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腾非在地上找了根小棍,蹲下身在利泽德稀碎的脑子里拨来拨去,一分钟之后,终于找到了那颗拇指盖大小的红sè_mó晶。
“真小…”腾非觉得这东西真是神奇,透亮透亮的,就跟那品质极佳的碧玺似的,他忍不住伸手捏了起来,还没来及说下句话,就感觉指尖的魔晶抖动了一下,一股子热气从魔晶上散去,然后,那颗透亮的魔晶就变成了草木灰。
“??”腾非眨了眨眼,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草木灰,感觉这变化有些块啊,然后又看了看已经背好背包的伊凡。
伊凡也被这一系列的变化惊到了,但是他跟腾非看到的并不完全一样。
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那股子火元素挣脱了魔晶,消散在了空气中,有一团,还顺便点着了远处的一小片树叶。
他不是魔法师,但是但凡学过初级魔法理论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元素排斥的一种,如果排斥所有元素,就是传说中的元素厌恶者,也就是——神弃者?
“嘿!伊凡,我这也是抗性高造成的?”腾非拍了拍手上的草木灰,随口问了一句,然后看见伊凡皱着眉头点头肯定了自己说法。
伊凡心里暗暗心惊,但表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并不在意腾非是否真的是元素厌恶者,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并不会有人对腾非不利。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腾非烧的仅剩下领子的衬衫,衬衫剩余的部分有些古怪,按理来说,火元素是没有选择性的,不可能留下一只毫无损伤的衣领,而且,腾非的后背和双腿的衣物都被烧毁,可私密的部位却保存的相对完好。
他有些想不通。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腾非一直默念烧死可以但是不要烧秃的结果。
腾非没看出表面老实的人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他啧了一声,总觉得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第一,魔晶没啥用,第二,大不了他不再碰就是了。
他从折断的树干上折下两根枝干,把分叉掰掉,递给伊凡一根,两人便原路返回。按照伊凡的说法,再过一会,尸体腐烂,就会有别的魔兽出现,将利泽德分而食之。
而且,除了考虑安全因素,腾非觉得自己应该换身衣服,不能光着屁/gu当野人,伊凡的伤口也要稍微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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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非的方向感和记忆力其实比伊凡强一些,当他第三次指出伊凡带错路之后,伊凡便让他指路了。
伊凡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路,有些不放心看了腾非一眼。腾非立马安慰他,“小伙子,别紧张,你完好无损所以记忆有偏差也是常事,我这个衣不覆体的怎么着也得找到自己内裤,别担心。”
于是,在两人吃掉了所有的瑞迪师块茎之后,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之前的石头山。
“我这衣服烧的是不是有点不合理?”腾非换好了衣服,终于也发现了诡异之处,他掂着之前的衣服给伊凡看,“这货是不是有些像情/趣/内/衣?”
伊凡沉默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如何让腾非转移注意力,半天憋出一句,“露的不够多…”
他是头一次说这种话,说完了,脸也红了,可惜天太黑,腾非没能看清。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闷骚的。”腾非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笑了笑,就把那堆烂衣服堆进了箱子,没法解释的,想太多也没用。
随后,腾非大大咧咧地躺在伊凡身边,一边扯伊凡头下面的枕头一面念,“给我分点枕头,别一个人吃独食。”
伊凡一把没按住,枕头就被腾非整个扯走了,虽说他本来就没想跟腾非抢,但是还是摆出了一副委屈的姿态,坐起来看着罪魁祸首。
“好好好,分你一半,别哭。”腾非拿这种最没辙,他佯装大度的刚刚让出一半,伊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好了压住,让他来不及反悔。
腾非偷笑了两声,然后盯着漆黑的天空问伊凡,“明天我们得换个方向了吧,利泽德失去了地盘,那边肯定不安全。”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伊凡低沉地声音很适合夜晚,嗯,很催眠。
“休息等于饿死,我可不想选饿死这么难受的死法,好后悔啊,不吃利泽德,也应该把他的卵拿回来煮煮,或许味道不错呢。”腾非叹了口气,似乎是真的可惜了。
“它们会把卵生在腐烂的树丛中…”伊凡适时的泼冷水,不过他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停停停,我不想听了,明天我们换个方向,好可惜,如果利泽德不是生活在泥沼里就好了,我们就能有个住所了…就不用…这么…这么…什么来着…”腾非真的是累了,话还没说完,迷迷糊糊地说了些不着调的,就睡了过去。
伊凡听到他平稳的呼吸音,摸了摸自己胃,只感觉到很饿…很饿…
他干脆翻过身来盯着腾非瞧,他跟腾非不一样,在这种漆黑的夜里,是能看清一些东西,或许是天赋如此。
睡着的腾非看起来很安静,眉头和唇角都舒展开来,体毛算不上重,但细微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怎么说呢,还是很好看,伊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知道自己身处绝望的时候,就是腾非在跟自己说话,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很特别,很有力。他听不懂,但就是觉得莫名安心,仿佛有种特殊的,可以操控人心的力量一直支持着他。
他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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