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苗雅说服了,抱着“我能对这个世界负最大之责”的愚蠢想法,来到了南越国。
在我再一次确认任务内容之前,我有不得不先做的事。
我穿着官族女子长拖的衣服,骑在一匹马上面,在御街上奔跑,但我并不会骑马,因此在马上东倒西歪,即使我万分提醒自己“夹紧马肚、夹紧马肚”,可在我看来,马还是像发疯一样狂奔出去,我被吓得脸色苍白,但幸而街上没有人,所以没有把人撞飞的危险。
我很快奔到了南城门,在士兵要走过来盘查之时,我手摇着“御赐金牌”,又大声喊着“挡路者,论罪当斩”,如此,他们都退了开去,我朝南郊飞奔而去。
目的地是打着“越”字旌旗和大将军虎骑的出征队伍,在差不多三刻钟之前,皇帝在宣政殿前阅兵完毕,大军由御街向汗津门进发,又由南郊向长占岭而去。
我单骑飞奔,也许是身下的马终于对一个陌生人骑上它的身体释怀了,变得不那么暴躁,还很配合我,因此作为一个骑马废柴,我终于能向着自己想去的方向去了。
诚然,程序能实现穿着打扮等参数,但却不能连同活体一起制造出来,因此,设定成我一出现就骑在一匹马身上,对这匹马而言,相当于我忽然降下,它紧张不安、暴跳如雷也是当然的了。
苗雅说这次案子太大,要使用催眠的话,恐怕会露出破绽,因此我这次是假借皇命出发的,也就是说出征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事。
正值秋收时节,平畴一片宽广辽阔,稻野澄黄,天高云洁,乾坤朗朗,我骑在马上一阵陶醉,出了这里,恐怕眼睛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因此要趁机多看几眼。
我很快跟上了大军的尾端,对一个类似伍长的人说“皇旨到,请你和我一起去面见将军”,那人虽然很震惊,但估计想到了这是个立功的机会,因此很爽快地陪我越过队伍往前行去。
有他相陪,其他的士兵就不会质问我,对我起疑心,免得我三番五次地解释,我这样想着。
黑压压的兵群都是即将上战场的战士,看了之后我的心中已经不免一阵压抑,没等走到前头,我又再一次被拦下。
那是个穿着银甲拿着偃月刀的军人,英姿飒爽虎背熊腰,端的是一阵好气势,伍长跪下道:“回莫将军,这位姑娘自称传旨而来,要去面见元帅。”
我低眉敛目以掩饰面上的震惊之色,此人!莫明轩!就是那个受到外来攻击改变人格的人,就是他要做下卖国之事,使大将军失去皇帝的信任,被急召回京,使南越与北凉的大战一败涂地,面临灭国之劫!
“太不小心了,”他严肃的声音把我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未验真假,若她要对元帅不利,你待如何?”
那个伍长一阵哆嗦,埋下了头。
我下马弯腰,把皇旨捧过头顶:“莫将军,请看此‘皇天后土之宝’之印,绝无伪骗,请放臣女过去,至于皇旨内容,非先经大将军过目,不可拆看。”
莫明轩见我下马,也立刻下马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请恕臣下无礼,臣自然不敢先行拆看皇旨。”
他对身边亲兵道:“护送姑娘过去宣旨。”
这个莫明轩果然不简单,他想从亲兵口里听到后续发展。
我上了马,这时浑身已经酸痛,在马上摇摇欲坠,那亲兵帮我牵住了缰绳:“姑娘不善骑马,为何孤身前来?”
“事出突然。”我有些有气无力,希望在到达之前不要晕过去。
见我寡言少语,那亲兵道:“失礼了。”
他是说我们身份尊卑分明,他方才的问话逾矩了。
我回过神来道:“无事,我行为确有古怪之处,有所疑问是常情,不必道歉。”
那人听了我的话,精神为之一振。
过了莫明轩的军队后又行了许久,到了大将军邵景初的队伍,而这队伍还在整只大军的中间,也就是说前面还有与我方才走过的数量相当的兵群,可见出动了多少人马。
亲兵等人带我到邵景初的马前,我先没顾得上打量他,而是下马躬身道:“臣女谷兰英,参见大将军,身为特使前来宣读皇旨。”
我拉开了黄锦袱,两手持轴准备宣读,邵景初下了马,单膝跪地,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将士凛然之气。
我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贼陷并州,并州牧既遭掳掠,生死不明,家无儿男,以嫡女谷兰英袭爵,为武乡侯,此女胆略惊人,入宫觐见,言愿为国之前驱,以拯亲父而救国难,特封太仆卿,以军师出督大军,凡军中事宜,当与之商议。
钦此”
邵景初接过皇旨:“臣接旨。”
我松了一口气,想着苦辛的“骑马之行”终于结束了的时候,邵景初忽然开口说话了:“所以你是等我们从京都开出,入宫面的圣讨要的皇旨吗?”
我以为他有所怀疑,正欲作答。
他已接着道:“只身前来,赶得够急啊,的确有胆色。”
说完他上了马,命周围停下的士兵“继续前进”。
他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说话像喝白开水一样平淡,也不管我是否作答……他比我所想得要孤僻一些,但听了他的话,我奇迹般的感到一阵安心。
因为他方才单膝跪着,我并未看清他的脸。但一闪而过的面影却亦足以使我震惊万分……我呆若木鸡,待有人拉我时,才回过神来。
拉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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