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和陈惜颜同时沉默下来,她们都不知道有这些渊源。
陆露赞赏地看向慕容侍玉,“就是这么回事,虽然他们现在不认国家了,但国家过去无力保护他们是事实,算得上是辜负过他们的,所以这次国家才希望能帮到他们,让他们活下来。”
“可是他们不听,我们也没有办法吧。”陈惜颜说道。
何亭亭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尽量去劝华人撤侨,如果华人不肯走,他们也没办法。
陆露点点头,看向几个玩得开心的孩子,“希望他们这一代长大了,国家就已经富强起来了吧。”
何亭亭想起上辈子,毫不迟疑地点头,“会的,等他们长大了,我们的国家肯定就富强起来了!”
“希望真的这样。”慕容侍玉笑了笑,“我们这一代,我们上一代,包括80后出生的这一代,都因为贫穷,对上外国人多少有些自卑,希望90后这一代不会这样。”
陈惜颜有些懵懂,“我不太懂你们这种期盼,也不懂国家以后是否会富强,但是我知道,90后这一代,必定是很好的。我在香江长大,小时过得日子,比起孩子们稍有不如。”
“按照这么推算,孩子们长大之后,国家肯定已经强盛起来了!”慕容侍玉点头说道。
何亭亭在大宅子住了两天,周一又回学校上课。
5月12号,何亭亭从报纸上看到,印尼大学生要求改革的示威运动达到白热化阶段。
她很担心,连忙打电话给何玄白,“大哥,现在形势很严峻吗?”
“很严峻,十分严峻!”何玄白的声音很沉重,“我联系过我的同学,他们通知了很多华人家庭,可是这些人不但不相信,还跑去问苔湾在当地的领事馆。”
何亭亭的心往下沉,“他们真的,宁愿相信苔湾也不相信我们吗?”
“是的,苔湾是亚洲四小龙之一,而我们只是个贫穷的地方。”何玄白苦笑。
何亭亭忙问,“那爸爸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大部分都信了,但只有一部分人愿意回来。”何玄白长叹一声,“他们在当地安居乐业,有了自己的事业,怎么舍得抛下回来?”
何亭亭听得失望不已,“那是不是只有这一小部分人愿意回来?”
“还有一些人信了我们的话,愿意跟着回来。”何玄白回道。
何亭亭握着手机,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个泱泱大国,因为太过弱小,说出的话竟然没有人相信。
“好了,这事你别多关注,看报纸就好了。”何玄白很忙,所以并不肯多说,很快就挂了电话。
何亭亭握着手机叹气,很为海外的人担心,尽管她知道,那些人压根对来自大陆的关心不屑一顾。
13号,屠|杀和打|砸|抢|烧开始。
何亭亭没有问何玄白,所以消息有些滞后,是14号看了香江的报纸才知道的。
当看到报纸上那惨绝人寰的场景,她恶心想吐之余,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可是她只能咬牙切齿,无法奈何得了那个国家的人。
14号,屠|杀在继续,无数华人丧生,无数华人勤劳一生置办下的商店、主宅、汽车、办公大楼等,都被抢掉、烧光,化为灰烬。
何亭亭看着报纸上的话冷笑,什么叫华人抢走了他们的就业机会,什么叫华人抢走了他们的财富?
自己懒惰,不肯干活,却去嫉妒辛勤干活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15号,骚乱终于慢慢停止了。
可是,丧生的华人足有几千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15号当晚何亭亭和谢婉青回客家围屋,发现大家心情都不好。
是啊,虽然那些人已经不是中国国籍,但他们体内都留着中国人的血,他们的祖先曾经在这片富饶的大陆生活过、抗争过,之后后来着实活不下去了,才下南洋搏一条生路,归根到底,他们都是炎黄子孙。
陆露向来表现得十分硬朗,可是当天晚上读着何亭亭从香江带回来的报纸,几度红了眼眶。
“国家积弱,人民也要跟着受苦。”她看完报纸,感慨地说道。
陈惜颜也将报纸看了一遍,因为是香江的报纸,她是看得最快的,看完之后说道,
“别人要杀,他们又不肯躲,国家也不够强大,唉……如果国家像美国那么强大,开着航空母舰带着军队过去,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手!要真敢动手,一个小国家,分分钟灭了它。”
何亭亭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如果国家够强大,开着军舰过去,看谁还敢嚣张!”
“可惜我们现在还没有强大的舰队……”陆露说着摇摇头,“去年三月份撤侨,我们的军舰去不到,帮不了忙。请美国帮忙,美国不肯,原先答应救妇女孩子的,最后还是不肯。”
陈惜颜睁大了眼睛,“那最后怎么办?”
“最后?最后从希腊借了几艘渔村,横渡地中海……”陆露冷笑,“那些侨民在地中海上漂了两天两夜吧,有妇女好孩子,体弱的很多都生病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作为体质内的人,作为军人世家的人,她热爱着祖国,热爱着远离祖国的中国公民,可是却没有办法保护他们,她心里十分愧疚。
何亭亭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撤侨竟然这么艰辛。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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