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佛堂言世事
就在徐知诰等人在迎恩街头浴血奋战的时候,徐温也没闲着,他正在府里紧张调派军马,以求一战而胜,彻底解决张颢的势力,让自己成为这吴国最有权势的人。
“徐知训!”
“卑职在!”
“速带三千人马包围张颢的左衙指挥使府,万勿走漏一人,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得令!”徐知训带人马直奔张颢府第而去。
“朱远山、常之巧!”
“卑职在!”
“你二人带着帐下亲兵分头捉拿纪祥、张玉良等张颢的心腹将领,如有逃失,提头来见!”
“得令!”朱远山分派、常之巧分别带着手下头目飞奔而去,就如同撒开了一张大网,将分散居住在扬州城里的张颢的一众心腹将领按名单一一捉拿。
“徐知询何在?”
“卑职在!”
“速带一万兵马前往大扬岭,截断锐儿营与扬州城之间的联系,不允许一兵一卒甚至是一只苍蝇往来这两个地方,将扬州城的发生的一切全都死死地摁住。如果万一消息走漏,必须死守大扬岭,不能让锐任何一个锐儿营的衙兵前往扬州城半步。”锐儿营是张颢帐下衙兵的驻营,张颢手下衙兵的精锐全在那儿,而从那儿到扬州,大扬岭是必经之路。
“得令!”徐知询撒着欢儿跑了出去,一晃就没影了。
“严将军!”
“卑职在!”
“今儿这事能不能成功,还系于一人身上,那就是扬州刺史朱瑾,你跟他向来有不错的交情,烦请你去他那走一遭,不求有它,只要他保持中立,不做声就好。你跟他说,将来,我们还得多多倚重他才是。”
“得令!”
严可求当然知道此行的重要性,如果朱瑾站在了张颢一边,那这事就不好办了,起码会费很多周折。好在自己跟朱瑾是多年的老友,且作为杨行密的旧人,这些日子他也正受张颢的排挤,心情有些落寞,前些天还发过一场大火呢。正好,这会儿就去陪他喝喝酒,或是喝几杯茶,又或是听他弹唱一曲,只要他能安安心心地跟自己呆上个一天半日的,管他扬州鸡飞狗跳还是天翻地覆,都不做声,这事就算办成了。
调遣完了诸将后,徐温心中稍微安定了下来。于是,他带着贴身的一队亲兵,悄悄地前往王府,可是,又不直接前往议事厅,而是直奔**那座史太妃的佛堂,他要借助于史太妃的力量,占据道义的制高点,争取完全的胜利、彻底的胜利、漂亮的胜利,要让这吴国的百姓心甘情愿地接受他,并且都称诵他的好。
生逢乱世,佛堂又何曾能够清静得了呢?
一大早,史太妃像往常一样正在诵经念佛。这些年,她礼佛之心够虔诚的了,可佛似乎并没有怎么眷顾她,丈夫刚刚打下半壁江山,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撒手而去;大儿子杨渥更是悲凄,才坐上王位一两年,就据说得暴病而亡。私底下人们都在说是死于乱兵之手,可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谁也不敢公开站出来说,更别说是言明死于谁的乱刀之下了。是张颢,还是徐温,抑或是他们俩合伙的?没有人敢说。眼下,自己的二儿子杨隆演又像木偶一样听任张颢他们摆布,如果将来他也步了大儿子的后尘,也死于非命,那还不如自己就在这佛堂里一头撞死的好。
正想着心事,丫环来报,说是徐温徐老将军求见。史太妃不禁心里一惊。
徐温一见史太妃,立马匍匐在地,涕泪横流:“太妃殿下,请恕老臣死罪!”
“这是哪里话,徐老将军请起,请起。”史太妃强压心头的慌乱,说道。
“老臣直说了罢,先王杨渥并非死于暴病,而是死于张颢之手。”
“啊,莫非传言是实?你怎知是张颢作的乱?”
“是的,老臣早就听闻此事,又迫于张颢那老贼的淫威,一直不敢说出口,还和着众人一起,欺瞒王太妃,以至于日夜不得安心,坐卧不宁。想我徐温,世受杨家恩德,主上有难,却不能挺身而出,真是又羞又愧。来人呐,传荣昊上来。”
那天纪祥带兵屠杀王府里的太临、宫女时,这荣昊受伤之下,忍着剧痛倒地装死,才逃过一劫。待纪祥带人走了以后,他起身逃往了徐温府里,向徐温控诉张颢的叛乱之举,期待这位军中之仙能主持正义,起兵为杨渥报仇。他当然可能想到,或许这徐温早就跟张颢同流合污了,又哪肯主持什么正义昵?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而来。在他眼里,这徐温可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干出叛乱之事。可是,他想错了,徐温固然没有直接参与叛乱,可也是点头同意了的。徐温不置可否,暗自将荣昊囚禁在了一个隐僻的场所,每日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就是不让出来。这就是活证据啊,将来说不定就有大有处。眼下,不就正是到了发挥这一活证据的大用处的时候吗?所以一大早,徐温就将他也带进了王府。
“王太妃殿下,先王的确是被张颢派人杀害的,那天,张颢派他的手下将领纪祥带着兵马冲进了王府,对刚起床的先王说‘奉张将军之命诛死你’,然后将先王砍翻在地,又加以绳索,那叫一个惨呐,最后举起刀斧,将我们这些宫女和太监也杀了个干干净净,老奴在血泊里装成死人才幸免于难。”荣昊哭得像个泪人,这些日的委屈与心痛,一起随着泪水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不过,纵使哭成这样,他也还算没有失去理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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