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先到了沈赫昌面前,签下不得伤害对手的保证文书,然后走到比武台中央。沈赫昌这才近距离地看到了汪真真,娟秀美丽中透着英气,签字也是潇洒而帅气,很别于一般女子。但这个过程太短暂了,他完全没有能看得过瘾。
一时殿中观看的人竟然有些骚动,确实这么美丽的女侠只听说过,亲眼看到的机会太罕有了,何况竟然要挑战西陲第一猛将呢。薜克兴将剑横在胸前,向汪真真点头示意。
汪真真明白他是让自己先攻,哪敢怠慢,挥刀攻了过来,刀锋从薜克兴的左肩斜着向右下方砍了过来。应正云叮嘱她不要和薜克兴拼速度,因为女子从力量到速度都弱于男子,尤其面对薜克兴这么强的对手,更是不可能占优势。但说是这么说,速度慢了却是绝对不行的。汪真真迅疾的一刀如一道白光在太阳下倏忽般闪过,观看的人里但凡是不会武功的,甚至全都没有看清楚汪真真是如何出手的。
薜克兴看她的出手如此迅速而老到,已经知道汪真真的实力不容小觑。他手中的剑闪电般迎上,却不想剑已经要架到汪真真的刀上时,她人已经向一旁闪过,刀也拐了方向,并且反手又拉了回来。
因为汪真真方向变得太快,薜克兴竟然一时没有想到她的刀还能从他想不到的方向如此迅疾地拉回来。他并不是躲不过这一刀,而是没有想到汪真真的刀法如此之强。他一惊之下避开这一刀,剑同时跟上,挟着凛冽的剑风寒气,电闪雷鸣般地向汪真真再来。虽然薜克兴只是用的随身宝剑,但他刚猛的力量贯注在剑上,一把看似轻灵狭长的剑,在他手里竟然发挥了如雷霆般超常的威力。
两个人战在一处,时间稍微一长,那些武林豪杰和在场的国朝武将们都看出来,汪真真确实在尽力回避与薜克兴对抗速度和力量,而是以刀式的多变和意想不到的招式来化解掉薜克兴的进攻。她尽量少消耗体力,而付出的就是她的招式必须变化极多,这样才能出其不意,不让薜克兴发挥出攻击的威力。
一时之间,两个人已经过了二十多招,汪真真也并没有很见劣势,一是她的刀法也相当高强,另一方面薜克兴也知道至少要多打一段时间,这毕竟是个表演,不是在搏命。
应少言站在旁边看的很清楚,虽然用的是刀,但真真姐已经几次使出过爹爹的剑法,而且尽得爹爹剑法的精髓。爹爹回来后,从来没有教过自己一招剑法,自己会的这些招式,还都是真真姐先教了孟雨,孟雨又教自己的。幸好孟雨十分聪明,学到了剑法的原汁原味,又传给自己,但怎么也比不过爹爹亲自传授啊。
其实应少言十分聪明,他几年前在萧正毅帐下效力的时候,就认识汪真真,还曾经并肩作战。但真真姐和他好像很隔膜,无事很少讲话。虽然自己是罪籍,也主动的远离其他人,以免影响人家的前程,但汪老伯父却对自己是很和气的,有时也问问家常,暗地里也对他和母亲有过帮助。而真真姐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却始终对自己似乎很冷淡。但两个人的交往主要集中在从军那一段,而且还是有战事的时候,接触相当有限。所以应少言虽然心里有所感觉,但并没有细想。而且很快他被人告发,只能告别萧大人的军营,就更与真真姐没有交集了。但善良的他始终认为,真真姐心里是对自己好的,要不她为什么在京城专门找到孟雨,一定要将爹爹的剑法传给自己呢。当年应少言是亲眼看到汪真真的未婚夫张大让战死在沙场,所以很同情真真姐的不幸,自己更不能挑她什么。唯一奇怪的是,那一年汪真真也快二十五岁了,张大让苦苦等了她多年,却始终没有能娶到她。张大让死后,汪真真很伤心,也很后悔,但一切都无可追悔。应少言想,真真姐本来就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对自己冷淡些自己也不要在意吧。
台上已经四十回合过去了,薜克兴虽然没有表现出占据明显上风,但内行的人都看得出他完全掌控着局面。但汪真真也并没有很落下风,她又如上次与崔冲比试一样,将剑招用在刀法里,因为剑术的招式更多变,角度更多,也更难防备。果然,她的剑招变幻莫测,而且开始将气注到剑招,以剑带气连绵不断推向薜克兴。而薜克兴的剑却是带着煞气和风声一次次向汪真真袭过来。而令薜克兴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的剑气和剑风向汪真真袭过去的时候,竟然在她回刀的时候倒卷过来,好在那股强烈的剑气刀风自己还抵得住,只是这是什么功夫?这不成了自己打自己了吗?
不仅薜克兴感觉到这种奇异的现象,下面观看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了,可最让众人意外的是,坐在主裁位置上的沈赫昌,拍着桌子高声叫道:“好!”他声如洪钟,一喝之后,他的随从也赶忙迎合跟着乱七八糟叫起好来,把皇上和皇后都吓了一跳,赵义明有点吃惊地看着他,而李忠义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在任何一个位置上都像是个南郭先生。
皇上也是从小习武的,心说我这老丈人这是向着谁呢?
薜克兴也纳闷了,这是我亲爹啊,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怎么您看到她借我的气打我倒喊好呢?也许爹爹只是痴迷于武功之精彩吧。
台上两个人打斗得虽然暗藏惊险,暗藏玄机,但都没有忘记表演赛需要热闹,需要眼花缭乱,需要好看。而且汪真真感觉到了薜克兴并没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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