了一抹略显牵强的弧度:“还不是顾将军一句话的事儿,我这顿毒打如何免的了?”
顾承厌目光微不可查的自花蝉衣面上的伤口扫过,装作云淡风轻道:“你若不跑来,谁会抓你?你过来做什么,看看我死了没有?”
花蝉衣有些不适应顾承厌这酸酸的语气:“你这究竟是怎么弄的?”
“军中出了内鬼……”顾承厌淡淡的说完,冷笑道:“我最后栽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活该!”
“花蝉衣,你来该不是就是因为得到了消息,准备亲眼看看我这个欺骗了你的混蛋怎么死的吧?!”
顾承厌话音刚落,花蝉衣猛的甩了他一巴掌,眼眶却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无聊?你就算要死,有些事也该说清楚,我娘当初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也和我没关系,你凭什么将这些事儿算在我头上?”
“你知道了?”
见他仍旧一脸平静,花蝉衣猛的站了起来:“就因为这事儿?顾承厌,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就因为这么点屁事儿……”
花蝉衣忍不住言语粗俗,说到一半却气的说不下去了。
“你若是真那么恨我娘,因此记恨我,也等你病好了的,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花蝉衣说罢,上前拉过顾承厌的手替他诊脉。
顾承厌却将手抽了回去。
“顾承厌,你闹够了没有?!”
“花蝉衣,你在装糊涂是不是?还是说,你对我余情未了,不舍的我死?靖王满足不了你么?还是沈东子满足不了你?!”
花蝉衣闻言,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气的面色铁青,她从没想过,顾承厌是这么认为的。
她就说,凭顾承厌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当年廖明熹做下的事,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花蝉衣上前,对着顾承厌苍白的侧脸重重甩了一巴掌。
因为愤怒,瘦小的身子忍不住轻轻发颤。
她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冤枉误会,以往没什么实质伤害的,花蝉衣都懒得费心计较太多,可顾承厌这么想她,令她忍不住火冒三丈,若不是看在顾承厌此时半死不活的,花蝉衣觉得自己可能会将他往死里揍。
顾承厌被扇了一巴掌,身为堂堂将军的尊严尽失,却也只是冷冷的看着花蝉衣,目光冰冷的令人心惊。
花蝉衣道:“你既然早知道我在靖王府,为什么不来找我问清楚?”
“你既有心瞒着我,有什么好问的,我……咳咳。”顾承厌一句话未说完,剧烈的咳了一阵。
花蝉衣又是怒又是心疼,上前替他拍了拍后背,伸手搭上了顾承厌的脉:“我今日先不与你计较,靖王府的事儿,我一面给你诊治,一面同你慢慢说!”
诊脉,配药,施针退毒……花蝉衣忙忙碌碌,一直从上午折腾到了日落时分。
她当初在学堂如何招惹上白术,如何引得靖王注意,被他半算计半胁迫的替他做哪些事儿,悉数告诉了顾承厌。
顾承厌哑然无声了片刻,被花蝉衣残忍的掐了一下,意识才清醒过来:“既是如此,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还有那日,你胸口那处红印子,是怎么留下的?”
红印子?
花蝉衣愣了下,想起白术那次在她胸口掐了一下,以及偶尔那些趁人不备的举动,原本的愤怒逐渐消散,换上了一抹心虚。
“白术那人就那样,我那次没留意,被他掐了的。”感受到顾承厌身上传来的杀气,花蝉衣道:“我因为这事儿也同他打起来过,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靖王那里有所动作,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早些回去才是!至于你我之间的事儿……回头再说!”
顾承厌淡淡的嗯了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呆子!也不知道蝉衣还能不能原谅自己了……
“我的病,还能好么?”
“能,只是需要的时间久一些,最快大概半个月左右。”
顾承厌中的毒极重,好在花蝉衣如今对于毒术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步,能治好是一回事儿,可不知道京里的情况如何了……
顾承厌见花蝉衣似乎在想什么,伸出手来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蝉衣,我一个人躺着冷。”
花蝉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让下人多给你盖曾被子!”
花蝉衣说罢,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她又如何看不出顾承厌在同她服软认错,可她没那么好说话!
他生辰那日,花蝉衣如今想起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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