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修劈出洞府丢出阵盘开始闭关,拂衣在风中踌躇了一阵,还是远远地避开了这一片,在另一座可观察到她动静的山腰上隐匿起来。
废功重修不是一件短时间就能做好的事,一般情况下,散去功法需要时间,重建功法、吸引灵气按照新的方式入体循环又需要时间。
这女修有弘进帮忙提前散了功,省了不少时间与苦楚,她只需完全摒弃原有的功法气息和佛息,即可重新修炼玉简上的《水木真言》。
弘进曾说这是最适合她灵根的功法,说明她的灵根正是水木双灵根,这在当今并非好资质,除非是地品灵根才能勉强跻身于精英后辈行列。
有合适的功法在手,又是将退化的修为重新捡起来,想要重返金丹后期费不了太多的时间,拂衣正好也想安安静静感悟天地自然,回悟剑道,为化出属于自己的剑势打好基础。
盘坐在阵盘中,拂衣很快进入无波无澜之境,思绪与心境全都平复如冻结寒冰,诸多纷扰都不可动摇。
她左手掌心放置着比菩提子,右手掌心托着舍利子,纯净的佛息随着灵气一起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经脉肺腑都似被高阶灵泉水冲刷过一样,肉身、魂魄与心境都变得通透澄明。
一丝丝灵气钻入经脉按照功法指引徐徐运转,被炼化提纯后的灵力化液逐渐归于丹田,朝着两只阴阳鱼眼睛而去。两粒金丹中的灵液一点点增加,为突破下一个境界而积累。
《太极剑法》心经篇难以与下域天道相辅相成,但拂衣心中仍留存着在灵域的感悟,反复咀嚼、深入思索,终将这简单至极却晦涩至极的心经于心间升华,比之前世巅峰时期都有了更深的领悟。
拂衣没有彻底入定,始终分出一丝心神关注着对面山峰处的阵法屏障,自从开启就再未关闭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整整五年过去,女修都不曾迈出阵法一步。
从偶尔的灵气波动可以观测出,女修的境界应当是跌落在筑基圆满,这五年年里一共突破了两次,进阶到金丹中期后就再没有了突破波动。
在这五年间,拂衣对剑道、对功法、对天地自然的感悟又再加深,丹田两粒金丹亦逐渐趋近于饱和,再闭关下去不会再有更多收获。
静极思动,她缓缓睁开眼收起手中舍利与菩提,缓缓起身看着西沉红日,享受着这份安宁的同时思考着究竟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想来是要突破金丹后期才会出关,按理说要不了太久就能成功,五年都已经等过去了,这会儿离开有些不划算啊。”拂衣纠结地眺望女修闭关处,“还有一年有余,渡厄宗就要举办建宗两万年大典,离开的契机就在那时,不能错过。”
比起一个人证,自己离开此处的契机才最重要,拂衣叹了口气,决定再等七天就出发前往渡厄域。她取出宗门令牌想要尝试联络上白不陨,但她的令牌来自原来的时空,与此处并不相通,讯息如石沉大海。
“原还想去千湖域看看小韵的老祖宗,这一耽误,归去也不能在她面前显摆了。”拂衣一想到离开契机就将到来,心中就生出浓浓的思念之情,对于自己时空的一切她都怀念无比。
除了思念,拂衣还有一丝紧张与担忧,最坏的结果就是脱困失败,要么陨落在这荒唐的虚幻中,要么永远留在此处,无论哪一种坏结果都让她毛骨悚然。
“我这么年轻有为、走到哪儿都能闯出名气,千万不能死得这般轻易啊!”拂衣默默祈祷天道庇佑,气运好了几十年,再多好这一回也不为过吧?
好歹还是玉清道祖后裔,四舍五入一下,是真能算得上天道的亲女儿。“既是如此深厚的亲缘关系,这回可千万别坑我!”
该做的准备她都做得差不多,有实力与几分虚名打底,待揭穿弘妙真面目时至少能引起很多人注意,再有白瞳、与周袁二位长老作证被追杀,加上弘进灭杀闵家之事,至少能引得除佛修之外的各道修士深思。
“还有宗主这枚定夺生死的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打算怎么把自己安排出去。”
拂衣在离开无相山脉时,白不陨还没能回忆起更多线索,不过身为天地间最纯净、与自然联系最紧密的妖兽,他的灵觉一向敏锐得可怕。
哪怕没有太多的记忆,他都可以凭本心做出选择,他是至纯至善的化身,所作所为都不会伤及修仙域与无辜生灵。
“要是能将这位闵道友带走,就能为揭穿弘妙多添几分成算,唉,要是能立马原地突破金丹后期就好了......咦?我这乌鸦嘴竟如此精准?!”
拂衣感觉到对面山峰上的灵气又有了熟悉的波动,不到眨眼之间,灵气就如狂潮涌向阵法屏障,浓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真要进阶啦!”拂衣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不过冷静下来又想到,对方进了阶就要出关离开,她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人家搭上话?“现在再行忽悠道已是不可取,时间上来不及啊。”
灵气渐渐散去,到了深夜十分就已恢复平静,里面的人进阶成功,稳固好修为就会关闭阵法离开。
“豁出去实话实说算了!”拂衣很想徐徐图之,先接近观察一下对方品行心性,再看是用相互利用的忽悠方式,还是坦言直截了当告知。
接近并了解一个人需要时间,她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抱着不成就强行打晕带走的心态,去与这位道友直接沟通。
等待了约莫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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