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眼睛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正要仔细查看。
徐清欢笑道“是不是先要让你管束一下自己人,我们再来说话。”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回船舱。
“你以为你还是安义侯府大小姐,”张兴扬起嘴角露出狞笑,“从小锦衣玉食,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有许多事都没见识过吧?今日我便让你好好瞧瞧。”
“你说他会建立新朝,”徐清欢忽然打断张兴的话,“难不成他会做皇帝?大周的皇帝?”
“那是自然,”张兴脱口而出,“他会是更古以来最贤明的君主。”
徐清欢不禁笑出声“我看你已经糊涂了,人一旦丧失了心智,就会心生臆想,这世上果然有如此的人,他还会躲在你们背后,让你们这样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你说什么?”张兴瞪圆了眼睛,浑身上下都是鼓起的杀气,仿佛变得凶残无比。
“我说,”徐清欢道,“你们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鼠辈,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要被这样的人鼓动。
他若是真的如此贤明,早就冲在阵前,他缩在那里,只能证明他虚弱的很,露出一点点端倪就会被人诛杀,但凡是有成就一番雄图大业的人,你见过谁会缩在人身后,不用提什么更古以来,就是眼前的几位皇帝,先皇守业时边疆屡出战端,他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带兵平乱,高宗皇帝仁治天下,当西北出事时,也是首当其冲抢回大周城池。
再说太祖皇帝,出身布衣,从十几岁就出入军营,一路被人拥护着上位,他的威名远播,带兵来到京城之后,前朝的皇帝甚至不敢对战望风而逃,躲去了北边苟延残喘。
你说的那位明主,他是谁?又在哪里?为何天下人不知其名?”
张兴目光微变“那是因为时机未到。”
徐清欢道“他觉得时机未到,那你们呢?只是他放出的过河卒吗?我怀疑你根本不知你的主子是谁,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张兴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他却稳住心神“你果然狡诈,多亏有人事先提醒过我,否则我就要上当。
你什么都不明白,这些事不是他要我做的,而是我想做的,庸庸碌碌被人拿捏一辈子,这样窝囊下去,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他不需要我们,是我们需要他。”
张兴显然不愿意再与徐清欢继续说下去“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你知晓也没有了用处。”
张兴说着从船上拿起一条勾绳,挥手向徐清欢船上甩去,他臂力惊人,那只钩子立即深陷船板之中,紧接着他就要拉扯那绳索。
徐清欢一步步向后退去。
张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精神又为之一震。
徐清欢道“早在京中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跟王允有勾结,我来常州,你也跟了过来,我扮作江家人,也没有逃过你的眼睛。”
徐清欢的话让张兴又是一怔,他看着那柔弱的少女,即便到了现在还面不改色,并没有半点的惧怕,只想立即扑过去,让她尝尝他的手段。
“既然我都已经知晓,”徐清欢道,“岂会轻易就上了你的当。”
张兴正盯着徐清欢说话,忽然听得脚下传来拨水的声响,然后他的两只脚分别被抓住,紧接着一个捕兽夹似的东西深深地卡在他的皮肉之中。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才回过神,徐清欢说那些话分明是在吸引他的注意,然后让人从水底偷袭他。
两个人扯动着捕兽夹的绳索就要将张兴拽下船,张兴立即被拽的一个趔趄,眼见就要落入海中,却只听他一声嘶吼,身体硬生生地稳在那里,飞起一脚踹向海里其中一个人,那人躲避不及被踢中了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那人立即晕厥过去,那人也就松开了手中的绳索。
张兴伸开手牢牢地抓住腿上的两条锁链,身体又是一滚重新回到了船上。
鲜血已经染红了船上的木板,张兴一双眼睛血红,仿佛已经受伤的野兽,已经被激发了全部的兽性,他大喝一声用力去扳腿上的兽夹,转眼之间扳开其中一个,他正要去扳另一个,听得耳边传来破空声,从几个方向齐射出数支羽箭,眼见无法躲闪,张兴抓住身边的随从,用随从的血肉之躯挡住了那些箭矢。
一片血雾在空中炸开,随从当即毙命,张兴扯着那人的尸身退进船舱之中,他这才发觉,原本跟在徐清欢身后的两只船已经划到了跟前,羽箭就是从那两条船上射出,显然徐清欢已经让人杀死了他原本安排在那两条船上的人。
这场追逐根本就是在演戏给他看,他竟被一个女娃娃欺骗。
想到这里,船身又是一晃,已经有人登上了船。
“可恨。”张兴大吼着丢开手中的尸身,伸手拿起船舱中的一杆银枪,来不及处置腿上残留的捕兽夹,一枪向船舱外刺去。
只听“噗”地一声,银枪刺进皮肉之中,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登船的人立即被刺死在那里。
张兴大笑“谁还敢再来。”
张兴大步走出去,腿上如同没有受伤,又将两个登船的人也刺死在那里,鲜血溅了他一脸,他伸出手抹掉,看向对面船上的徐清欢“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这样黄泉路上不会寂寞。”
几击之下,张兴仍旧活着出乎徐清欢的意料,她看向海中的雷叔,方才就是雷叔带着江家的人悄悄到了张兴的船底,向张兴掷出捕兽夹,按照他们的计划,张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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