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罗茵出殡的那天,薛依洁才知道,监狱出事那天,项逸谨没有出现,是因为他的母亲罗茵突然去世。
虽然在她的心中,对于项逸谨的埋怨少了一些,不过因为监狱里那些女犯人的议论,她还是没办法原谅项逸谨。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绝对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薛依洁是那样想的,项逸谨又何尝不是。
他是为了救薛依洁,才会错过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的。
“奶奶……”项鹏涛和项嘉伦被薛依洁带到项府,两个孩子因为罗茵的去世,显得特别的伤心。跪在她的灵堂上,痛苦的哭泣。
薛依洁不是项家的什么人,她没有穿孝服,但头上却扎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算是对逝世的人一种尊敬吧。两个孩子是罗茵的亲孙子,自然会穿着孝服前来祭拜。
与薛依洁一起来的还有夏景昭和莫文杰。
虽然项家人不愿意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出现,但毕竟这是在罗茵的葬礼上,他们也不好当作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强行把他们赶出去。
薛依洁想靠近一些灵堂,可是却被莫文杰给拉住了。她回头本能的盯着莫文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不是项家的什么人,如果太亲密的话,一定会被外界的人误会,所以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莫文杰清楚的告诉她。
在这里有些是隐藏的狗仔,指不定他们看到薛依洁出现在这里,会怎么写那报道。
奇怪了,宫厉灵现在和项逸谨的关系,不是一般吗?罗茵去世出殡,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没有出席呢?
“送客。”
薛依洁他们祭拜完了之后,项府的人下起了逐客令。
两个孩子知道薛依洁这会儿要离开,他们是要走,还是留下,开始纠结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再送送奶奶吧。妈咪在家里面等你们。”薛依洁不想为难两个孩子,所以走到他们身边,轻声的说道。
“妈咪……”项嘉伦拉着薛依洁的手臂,不想让她离开。“爹地,可不可以让妈咪也留下来?”他又拉了拉项逸谨的手,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乞求。
项逸谨跪坐在那里,手中烧着冥币,对于自己儿子的乞求,他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妈咪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现在必需离开。”在项逸谨没有回应之前,薛依洁赶紧对项嘉伦说道。
项逸谨的脸色很苍白,精神也不太好。不过在薛依洁的眼中,那只不过因为他母亲的突然死亡,而造成的罢了。
“你们要乖乖的,妈咪晚上来接你们。”薛依洁站起身来,轻声的吩咐两个孩子之后,便和莫文杰同夏景昭一起离开。
“爹地,你为什么不留下妈咪?”项嘉伦望着自己的妈咪,与他们一起离开,希望项逸谨能够挽留一下。“奶奶不在了,爹地也不要妈咪了吗?”
两个孩子心中,其实都对项逸谨有着埋怨。因为项逸谨没在第一时间去监狱救薛依洁,不过看在罗茵突然去世的份上,他们才对此事释怀。
逝者已去,来则可追。他们总不能一直都沉浸在罗茵去世的阴霾之中。活着的人,总应该好好的活着吧。
项逸谨听到项嘉伦的话,依然没有作声,不过他却因腹部的疼痛,而本能的用手,使劲的揪着腹部那疼痛的地方。
“警察局那边,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关于宫叔的死,你不会有任何的责任。”离开项府之后,夏景昭担心薛依洁还在因为警察局的事而着急,所以赶紧向她解释。
“你怎么那么傻?连顶罪这样的事,你也敢做。”莫文杰是和夏景昭一起去处理的,对于其中的情况,他也很清楚。
“宫叔的死,和你说的时间,整个相差两个多小时。你那天在与公司的客户谈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去宫公馆。”夏景昭不是和莫文杰一伙的,但此时此刻他们俩的目的,却是一样的。
“你们怎么知道,宫叔的死和我说的时间两差那么久?”难不成他们查到杀害宫叔的凶手了?
“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两个宝贝儿子有多么的厉害。鹏涛请了专家,在宫叔火化之前,就给他做了医检,最后证实了宫叔具体死亡的时间。”
原本薛依洁还担心,她因逃狱的事,会牵连到他们。现在看来,他们早就帮她打理好了一切。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之前在监狱里,有一个女人和我是一起的。现在她在哪里?”都好几天了,薛依洁现在才想起阿丽。
“哪个女人?”莫文杰询问。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一起逃狱,她帮助我的那个人。”薛依洁只顾着自己的事,把阿丽忘得一干二净了。
“兴许她已经死了。”夏景昭知道那天晚上之后,监狱里面就有三个为罪自杀的人。说不定那个叫阿丽的女人,也在其中。
“怎么可能?”她惊恐的看着他,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只知道监狱里面,那天晚上死了三个女人。”
“事情是汪小玲他们挑起的,就算是死,那也是他们三个。阿丽那么善良,她绝对不会死。”说着,她便要去警察局,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我送你去。”莫文杰毫不犹豫,决定开车送薛依洁去警察局。
“我也一起去吧。”夏景昭已经比莫文杰落后了一次,这一次,他肯定不会让他再冲到他的前面。
警察局。
比他们早一步的人是宫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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