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风走出楼来,还未行得几步便听见一声“风儿,你要到哪去?”
杨晓风回头一看却是他母亲婉夫人。
杨晓风忙迎上去道:“娘,我正要去找我师父,您找我?”
婉夫人走过来道:“明天是祭祖大典,你师父正忙着呢,你找他做什么?”
杨晓风一听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事给忘了。我找师父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当年师父传我琴艺我未学,如今却又想学了,正要去找他教我呢。”
婉夫人听了心中一惊,不由想到:风儿这是怎么了,他师从二长老已两年了,可除了古文别的一概不学。总感觉风儿有点不一样了呢,是哪里呢?伸手轻轻摸了摸杨晓风的头道:“等清明过了你再去学吧!”
杨晓风被这一摸,心里虽暖,却是抬头道:“娘我都十四岁了。”
婉夫人听了伸出食指一点杨晓风的脑门道:“你这小鬼头,不管几岁,你都是娘的儿。”顿了顿又道:“是啊!我的风儿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说完还上下打量杨晓风一番,忽道:“差点忘了,风儿,你今天的药还没吃呢!瞧,娘给你带来了。”语毕婉夫人将手掌摊开,便有一支敞口大碗现于掌上,碗中之物黑乎乎黏稠稠,还散出一股恶臭,也不知是什么药。
杨晓风挠挠头道:“我今天给忘了,不过娘您也不用亲自送来,用传音符唤我便可。”
看着那药,虽然吃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杨晓风还是深感头痛,端起碗紧闭着眼在婉夫人的注视下,大口大口狠狠的喝了下去,将空碗递给婉夫人,杨晓风摆着个苦瓜脸叫苦道:“娘,这什么怪药我能不能不喝了,您看我现在身体那么好,自从修道后就再也没发过病,您就别让我喝了好不好?”
婉夫人无视杨晓风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笑道:“好啊!不过这得你爹同意,求我可没用,不如你去和你爹说说。”
杨晓风一听无奈道:“还是算了,去求父亲还不如乖乖喝药,省得挨训。”
婉夫人又摸着杨晓风的头道:“这才乖嘛!好了,你药也喝了,我该去准备明天的祭祖了,你玩去吧!记住每天要按时吃药。”说罢就不见了。
杨晓风摸摸鼻子嘟囔道:“我真的长大了,就是个儿不长.......”想了想,杨晓风转身离开。
这时婉夫人又出现了,看着杨晓风笑了,眼里洋溢着无限的慈爱,见杨晓风走远了,才化作一缕青烟飘去。
杨晓风似有所感的回头望了望却什么也没望到,挠挠头又走了......
走过几条回廊,又穿过几座凉亭,杨晓风径直走进一栋小楼,只听他喊了声“月儿,我来了。”便走到一圆桌旁坐下。
不一会,就见一少女从二楼走下,正是柳残月。
柳残月见杨晓风神色无异,倒也松了口气,坐下道:“晓风,你找我干什么呀?不会又有什么馊主意吧?”
杨晓风笑道:“不是,不是,我是来告诉你我决定跟我师父学琴了。”
柳残月喜道:“真的?那太好了。这两年我与暮云大哥时常去二长老那陪你,受益却是比你还多,琴棋书画学了不少,反倒是你,只学那奇形怪状的古文。现在好了,等你将琴学会,我们仨儿组个小乐队,你弹琴,我**,暮云大哥击缶,倒也有趣。怎样?”
杨晓风直道好。
看着那还兴奋不已的月儿,杨晓风忽的想起正午时见到月儿的刹那惊艳,灵感一来,道:“月儿,借你笔墨一用。”
柳残月取来笔墨放好,杨晓风起身提笔便写,柳残月边看边低声念道:“一点清唇闭含笑,两弯柳眉蹙添俏。三春碧波眸中漾,四时繁星瞳里藏。”
只四句杨晓风便停了笔,看着柳残月道:“这....这个...这个送你......”
柳残月小脸一红却是瘪着嘴道:“哼!谁稀罕你这破诗,字又写得那么难看,鬼才要。”
杨晓风听了挠挠头道:“我这也是一时兴起,这字嘛,你也知道我的字就没写好看过。你真不要?”
看着杨晓风伸手要将诗拿去,柳残月忽的恼道:“哎!这可是我的纸,诗你可以拿走,这纸却要留下。”
杨晓风听了把手一缩,低头嘀咕:“想要就直说嘛。还......”
突然杨晓风只觉浑身发寒,抬头瞥见柳残月正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他忙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并立马退后道:“呃....诗....不,纸我就不要了......那个.....明天见。”
话还没说完,一溜烟跑了,只剩柳残月站在那兀自笑个不停。
旦日正值清明,九州各地都开始祭祖扫墓,杨家亦是如此。
天还没亮便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号声响彻整个杨家谷。这号声似孤雁沉鸣、似凄猿低吼,透出无尽的苍凉。
此刻在杨家谷一宽阔的广场上,聚集了所有杨家之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约有三千之众,再看这些人全都身着白衣,列阵站好,神色凝重,更无一人说话。
而广场前的台阶上一人昂首独立,此人头束白巾、身披黄麻,正是杨啸天。
台阶之下,众人之前,也有十来个束巾披麻之人,应是杨家嫡系。
再看众人的阵型,两边各有一手举白色大幡的一字长队,每队约九十人;中间是一供品方阵,每四人扛一大供盘,细数来竟是三猪、五羊、八牛,共十六个供盘,六十四人;在方阵之后是一乐队,约有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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