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阿瑶猛然抬头,美色当前,红烛暖帐,尤其他离她还这么近,她咽了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臊红了脸,“这不……是你太好看了嘛,我没习惯。”
裴朔低低笑了起来,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这样近的距离,饶是阿瑶目光再闪躲,都容不得她躲避了,只听他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习惯。不过在之前,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什么?”
裴朔稍稍拉开距离,视线落到阿瑶丹红色的唇上,眸色一暗,呢喃:“阿瑶的口脂闻起来很香,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滋味?”
他慢慢覆了上去,试探地舔舐,果真把口脂给吃了,连带他嘴上也染上一抹艳红,只给她留一口换气的时间,再吻了上去,如孩童对待难得的饴糖一般,又含又吸。
含在口中,滑嫩柔软,初尝个中滋味就不舍得挪开,得了趣也不再满足小心翼翼的温柔吃法,再豪迈些,撬开薄弱的防守,舌尖长驱直入与之纠缠。
“……鸡汤调味,突出它的鲜。汤色清,贝壳半掩半开,吐出一抹形似丁香小舌的贝肉,再吃入口,滑嫩柔软,还有些爽口,真不愧是‘西施舌’啊!”
“山寺的老禅师将茶树摘下的叶芽炒制泡水,也称之为茶。没想到竟在裴家的婚宴上也尝到了,更没想到的是,厨子竟用那些数量极少的一叶一芽的茶叶去炒虾,虾肉也带上几分茶香。”
众人盛赞喜宴上的菜肴,裴家的菜肴跟套路的喜宴有所不同,味道也有新意,只想感叹一句:真香!
但在一片赞声中,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
“裴朔求娶的,家世是远不及陈四姑娘,也比不上他退婚的柳家。那女子一介平民,人送外号小茱萸,性子泼辣。我瞧着,容色不及两女,终日在脚店当厨娘,跟下三滥的人打交道,厨艺不晓得,说不定是以那方面见长,不过是瞅中裴朔的家世就勾搭了上去,可万万没想到,这边嫁了,那边裴朔就被绝了承袭的希望,还要马上去五岭赴任,五岭何等的贫瘠,穷山恶水。一个混世魔王,一个性子泼辣,两个人凑到一块,以后的日子可有好戏看咯。”
受邀参加裴朔婚宴的,有知交,也不乏看热闹的无聊人士,不看好呢。
“小点声,这可是裴府,你还吃着裴家的饭菜。”
“那有如何?正主忙着行礼,一时半会出不来,做菜的厨子又不是他们家的,咱们这桌人都不说,有谁会知道。”那人不以为意。“来吃酒,这菜味道尚能入口。”
他话音刚落,一身红衣的裴朔却已经带着人来到他们这桌前,袖子犹在招摇,可见他的步子到底有多急,愠怒:“我耳朵没聋,在我的婚宴吃我家的菜编排我娘子?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那人心里咯噔,背后说被人竟让人听个正着!更没想到的是,裴朔耳力堪比千里耳,他都没看到裴朔出现,却被叫正主逮了个正着。
“裴破军,我只是开玩笑罢了,大喜日子莫要生气。”那人嬉皮笑脸,同桌的人也帮忙在劝,裴朔眼皮也没抬,手一挥,后面就有几个侍卫左右抄起他们的胳膊,将他们架起来,往外边走。
他们这下真的笑不出来,裴朔一言不合让侍卫架起他们准备丢出侯府,外头就是热闹街市,多丢人现眼!连忙高声喊道一时喝高说了胡话,请他不要见怪。
酒席上的声响瞬间停顿,而后又恢复了吃酒敬酒的热闹,只是声音压低了,各桌的人眼睛都忍不住往出事的那一桌瞄去,一边低声跟询问旁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那桌距离主桌比较远,估计跟侯府的关系远着,先围观情形。
裴朔朗声道:“你既知是我大喜日子,却当众辱我娘子,辱我娘子等同辱我!更何况做席面的主厨们出自繁楼,是我娘子师父的徒弟徒孙。师父吴氏出身于前朝御厨世家,以望月为名,在民间颇有声名,我娘子师从这样一位人物,入长公主府做席面,你却侮辱我娘子和师父,若不是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
他说罢,侍卫就提着那个说话的人丢出府。有了第一个作前车之鉴,他目光落下的位置——正是刚刚帮那人说话的,同一桌的人,他们也被请了出去。
耳边清净,没有了讨厌的人,裴朔脸上重现笑容,给每桌敬酒,让他们好吃好喝,方才的小插曲被抛到了脑后,众人乘兴而归。
新房内,龙凤喜烛烛火摇曳。在裴朔出去敬酒的时候,喜娘也没闲着,给阿瑶讲阴阳调和的那些事,她坐在床边绞着帕子,莫名有种学渣考前临时冲刺的错觉,又想笑,又想赶紧听完等喜娘走了盖上小被子睡过去假装无事发生。
她满面臊红连连点头,只盼喜娘快快走,她好打一个时间差,赶在裴朔回来之前睡着,假装睡着也行。
只可惜喜娘铁了心肠是要等新郎回来,不让新娘感觉到寂寞,将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到极点,拿出了“教授见之会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的东西、香膏、铃铛等,细细给阿瑶解说。
“……”她还能怎办?只能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呗。
门咿呀地推开,原是裴朔回来,喜娘功成身退,临走前还贴心的给阿瑶使了个加油的眼神,动起来~
“我回来了,会不会觉得无聊?要不要吃点东西?”裴朔进了房,床前坐着的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合卺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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