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
腾非与托提斯的较量终于不再是一边倒的压制,偶尔还能在透明触手的帮助下离托提斯更近一些,他也慢慢觉察到了此中乐趣,只要得空,就要去溪边练上一会儿。
经过数次试验,腾非发现触手并不能将除了他和三角之外的东西送入空中,不论死活,不论大小,就如同触手无法隔绝普通水流一样。
腾非看着明显恢复气力的三角,明白自己一定与其存在某种共性,但苦思冥想不得结果后,也只好作罢,只得安慰自己或许日后还有其他线索。
腾非热衷于提高生存能力,可伊凡却意外对园艺事业生出了兴趣,自从得到的种子发芽以后,他便四处寻找可种的种子,密密麻麻的排布在两人居住的洞穴旁。
“有爱好是好事……”腾非毫不留情地抨击他这种随便乱种的做法,“但是你这么种,这些种子哪有足够的营养,即便是长出来了,肯定也是瘦小枯干难成大气。”
“如果太过整齐,便是告诉旁人有人在此了。”伊凡冲着腾非眨眼,然后继续鼓捣手中的活计,腾非无法反驳,深吸一口气,看着之间种下已然长出半指的各种绿苗,有些头疼地避来了视线。
他觉得,自己的强迫症已经被伊凡治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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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已经流落孤岛一年之久,腾非还是没有习惯像伊凡一样光着膀子来来回回,所以,当最后一件能穿的上衣碎得无法弥补之后,腾非只能拿出了当时那件死灵法师的黑袍。
黑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无法被任何东西破坏,也就是说,难以将这黑袍改造成其他款式的衣服。
伊凡原先是极其反对的,面上的表情似乎恨不得将这件衣服一口吞了,腾非作为疼媳妇的好男人,知道伊凡心里有个疙瘩,也没强求,安抚过后,就自我催眠光着膀子干活去了。
结果到了晚上,伊凡竟主动让腾非把那件黑袍穿好,“还是穿上吧。”
“不用了,我突然觉得这样也蛮自由的。”腾非露齿一笑,偏白的上半身晃得伊凡有些晕眩。
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头一次在腾非面前露出了强势的姿态,拉过腾非就把黑袍给他套好,“你这样,有碍风化。”
“你还知道风化?那你怎么天天光着跑?”腾非趁机吃了口豆腐,眯着眼搂着伊凡坐在新制作的简易灶台边上,两人一起盯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贝壳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先凑合穿这个,等埃罗莫成熟,我给你织着穿。”伊凡看了看自己和腾非破破烂烂裤子,也觉得自己真是过原始生活过的太久了,要不是腾非经常监督自己刮胡子,怕是自己已然是野人了。
相反的,腾非这半年内除了头发变长之外,变化并不是很大,原本带着的书卷气并没有完全消失,披散着头发反而成就了一种别样的气质,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
“你的埃罗莫真的还能成熟么?”腾非翻了个白眼,对埃罗莫真的不抱希望了,那些个小苗自从发芽后,就几乎没有生长过,要不是那盈盈绿色,腾非真的以为它们已经死了。
“应该可以吧…或许…”伊凡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头搅了搅锅里的汤,转移了话题,“我在枇恩林边缘用石块堆了个窝,足够坚固,枇恩林本就潮湿,倒时可以去抓些法泽德来养,到时想吃蛋什么的,也不用出去找了。”
本来就是自己先提议的,腾非自然不会反对养那些个凶残的小鸡,虽然他很怀疑那个足够坚固的窝能不能抗住法泽德的利嘴。
第二天,腾非跟着伊凡深一脚浅一脚进入了枇恩林,看见了那个用石块堆成的法泽德窝紧贴着山壁,石块缝隙用厚厚的泥土封好,封好的泥土还闪烁着些许的小光芒。
腾非快步上前,仔细确认了一下,“这些泥是从哪来的?”
“我怕这石块不够稳定,便挖了坑做了地基,里面掏出的泥土我就直接封在了上面,然后,用火元素稍微烧了烧。”伊凡压抑着没表露,却挑着眉毛露出了表扬的表情,腾非不由得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亲了他一口。
“我觉得这些土应该是黏土。”腾非趁他没反应过来,便转过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
“黏土?”伊凡有些诧异,他也学着腾非的样子看了看,“我见过黏土,并不是这样的……”
“黏土也分多种,颜色形态各不相同,反正既然这里有这么多免费的,不如我们试试看?”腾非还是很乐观的,他没见过黏土,却觉得被伊凡烤干的土块十分坚固,而且带着些金属光泽,或许就是黏土也说不定。
于是,在没有抓住法泽德的时间里,俩人投入了黏土制作事业,捏制水缸和各种容器,之后再由伊凡将其烘干。
刚开始,伊凡有些掌握不好火元素的密集程度,经常将腾非捏好的小泥罐烧的粉碎,烧制自己制作的,却经常是一气呵成。
腾非自然知道伊凡不是故意的,或许是越紧张,斗气的波动就越大,越难以成功。
他眼见伊凡就要成功,却功亏一篑,小泥罐一碎两半,便马上插话给伊凡减压,“你这是嫉妒我捏的好看?”
“我…没…”伊凡一转头想要辩解,就被腾非亲了个正着,温柔缱绻地湿吻过后,腾非才放过了他。
“别紧张,慢慢来。”腾非饱足地舔了舔嘴唇,对着伊凡笑了笑,转身离开,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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