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哈…」耳边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明明是如仙境般美丽的土地,却诡异的没有任何一丝声色。
在这种寂静下,能听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声音而已。
心脏的鼓动传达到全身。
血液的急速运行,本来疼痛的双腿在超越了界限后逐渐变得是痛苦,还是没有感觉都分辨不出来了。
如同被火焰灼烧着的肺部,失去感觉的身躯——
但越是痛苦,就越是要往前再跨出一步。
在模糊的意识中,记着的只有一件事。
跑!不跑就会死。
——到底奔跑了多久这点,早就无法察觉了。
只有不动起来就会死的危机感如同贴在脖子旁的冰冷刀锋,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都残留在身体的某处。
时机像被拖长了数万倍一样…每一分一秒,都变得尤其漫长——
******
活下去。
活下去。
他的前半生,就只能用这种句子去描述而已。
害怕天敌的来临,害怕死亡的来临,害怕生存的痛苦,害怕食物不足的饥饿——
为了活下去,他竭尽了全力。
为什么必须要如此痛苦才能活下去?
一边质问着自己,他一边做着毫无意义的延续。
他的生命长得不可思议…
然而,无法思考出的答案让生命变成了单纯的倒数计时。
人生,变成了「活」这个字的延长线。
正因为会思考这种事,他便被排斥开来了…
qín_shòu们不会感到迷惘,不会有痛苦,更不会烦恼,因为他们只需要活下去就好了。
可是,只有一种生物会终生都受这些对活下去没帮助的事困扰。
单纯地靠延续生命,基因来保存”自我”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他们总是会苦恼,”为何自己要活下去”。
在野兽眼中,这实在是无聊的想法…确实吧?
也许这只是吃饱了没事做才能生出的余裕,但正是这种知性,才使这种生物——人,得以为人。
获得了知性而成为了”人”的他,已经和他们是不同的了。
所以慢慢的,他便变得只是在旁边观察。
进食。
逃命。
交配。
繁殖下一代。
死亡。
生命的循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观察的过程中,获得了只有无奈二字。
「生」带来痛苦…然而,在这当中必定带有甚么意义。
若果能超脱这种循环的话,我到底能否窥见这份不安的尽头到底是甚么呢?
我到底能不能跳脱这循环呢?
——每逢这个时候,他们总会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吱,真是一个疯子。」
「吱吱,没错啊,每天有得吃有得睡就已经够了啊,每天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快点去找多点食物回来呢。」
啊啊…
只能单纯地”活着”的他们,和有着不必要烦恼的自己,到底那边比较可怜呢?
没有抱持怒气…比起愤慨,心中更多是怜悯的感情。
他们不是不能和自己一样,而是不想和自己一样。
因为思考不出答案,因为无力寻找答案,所以回避问题带来的痛苦。
不高兴的事,只要不去看就好了。
把目光注视在有实际作用的事上,就能忘了烦恼了吧——
可是他无法忘怀,也无法这样做。
一度跨过那种因思考而生的”境界线”的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找出答案好了,毕竟,若我不做的话,还有谁呢?
所以他通过了他们的考验,被称为了「王」。
在脱离了为觅食而奔波的循环后,他却发现了死亡的威胁。
我还没有找出答案,所以得继续下去才行。
着了魔似的,他疯狂地找方法。
听说,在附近的州中有传授术的人存在。
收到这样的情报,他开始为起行准备了。
然后,下定决心后,他步上了征途。
这,就是他的初衷。
不想单纯的”活着”——
******
「——幽」似乎在远处传来的某人叫声。
「阿幽——」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有人用那么急切的声音呼唤着我呢?
「别撤娇了!快醒过来!」
啊…这把有点不近人情的声音,是beerker吧。
刚刚的,是他的记忆?
随着胡乱思考的坏习惯归来,身体的酸痛也随之而传来了。
「呜…」
忍不住仰起身子呻吟出声。
是吗…自从变成”一个人”的状态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头部突然受到撞击。
不…
那是粗暴地被压下头部的感觉。
「现在给我好好的躺下休息。」
「beerker…可以了,放开我…不,帮我一把吧。」本打算一个人回复成半躺的状态,但以现在的状态似乎没有可能就是。
即使不四处打量我也很清楚…这个昏暗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可以说是我最熟悉的环境之一。
那么,要注意的只有两点。
敌方的行踪…还有就是——
「beerker,你没有受伤吧?」
入眼之处,beerker又换回了原本的道服,骤眼下去,别说是伤痕,就连灰尘也没有惹上一点。
这种自己能确定的答案,beerker压根没有回答我意思。
他淡漠的眼神只是死盯在我的身上。
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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