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水……快来看,是水啊!”前面传来朦月惊喜的叫声。
“水什么水,朦月你能不能稍微稳重点啊?”是玄霜的声音。
可是朦月可不管,继续喊:“汝嫣姐,你快来看,这下面是水啊!”
从燕子崖往下看,下面迷雾缭绕,可真到了下面,似乎又是另外一番天地。谷底山青水秀,谷里的草木长得格外地葱郁,气温比崖上要低上许多。而燕子崖的正下方则刚好是一湾水潭,这就表示从崖上坠落而下的人,经过崖壁藤蔓的缠绕,牵绊,再坠入这满水的潭中,也就有生还的可能性,这也是玄霜如此惊喜的原因。
汝嫣看见这满潭的水,眉毛也不禁舒展开来一点,“如果说兄长已然遭遇不测,那么,尸首必会浮出水面,早被人发现。现在虽说杳无音讯说不定还是个好消息,兴许刚好有人经过,已将兄长救走。
直至中午,仍是一无所获,崖底气温低,汝嫣身体又比常人要弱,不能留太长的时间。众人只能先返回燕子寨。
当汝嫣她们回到燕子寨的时候,降雪和紫风也已经赶到燕子寨了。二人一齐迎上来还没开口,只见玄霜摇了摇头,便已知事情还没有进展。
而陈伯又恰好收到了镇西将军府的飞鸽传书,他虽未说明是何事,但即是飞鸽传书来的,就算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却也会是紧要的,又见陈伯神色有几分焦急。于是,汝嫣便让陈伯先回镇西将军府了,有事会飞鸽传书给他。
午后,欧阳徇差人来找汝嫣去正厅,说是兹宁县县令王大人来了。
玄霜知道汝嫣不喜这样的官场应酬场面,便说道:“汝嫣,你要是不想去,打发了便是,理他什么大人,别说是区区一个县令了,就是……”。
“我倒觉得汝嫣还是应该去见一下这个王大人!”降雪说道。
“是啊,素来爵位传男不传女,我虽是将军府中的女儿,现如今也是平民。他是官,我是民,哪有官要见民,民拒见的?”汝嫣说道。
“况且如若不见也弗了欧阳大人的好意,让欧阳大人脸上无光!”降雪补充到。
“正是如此!”汝嫣说。
“好好好,见见见,就不知道你们这些斯文人怎么这么多的顾虑,还是我们江湖人来得爽快直接!”玄霜说。
”玄霜姐,我就是喜欢你的爽快直接!“朦月一直是玄霜的崇拜者。
来到正厅时,只见这兹宁县令王礼度,中等身材,有些发福虚胖。眼睛却是很亮,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人倒是显得很和气。
倒是王礼度旁边的那个师爷,尖嘴猴腮的,人极为消瘦,一双眼睛却是如老鼠一般,贼溜溜地转来转去,一看就让人讨厌。
汝嫣她们四个刚进正厅时,欧阳徇还未发现,王礼度却是先发现了,似乎他对漂亮的姑娘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度。还未等欧阳徇介绍,他便先行几步,迎了上去,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
”老色鬼,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玄霜没好气地在心里骂道。
王礼度这人说也奇怪,熟稔于官场的种种人情世故,上上下下的光系都混得相当不错,可以说是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然而却在这小小的兹宁县做县令一做便做了二十年。
兹宁县在位置上属于连横接纵的交通枢纽之地,许多途经的客商官家都会选择在这里歇脚,转站。但附近缺少途经的河流,常年缺水,因而与邻近几个县城相比,算不得是最富裕最繁华的。
然而,王礼度就是安安心心地在这个并不富裕的县城一呆就是二十年,既不愿意升迁,更不愿意选调。王礼度人脉广,消息灵通,每次听闻上面有要他挪挪地的意思,他便以财物打点,久而久之,便成了兹宁县的土皇帝。
王礼度一口茶下肚,感叹到:”唉,陈大人此次出事本官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啊,是本官没有保护好陈大人!“
同样是觉得自己对此次事件有责任,欧阳徇让人感觉非常诚恳,情真意切。而王礼度却让人感觉虚伪而浮夸。
”大人不必自责,大人当时不在场,又如何能保护得了兄长?“汝嫣知他虚伪,却也不得不做做样子,王礼度其实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也怪本官当初未再多派些人手随行……“,王礼度仍是不肯放弃装模作样。
汝嫣实在不想接话了,倒是欧阳徇接道:”与王大人无关,是我没有保护好汝彥!“
相对于王礼度而言,欧阳徇的话语愈加显得十分地真切。
”唉……!“王礼度又换了一种方式感叹,”可惜了,陈大人少年得志,翩翩才俊,文武双全,真是天妒英才啊!“
其他人听了十分惊愕,“这王礼度说的是什么话,仿佛已经确定陈汝彥已命归西天了似的?”
“王大人,我提醒你,陈大人只是失踪了,失踪了!”玄霜再也受不了这个王礼度的嘴脸了,她把后面一个失踪了说得特别重,怒气冲冲的。
“是,是,是,是本官口误,是本官口误!”王礼度连连认错。
旁人都不想再理这个人了。
也只有他自己的师爷站出来帮他圆好这件事了,“王大人的意思是,陈大人虽是经了这一劫难,但吉人自有天佑,必定毫发无损地平安归来……平安归来!”
师爷最后一个平安归来说得毫无底气了,因为他发现无人睬他,自个说得也无趣。
堂内陷入一片尴尬的境地。
最后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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