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肖燎原、谢武刚、熊艳虹在对待万家弼的时候态度没什么变化,当然也要看时机,必须是向耀明或茅景文不在身边的时候。即使这样,这三个人还是挨了向耀明的骂:“你们自己做不了的事要安排出去,不要明明看到有人闲着也不知道用。有的人三十几岁了什么也不会,就知道干坐着,要不就瞎跑!你们可不能学他的样子,否则不会有前途!”吓得他们诺诺连声。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完全听向耀明的。
因为觉得憋屈,万家弼也想过原因,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和向耀明搞好关系。于是,万家弼为了向向耀明表示愿意尽释前嫌的心意,想找他谈话,可惜,向耀明没有给他面子,而是教导他:“你往后有什么事,就找茅处长,不要直接找我,你还不够级别,懂吗?”
万家弼吃了一个闭门羹,心里又憋着气就想退出办公室,向耀明却叫住了他。
“你以后还要注意一件事。”向耀明说。
“什么事?”
“进来的时候要先敲门,懂了吗?这是礼貌!”
“欸!”万家弼说着不敢转身,而是像一个古代的大臣觐见皇帝时的样子背对着门退了出去。
对待万家弼,向耀明也算是够狠毒的了,而他老婆贾黛丝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向耀明得意洋洋地向贾黛丝报告他整治万家弼的战果时,贾黛丝竟显得很不满意。
“这么说,他还是可以照常上下班,还吃得下睡得着?”贾黛丝问。
“他是每天都胆战心惊地上下班,晚上不一定睡得好,有时候我看见他眼里还有泪痕。”
“这太便宜他了!”
“以你该怎么办?”
“我要他死!”贾黛丝咬牙切齿地说。
“太残酷了,再说那会犯法。”向耀明动了恻隐之心。
“那就让他生不如死,决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地混日子。”
“那怎么办好呢?”
“不能让他再沾技术工作的边。“
“这……恐怕他再做不了别的。”
“他不是很会挑土吗?”
“可是路已经修好了,山包也挖平了。”
“那就让他当机动员。”
“技术处没有机动员这个编制。”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他一个最最低的职位。”
向耀明知道,凡是贾黛丝的命令他都得听,而且必须有相应的结果向她报告。于是,向耀明就和茅景文商量:要怎样才能进一步降低万家弼的地位。茅景文冥思苦想,本想让万家弼跟着夏旭佳描图的,转念一想那样还是太便宜他了,而且还是跟技术工作有关,最后就决定将万家弼变成一个资料员。
要把万家弼变成一个资料员,当然还得有一定的理由。但是,只要是向耀明想做的事,他就不愁找不到理由,所以,那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为了保住地位,茅景文不得不违心地责骂万家弼,说他擅自参与他人的工作,恶意干扰技术处的正常运作,造成了恶劣影响。这样一来,万家弼就真正成了闲人,就等着向耀明和茅景文张贴处理文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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