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人,我误会什么了?”,宇文漾问。
“好啦,好啦,不开就不开了,不是就个仓房吗?我们也不就是因为好奇想开开看看嘛!既然都闹得大家不开心了,那不开便是了!”,严无忌赶紧圆场道。
“打开让他们看!”,严无忌的话刚落音,严阔到了。
“公爹,您怎么来了?”,宇文漾吃惊道。
严无忌一拍自己脑门,懊恼道:“怎么就这么点小破事,把娘亲和爷爷都给惊动了,至于吗?”
宇文昭也赶紧说道:“严老爷子,咱们年轻人是在开玩笑呢,您怎么也过来凑热闹啊?”
接着,宇文昭又清了清嗓子,推了一下汝嫣,“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便讨扰了,我们走吧!”
“慢着!”,严阔阻止了众人,又大声唤下人道:“来人,开门!”
等了片刻,下人们还未找到钥匙,严阔一生气,弯腰从路边拾起一块大石头,便往锁上砸去。
“公爹,您这又是干什么呢?”,宇文漾急得直跳。
“爷爷,爷爷,您别砸了,我求您别砸了!”,严无忌也急得赶紧去拉严阔的衣袖。
严阔一边砸,一边喊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心正不怕鬼来访,今天,我就让皇上看看我这棵枯木老朽的内心里边装的是赤诚的忠心还是奸邪的恶心!”
“爷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吗?这不就是开个仓房的门嘛,我们错了,我们跟您认错道歉,不开就是了!怎么又跟皇上扯上关系了?”,严无忌都快急哭了。
宇文漾瞪了一眼严无忌,骂道:“你给滚远一点,省得在这里添乱!”
接着,宇文漾又走过去,好言劝严阔,“公爹,无忌他们平时也是嬉闹惯了,也是怪我平时管教不严,太放纵他了,您就别跟他们见识,消消气罢!”
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中的严阔哪里听得进去,竟是一点也没停顿地继续砸锁。
宇文昭狠狠地瞪了一眼汝嫣,上前对严阔说道:“严老爷子,今天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对,真是讨扰了,请严老爷子见谅!”
说完,宇文昭拖着汝嫣便走。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锁被严阔砸开了。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那扇上了年纪的门,‘吱悠’一声,被吹得半开。那扇半开的门此时看起来,就犹如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半张着没了牙的嘴,里面的牙床微露,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个永无尽头的故事。
一股陈旧的尘土味随着寒风卷入了众人的鼻腔内。
此时,场面冷得好比这浓冬里的寒风————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打破这沉寂的场面。空气安静而尴尬。
片刻之后,打开这种尴尬的场面的竟是那几条狗。
那几条狗犹如人们在久旱之后适逢了甘霖,犹如嫩芽在经历了漫长的冬季过后,感受到了春天的和煦。那条狗犹如几只离弦的箭一般,一边亢奋地狂吠着,一边朝仓房里面冲了进去。
片刻之后,那几条狗竟知合力拖出了一个黑色的布袋,拖到门口后,那几条狗才摇着尾巴,在旁边蹲了下来,低低地吠着,似乎是在向主人禀报与讨赏。
当时,离布袋最近的严无忌,微微颤颤地蹲下去解布袋的口子。
他曾经也有过被装布袋的经历,而且,那布袋从外形上看,很像是一个人。所以,严无忌在解口袋之时,便做了心理准备。
然而,当他完全解开布袋,看到里面的东西的那一刻,严无忌还是惊恐得眼睛瞪大,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死……死人!”,严无忌惊恐得指着布袋道。
汝嫣一听,抢在宇文昭前面,走到了布袋前。
汝嫣索性将布袋的口子全部褪下来,汝嫣在看到那袋中的东西时,禁不住倒吸了两口凉气,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布袋里面的东西有一半便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了。
正如严无忌所言,布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一具死人的尸体。而且,那死尸的死相十分地奇特————那死尸面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喉管处已经被人用利器破开来,血似乎已经被放干了。尸体的面部表情十分地夸张而扭曲,可见,他在临死前,曾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李安?”,严阔不禁十分吃惊地叫出了声。
“李安?”,汝嫣第一眼时并未仔细看便被尸体的表情所吓了一跳,如今听见严阔这么一说,她连忙朝尸体细看过去————确实,那死的人正是李安。
“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宇文漾诧异地问道:“李安已经好几天没来府上了啊,怎么会死在这里?”
“李安前几日被人绑架了,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严阔也十分惊讶地问道。
“绑架?严大人怎么知道李安被人绑架了?”,汝嫣吃惊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安被绑架一事是他夫人告知的,难道这也有问题?”,严阔再度生气起来。
“严大人,可是,李大人被绑架一事,李夫人连官府都不敢告知,怎么又单单地告诉严大人呢?”,汝嫣又问。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找李夫人求证,不然的话,你也可以去找皇上‘揭发’我啊!”,严阔回答。
宇文漾喃喃道:“这下好了,那人终于有借口,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宇文漾的这句话说得让严无忌一头的雾水,“娘亲,您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那人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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