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安若接到了祥祥的电话,说是要回去了。
安若被顾初折腾了一晚上,想去送送她,却也是有心无力。可这种事也不好摆在明面上说,内心有些抱歉却只好对着祥祥找了借口推脱掉了。
好在祥祥表示并不在意。
闲聊了几句后,祥祥转了个话锋问安若:“对你来说,顾初除了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什么?”
安若想了很久,是什么呢。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从陌生走向熟悉,再一起奔向亲密无间,期间度过的风雨和情感历程是安若一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他们从未向对方说过“我爱你”,但却在平淡中把对方变成了彼此的不可或缺,那么亲近的距离,不似亲人却胜似亲人。
最后安若对祥祥说:“他是我的指明灯,是一种精神寄托。”话虽轻,却又千斤重。
依赖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混进骨血,刻入灵魂,不可磨灭。
七月上旬,是顾母廖涵容的五十三岁生辰,因为不是整数,所以只是办了家宴,除了顾家一家人,还有...安若。
彼时的安若正在准备九月的司法考试,因为安若成绩优异,辅导员建议她可以去试下,起先安若还有些胆怯,和顾初商量过后决定搏一把。
只因他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度过,你有我在,有何惧。”
由于距离考试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司法考试又号称是“天下第一考”,难度不言而喻。所以安若几乎是无时无刻都捧着书不放,从早到晚的读着背着晦涩深奥的法律条文。
这日安若正因为一段很长的法律条文背不下来而浮躁时,顾初给安若打电话;“来家里坐坐,他们都很想见你。”
听到电话,安若瞬间一点想法都没了,放下书,无意识的咬着唇。
话筒那边顾初的声音和煦而温暖;“只是家宴,多个人热闹热闹。如果不愿,也可以再缓缓。”
安若握着手机,无声的笑了,无奈又欣然。
怎么可以不去呢?她如果要和顾初长久的走下去,这道坎迟早都是要迈过去的。人生路上总有千千万万道坎需要跨过去,可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惧可胆怯的了。
但凡想要被人接受,就一定要先付出。
生日当天,正好是星期三。顾初最先开车到学校来接安若。
顾家大院外表看起来很古朴,进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内有乾坤。顾家是军人世家,内里装修的低调奢华,极具设计感,不经意的角落里总会放着些古董艺术品,价格贵的吓死人。有财却不外露,像极了顾初自己。
阳光明媚,照亮了满园的花草。看的出这些花草都是细心护理过的,那一丛丛的花开得极其鲜艳,骄傲的盛放在阳光下。走进室内,随处都有花影,满室香味扑鼻。
安若一眼就看到了液晶电视上挂着的一幅字画,写着心如山海,静而无边。字体松雪秀逸,行云流水,错落间自有着滂沛悦然的气韵。
顾初站在她身后解释道:“这是家父早年的作品。”
安若回身,笑意浅浅,“很有大家风范。”言语真心,却无奉承之意。
一旁的顾琮明听到她的评价,嘴角泛起温暖的笑容,慈爱的开口:“安若,过来陪伯父聊聊天。”
顾初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离开前递给安若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明白他是想让他们私下多相处。
沙发上顾琮明像个亲切的长者,关切的询问着安若的课业和身体情况,叮嘱她千万别为了考试把自己累着了。
安若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嘴角挂着清浅的微笑,手心有温度传过来,带着透人心肺的暖意。
节奏规律的高跟鞋的声音自楼梯响起,一声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惊喜的声音;“小初的女朋友到了吗?”
安若抬眸正对上女士慈爱的眸子,带着浓浓的优雅气息,穿衣看似简单,却不失从容风格。不是廖涵容是谁?
廖涵容也看向了安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
安若是个无需过多修饰文艺气息就很浓郁的女孩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顾琮明身边,眉目清浅,气质淡然从容。
对上廖涵容目光时不卑不亢,眸光清澈盈盈若水,浅笑着,看着是个讨人喜欢的样子。只是......
“姑娘,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廖涵容面露疑惑,开口问道。
其实不止她这么想,安若也有同感。打从第一次见到顾琮明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更是加深了疑问。
只是在哪见过呢?自己除了住院那会来过s市外,再没来过。等等?住院?安若的记忆开始闪烁,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冬季。
半晌后,身旁的顾初咳了声,安若的思绪从记忆深处拉回...淡淡开口:“我看着伯父伯母也有些面熟,好像我先前换心手术前,同叔叔阿姨见过一面。”转头看向顾初:“我竟不知叔叔阿姨是你爸妈,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眼神带着欣喜,言语天真。
也怪不得安若没印象,当时的顾父顾母面容憔悴,沉浸在失女的痛苦中,不似现在气度雍容。彼时的安若还小,不是很能了解他们的情绪,却是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哭的那么惨,仿佛是要流尽最后一滴泪。
进手术房的前一刻,顾母一双眼紧紧的望着那颗心源,贪恋着最后一眼,不忍挪开。安若的印象很深。
如此说来,安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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