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亭亭回家,见沈六伯母带着四个孩子来拜年,桌上摆了好些水果、糖和饼干。
沈家富见何亭亭回来,就笑,“亭亭,你回来了啊,我这次新研究了一种糕点,专门带来给你尝尝。”
“家富哥你真厉害,又开发新品种了。”何亭亭一边赞扬,一边去看糕点。
林玲玲跟沈六伯母说话,“都是邻里,你们太客气了,年年都带东西来。”
“没什么,邻里也亲啊,怎么就不能送东西来了。”沈六伯母笑着说道。她此时没有一丝病容了,身体健康得很。
作为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她康复之后就告诫四个孩子,记住何家的恩情,永远不能忘了。
她治病的钱多是何家借的,即使沈家强偷了何家的兰草,何家也没追究,还愿意借钱给她治病,这样的恩情,她觉得一辈子都还不清。
沈家强对自己做的事也很后悔很羞愧,所以这些年来每次来何家,都会带上点小礼物,但是却从来不邀功。
何亭亭坐下来跟沈家富兄妹四人聊天,聊着听到沈六伯母愉快地提起沈家富五月份结婚,便忙冲沈家富道恭喜,沈家富脸红红的应了,眼里有期待和喜悦。
他父亲72年就偷渡去了香江,起初还会寄点钱回来,后来就不闻不问了。他兄妹四人算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小时日子实在艰难。长大之后,日子也没好转,也就前几年,才终于翻身了。
日子慢慢变好了,他也准备结婚了,他觉得生活将会以此为界线,越来越好,翻开新的篇章。
又过一日,沈家村的负责人来各家各户通知一个消息:沈家村所属的大村子村长及村支书颁发了投票通知,问大家同不同意把村里仅剩的土地出租或者卖出去拿分红。大家可以思考两天,第三天就要去投票做决定。
等人走了,何亭亭问何学,“爸爸,我们是投支持还是反对?”
“反对。我们沈家村这一带到处都是鲜花,是一居的好地方,将来若都盖了房子,估计就到处都是香江那样的钢筋水泥了。”何学慢慢解释道。
何玄白沉吟了半晌,说道,“可是整个村子,沈家村只是下辖的一个小地方,估计代表不了什么。如果其他寨都同意,我们的反对意见起不了作用。”
“那我们这里保持原貌就可以了。”何学说道,“我们这里是市里有名的花木中心,这里的鲜花更是全市闻名,可以抓住这点做文章。”
不过虽如此说,何学自己心里也不乐观。
毕竟土地卖出去或者租出去,每年什么也不干就能拿分红,谁会不愿意?
现在种花拿钱,还得辛苦自己种呢。
何亭亭虽然想围观这件事,但机票早就定好了,她第二天就和何玄白、何玄青、何玄连一起搭乘飞机北上。
何学一行人本也该离开去厦口的,但是为了投票这件事,他专门打电话回去请假,多留了几天。
何亭亭四人到达京城时,是下午三点多,飞机停下来,可以看到外面正飘着小雪。
何亭亭和何玄连从窗口见了飘飘扬扬的小雪都很兴奋,当场就要往外跑。
何玄白和何玄青早知道会这样,眼疾手快,一手拉一个,让穿上厚外套才准出去。他们作为粤省孩子,第一年到京城上学看到下雪,也曾激动过,更是见过其他同学大呼小叫跑到雪地打滚,赚足了北方同学不带恶意的嘲笑。
何亭亭和何玄连乖乖穿上专门买的貂皮大衣,这才跟着何玄白和何玄青下飞机,一出来就伸手去接飘落下来的小雪。
刘君酌来接机,他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在人群里显得异常的器宇轩昂。
“亭亭,大哥、二哥、三哥――”刘君酌一一跟众人打过招呼,发亮的眼睛黏在何亭亭身上就不动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和何亭亭多日不见了,心里想得不行。
何亭亭见了刘君酌也很高兴,“君酌哥――”她是想走过去的,可是何玄白也在,便没好意思造次,只拿眼睛不住地看刘君酌。
何玄白看着这个准妹夫的候选人,暗地点点头,伸手揽住何亭亭,“走,先吃饭……”
何玄连和何玄青相视一眼,都忍俊不禁地对痴汉一样的刘君酌笑。
刘君酌忙追上去,站在何亭亭身边,跟何玄白和何亭亭并排行,口中不忘道,“大哥,我已经选好吃饭的酒店了,我带你们去。我还开了车来,挤一挤能坐得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地去勾何亭亭的手指。
何亭亭看他一眼,扭头笑了,却没甩开他的手指,而是由他勾着自己的小指。
何玄白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两人挤在一起的衣袖,并没说什么。
吃完饭,一行人去刘君酌和何亭亭合开的旅馆定好房,又叮嘱了好些话,这才回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何玄青此时读硕士,还没到开学,是打算和何亭亭一行人四周去玩的,所以就留了下来。
刘君酌跟着待旅馆里,压根不想回家,还是何玄青撵人了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哀怨地看向何亭亭,“亭亭,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我们要去四伯公家里拜年,估计下午才回来,你下午再来吧。”何玄青说道。
刘君酌听了,更加哀怨了,用控诉的目光盯着何玄青直看。他来这么久了,都还没和何亭亭单独相处过,现在又要被赶走,多命苦啊,更命苦的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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