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下了很久终于停了,风的强度也慢慢减弱,黑云逐渐散去,海水开始退潮了。周谨带着安德烈·路斯斐尔和violet·杰重新回到那里,只能说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踩着湿软的沙子,看着一具具尸体横在眼前,有的是刚想逃离便被淹没,有的是还未准备就已经死去,还有的仍保持着生前求救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恐怖。周谨有点看不下去了,便用“移”将尸体都集中起来,这样方便处理。安德烈·路斯斐尔也加入了进来,毕竟光靠他一人之力是不够的,杰看两个人也差不多够了便随便走动四处看看有无幸存者。“哐当”杰踢到了一个硬家伙,低头一看,是变回原样的“翎硕”。咦?这不是那个男人的武器么?怎么会丢在这里。。。肯定是落荒而逃的时候给落下的。杰拾起它,感觉有些沉重,而且手柄处有很精致的雕花图案,看样子价值不菲。既然你不要了,那就让我来帮你保管吧。杰贼贼地笑着,将“翎硕”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吹着口哨继续探寻去了。还别说真让他给遇到一个幸存者,满脸都是泥沙,手指有些僵硬,估计在不急救就要归西了。杰赶紧将他拉到湿润的草地上,用随身携带的淡水给他洗了把脸,又喂他喝了几口,这才使他回过神来,这条命也算是捡回来了。
安置好那名幸存者后,杰便准备原路返回,刚转身就看见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没想到,这场灾难夺走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杰看着那么多的尸体在自己面前化成灰烬飘向大海,内心有点小触动。周谨望着天空,望着那令人伤感的天际,想说的很多话最终只化为短短几句:“杰,你先回营地静候消息。我和路斯斐尔先回魔域一趟。”“是!”杰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走吧老兄,我们去看看那个人吧。”周谨挥了挥手示意安德烈·路斯斐尔跟上他。
渊丧之界
这个地方曾经很辉煌,很繁荣,是个令人敬仰的地方。当时掌管魔域的不仅仅是王,还有天之主——一个很神秘的女人。她终日蒙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更增加了她的神秘气息。天之主的实力一直让人捉摸不透,她很少在众人面前展露什么。大家一直以为她没有什么野心,淡泊名利。可却没想到,天之主暗中勾结地狱魔神准备加害王,从而独自掌控整个魔域。行动还没开始就被樱神之鬼发现最终受到王的惩罚——永世囚禁于渊丧之界,不得出来。而曾经的繁华也仅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化为尘埃。
周谨站在仅剩的一根残柱上,看着落败的景象,想象着昔日的美好。台阶的尽头便是当初她引以为傲的神座,如今破败不堪,有些脏乱。她的双手分别被铁链拴住限制了活动范围,双脚被挑断了脚筋与铁球相连。仍旧是当初素白的长裙,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颜色变得有些灰暗而已。蓝灰色的长发依旧如此,只是她的容颜依旧未变。天之主睁开灰蒙蒙的眼睛,略显惊诧地看着周谨:“呵呵....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由于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声音显得有些刺耳、沙哑。周谨蹲坐在她的身边,看了看她早已肿成馒头的脚踝:“如果你当初没有那些自私的想法,兴许你现在会更好,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天之主略显轻蔑地看着周谨:“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不觉得很肤浅么?”周谨被噎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德烈·路斯斐尔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管什么灰尘不灰尘了:“今天不是来叙旧的,是来问问你有关于‘神镜之瞳’的事情。”“‘神镜之瞳’。。。。”她的脸色有些异常,显得更加惨白。周谨咳嗽一声,感觉有戏:“当初的‘四月吟诵’是不是也是因为它?我想,你应该知道的会毕竟多。”天之主惨笑着,手指略微动了动,声音有些激动:“我怎么会不知道。。。当初的‘四月吟诵’有多惨烈你又不是不知道。。。。‘神镜之瞳’这玩意儿,确实很特别。不过,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是它出了什么问题?”“额。。它失踪了。克瑞斯曼搜寻到它出没在埃洛拉。。。赶到的时候它正好从海里出来却带来一场灾难,使埃洛拉的海湾港简直不忍直视。而且当我碰到它就快要抓住它的时候却不见了,就这么眼睁睁地不见了!所以,我向来问问有关于它的事情。”
天之主听到后并没有显示出有多大的震撼或者说是惊讶,只是很淡然似乎早就猜到会这样。“‘神镜之瞳’尚未苏醒,这点小灾难只是家常便饭,很平常不需要大惊小怪。埃洛拉算是它的第一块试验地,你们最好在它又一次‘打呵欠’之前找到它,用神威来遏止住,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起码不会再出现像埃洛拉这样的事情。”
周谨感觉这其中有料,便继续问下去:“嗯。搜寻这件事情我交给克瑞斯曼来做。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它明明处于休眠状态为何还会带来灾难。”天之主颤颤巍巍地将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你再次成为王的时候,‘樱祭’不也是三番五次的需要祭祀么?它要激活的是其中的皇血,而‘神镜之瞳’也是如此,它也要激活里面的一个东西才能彻底苏醒。区别就是,‘神镜之瞳’里的那个东西太过于强大,所以每次才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不过‘四月吟诵’不是,这个可是一个很特别的例子。你不要问我这个是如何引发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事件我调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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