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关心起他了?你们素没什么来往吧。”看着子夜紧张的样子,七姨娘疑惑道。
“我哪里有什么来往,只是感觉他带着如此重的伤却还能上阵杀敌,还能一路言笑晏晏的面对众人,心里有些佩服罢了。”子夜恢复了神色,对七姨娘解释。“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这份隐忍的。”
“嗯。确实。名尚这孩子有些耐力,将来也是不可限量的。”七姨娘不吝赞赏,对苏名尚嘉奖有加。
“那这究竟是什么毒?娘可有解法?”
“此毒名为附骨,取其入体附骨之效。毒素借外力溶血附骨后,伤者,医者皆不易察觉,随后又在人放松警惕之时毒发,让人毫无防备,必中其毒。”
“附骨。名字倒真是与此毒贴切了。”子夜皱眉。“只是娘既已知此毒,那可有法解?”
“此毒甚重,古来无解,不过我却研有一法可行。当年你既然答应了五姨娘,我又怎会不为你尽力,再说,我确也与那孩子有过几面之缘。甚是喜欢。”七姨娘自信道。
“那娘还说与我研究什么,直接医治不就是了。”子夜疑惑。
“因为,缺一味药引。”
“药引?”
“对,药引,是只有你才能拿到的药引。端看你是不是想要救他……”
话,轻柔,夜,淡墨。
有些断不开的联系,就这样不可思议的产生。
——————***帅哥哥出场了哦***——————
“嗯,春天的感觉真好。脱下厚厚的冬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春日里,阳光灿烂之下,子夜一身改良版的暗绣白色劲装在身,张开手臂,迎向天空,面朝阳光。
像一只洁白的鸟儿,全身笼罩着一种神圣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飞仙而去……
“小姐,你再如何的轻松,也要穿上披风啊。春寒料峭,何况是这早晨,身子总是受不得凉的。”雪白色的披风直接披到了子夜身上,带着的是身后碧灵暖暖的关心。
可为什么却感觉哪里不对?不应该如此啊。
duang!是画风不对。碧灵,你是来闹的么?
“好啦!”子夜叹息的垂下脑袋,满脸无奈之色。随后却系紧身上的披风,将自己完全包裹到披风里。“我知道了,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们去前面迎接二公子吧。”
“好。”碧灵依旧是一身青衣,因为方才子夜的听话,满足的笑着随她往院外走去。
一白衣,一青儒。
一灵动,一沉稳。
越过深深庭院,踏过漫漫泥路,有尔相随,路不再漫长。
“小姐等下要随姨娘一同为二公子医治?”
“是啊,怎么了?这几年我一直随师傅和娘学医,宫内宫外也见过了不少病患,只是却从未有如此棘手的,所以我是一定要去亲自看看的。”子夜回身,看着碧灵,神色坚定。
“我知道小姐主意已定,不容更改。”碧灵牵起子夜的手。“我只是有些担心。”
子夜又疑惑了,她不过去给苏名尚治病,倒有何可担心的?
“听闻,二公子的伤势十分严峻。”碧灵看着子夜,欲言又止。
“是,剧毒。”子夜点头,等待碧灵的继续。
“听闻,曾,曾有丫鬟在多年前见到过二公子的伤势。结果,可能是因为二公子伤口太过恐怖,那丫鬟当场惊恐昏倒,醒来便呕吐不止,直喊二公子是鬼,是魔,而非人。最后那丫鬟被狠狠杖责,赶出了相府,再后来就被人发现死在城外的护城河旁。自此,府内再无人敢提及此事,更无人看过二公子的伤势。只在背后说他为人凶残狠厉,阴险狡诈,表面虽放了那个丫鬟,却又在背后将其杀害。并且还盛传,他所中的实是剧毒,世间皆无解。一个早该毒发而亡,却活到了现在,那必然可疑,。都说他是以邪门之术续命才活到了今天。所以我……”
子夜一边听着一边皱起了眉头,那个人群中一身正气,坦坦荡荡的男人,明明带着一身伤痛却仍旧言笑晏晏面对众人,怎么可能会是谣言中那般不堪的人?
虽然只是人群中不经意的一眼,可苏名尚眼神里的坦荡却深深印在了子夜的心里。那样一个坦荡无谓,骄傲肆意的男子,会为一句话杀人?会以邪术害人?会让自己残狠?子夜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你担心他会害我?”子夜凝眉而问,随即又似想起什么,放松了一下。“碧灵,相信我,他不会,不许乱说。虽然只有一面,我却也无比的相信,他绝非你口中传言的那种人。”莫名的感觉相信,连子夜也不由的惊讶。
“可是……”
“……”子夜紧紧盯着碧灵,轻轻摇头。有些话虽不想再听,却到底碧灵是在为她考量。“我一定会很小心。”
子夜二人面对面说着话,并没有看到,她们等待并议论的人已经缓步自远方走来。
一身藏青色衣袍,精致锻绣锦纹,衬托着他魁梧的身材,精硕有力,放荡不羁。
方正的俊颜上浓眉星目,高鼻大眼,一身阳刚的正气不散而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配上鲜润的薄唇艳艳,又在不经意间魅惑了谁的眼?
正义与放荡的极端气质在他的身上融合,更多的是一种惊艳了人生的无谓坦荡。
“子夜可是在等二哥?”
含笑的粗犷声音在子夜身后响起,丝毫没有初相识的陌生感,反而带着一种久违后相遇的愉悦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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