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歌眼睛被布条覆住了,周遭黑暗一片,她手脚被绑,挣扎的有些精疲力尽。
“竹子?”她现在心里有些后悔,她只顾着逞一时之能,却连累了竹子跟她一起受罪。
没人回答她,身侧传来一阵阵女子痛苦的哀嚎和低沉的喘息。
“哼,我当你有什么能耐,原来不过是个废物。”景渊端坐在一条长椅上,牢狱里,火把燃烧的“噼啪”作响。
“我倒是抬举你了,还派人将你个废物关进暗门里,不好玩,简直太没意思了!”他好不容易来了兴趣,却发现捏死无歌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真是太扫兴了。
这暗门是他景家豢养稚奴和关押重犯的地方,四周铜墙铁壁,门口有从卫把守,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关进来的人,饶是插翅也难飞。
景渊手里拿着从无歌身上搜来的短刀,一步步走到无歌身前,拿着刀在她脸上比划,神色阴鸷:“你说,我是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好呢,还是...”短刀抵在了无歌心口“一刀捅死你好呢?”
无歌闻言颤了一下,她当然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人是个十足的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
景渊将无歌的动作尽收眼底,冷笑了一下,拿刀拍了拍无歌的脸,语气轻蔑:“既然这么怕死,你逞什么英雄呢,下贱胚子。”
“我呸,丧尽天良的死变态。”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无歌一口口水准确无误的吐到了景渊脸上。
此时他没带面具,脸倒是一张清俊的脸,只是这脸现在气的变了形,狰狞非常。
他一把抹去了脸上的口水,似是沾到了什么污秽物,两手抖的厉害,气极的他满脸通红,大吼出声:“来人,给我把这个狗娘养的贱东西做成人彘丢到百毒池里去!”
就在这时,黑暗里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景渊,谁又得罪了你,要遭此酷刑。”
门外缓步走来一欣长的身影,高挑挺拔,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此人是景渊的哥哥,景焕。
“兄,兄长,你怎么来了。”景渊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舌尖打颤,似乎很怕这人。
“我刚回来就听说你又追着稚奴跑到了集市上,这都第几次了?嗯?”景焕的声音不怒自威。
无歌心里估摸着,这人应该还有点良知,至少比他这个变态弟弟好,谁知他下句话就让无歌的心凉了个透。
“我不是跟你说过,惩办稚奴要在暗门内进行吗,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扰乱集市秩序?”
流沙集市是冕月国的门户,扰乱集市秩序是重罪,要不是有景家庇护,他景渊早被国师抓去制成烟引了...
景渊听闻兄长声声质问,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嗫嚅着:“是,是我不该违了兄长的意,我,定再不会有下次。”
“最近我忙的焦头烂额,国主病危,国师下了死命令,让我等不能将消息透露出去,自打上次那事发生以后,国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风吹草动都要亲自过问,哎...”景焕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无歌心下暗暗吃惊,听两人言下之意,怎么这玲珑阵的沙漠里竟还有一个国吗?!
“这人什么来历,你打听清楚没有。”景焕问道,他从谭婆婆那得知,今日流沙集市里可是来了“贵客”。
景渊摇了摇头,暗暗咬了牙:“我让烟师探了,不过就是个废物。”再说,这人竟敢折辱他,管他什么来历,就是天大的背景他也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景焕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无歌,思虑了片刻,转头对景渊说:“你且随我来,我有要事要与你交代,夜深了,这人你明天再处置罢。”
景渊不敢反驳,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跟着景焕退出了牢狱。
两人走后,无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两人由始至终没提起过竹子,看来,竹子没跟她关在一个房里。
不久前,在集市上,无歌被景渊的从卫按在地上不能挣扎,竹子急的从人群里窜出来阻拦,然而他一个没了法术的小屁孩,哪能斗得过训练有素一身腱子肉的十几个大汉。
就这样,两人连同那个稚奴女子一起被抓进了暗门里。
“你,现在能说话吗?”无歌知道她身边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她冲动救下的稚奴女子。
方才还在哀嚎的女子,现在似乎已经咽了气,没有半点响动。
牢房里空气发霉,阴暗潮湿,实在想不通这大沙漠里哪来的这么多水。
无歌左思右想,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但她不知道可不可行,她需要稚奴女子的帮助:“我现在说的话,你听好了,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具体多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还会回到这里来,眼下我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你我,但是,他们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去为难我的朋友,你要做的就是尽你所能拖住他们。你若听到了,就应我一下。”
半晌无声,无歌几乎快断定女子已经死了,然而就在她心灰意冷时,无歌听见了女子的指甲轻划地面的“吱拉”声,她知道,女子还活着。
现在,无歌要做的就是去腓牙石里,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救出这女子,救出自己,救出竹子。
自昨日墨星染提醒她以后,她将腓牙石藏到了布靴里,虽然硌的她直想骂娘,但还好是藏在了没人注意的地方,这才没被景渊他们搜了去。
想到墨星染,无歌莫名的有些心塞,他现在应该正在四处找她和竹子。
无歌沉声对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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