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无论胜者是谁也好,接下来也不关乎英雄已经消失的林道幽的事了。
能够设想胜者应该是躲起来的第五人…就这点来说他的计谋算是成功了吧。不过即使想到这点,依然没有甚么特别的感触,不论是气愤还是赞赏都没有。
这大概是因为没有实感吧?
没有”啊~已经完成了。”那种满足感,所以才甚么都没能察觉——虽说这样想似乎合情合理,但会不会其实单纯是自己太迟钝,所以即使心中充满挫败和不舍,自己也没有发现呢?
想不出答案,所以放弃了。
乘着右手上的令咒正在消失的时间,林道幽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把所有的令咒全部一次用光「留下——」
「停留。」
「驻守。」
「不动。」
数次同义的别字强调,这是林道幽很喜欢的一种做法,多次重迭的字词,把同一个意义推上一个高峰,每次这样做,总有一种在操弄语言一样的感触。或许是成功了吧,虽然令咒只在短短一瞬就消失,但最后浮现在半空的残缺棍棒型令咒仍然发出了大量的光辉,洒落于召唤师身上。
再次变回一个人,略有点怀念,也有得不习惯呢。这样想着,孤单的召唤师侧了侧头看向了自己身后远方由自己英雄所创造的领地,举步向前。
「真是的…」不太清楚自己在做甚么,可能只是单纯地有种”不想祭典那么快完结”的任性,也有可能是想看一眼信任自己的伟大之人走过的地方吧,复杂的人心,那怕是属于自己的也难以完全看清。
一边走,林道幽一边回顾着,跟着山下的小溪一向往山上走,他想起了刚参战时自己的意气澎湃。
……那时候,自己碰到了两名平衡主义者,虽然不被理解,被称为暴君,但他只是一个抱着”等价交换”的思念的普通人而已。
自己是怎样看待他们的呢…?记得在beerker向自己娓娓道来时,自己似乎是因为知道以自己的性格会采取更有效的手段,所以宣言——自己绝不会犯下”不被理解”的孤傲之错。
林道幽随着陡峭的石阶步上山峰,然后随意走过石桥。
……然后,遭遇上了一个天真的梦想着美好未来的男人;以及紧随着他,带着阴霾面容的英雄。自己是这样回答的——决不会犯下”以弱小之力完成伟大之业”的妄想之罪。
林道幽驻足于书有”水帘洞”的石碑下良久,然后毅然步入漆黑的洞窟之中。
……再之后,是企图守护所有的狂妄者。对他,自己却隐隐带着羡慕。他坚信着自己一定可以完成伟大之业,也不曾犹豫渺小的自身可以完成宏大事物的可能性,一直向着前。自己是这样在心中回答beerker的——弱小的自己,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完成”。
抚着洞穴最里面的石桌石椅,林道幽在转视间发现了有一条通向外面的道路。
……到最后的最后,则是站立于人之上的立场,骄傲地说要拯救弱者的强者。眺望着他那似乎与自己息息相关,但却矛盾地让人感到遥不可及的做法时,自己确定了他的失败——人,不需要”位立于人之上”的事物拯救。
顺着通道往外走,光芒渐渐的就在眼前。
……作为结束的是,不被人承认的疯狂者。那个天生的异类,用所有的行动,向自己演示着其身的一切。他相信着答案,然后最终步入了常人无法达到的领域,他一生只曾有过输,却没有失败过。自己感动着——“找到答案”的可能性,就在眼前。
通道的尽头,也是光芒的所在之处,原来是一个天然的阳台。这里没有遮阴之地,也没有可供坐下的地方,日夜经受风吹雨打之下,残破得彷佛随时都会堕入脚下的云雾。
狭窄得只能双脚紧并站立的这里,站上去就要承受高气压的挤逼,以及强风吹动自己的恐惧。
轻松的预见了将要面对的事,林道幽在一阵沉思后,还是站出去了。
「我是这样想的,」勉力的站着,展目看去,却是无限的美好。
由于通道的山壁所阻碍,站于里面不敢出来的人是看不到的。
在”阳台”之上四看去,彷佛自身独立于天空之上,又像自身根本不存在地融入了自然之中。
远方的翠山绿水,作为点缀的蓝天白云,脚下的清泉山瀑——在眼中都变得如此的渺小。
产生了一种自身变得伟大的感觉——也有一种自己渺小得不存在的感觉。
在这种矛盾中,彷佛自身成为了异物,内部涌出了一种自我毁灭的冲动。
不过林道幽摇了摇头,洗去了跃入山峰的冲动,对着半空说「虽然我没有获得胜利,但我已经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我决不会骄傲的认为自己在其他人之上,也不会狂妄的打算自己完成自己的目的,更不会暗忖他人无法理解我的理想。我会一步一步的慢慢完成自己的目标——即使遇上困难,也只有受挫而没有失败。」
「一直,直到最后。」
在天地相映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的人类不知道向着甚么起誓道——
「大圣,等着我,我很快就可以来见你了。」
在本应哀伤的情况下,他因不知名的感情所驱使,用尽全身全力步上了这里,定下了一个没有人能听到的誓言,这或许没有意义——
但遵从着英雄的教诲,在最绝望哀伤的时候,越是要张狂大笑的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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