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徐青安听到这话,不禁一怔。
没想到谢远真的是来找张真人麻烦的,虽然他老早看那杂毛老道不顺眼,知道这道士整天装模作样,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全靠的是一张嘴口灿莲花引人上当,早晚有一天惹到不该惹的人,被扒了裤子游街。
不过,这杂毛老道也帮过他,他也不想就看着这道士被人扭送官府。
谢远发现徐青安面色有异,这样的神情他再熟悉不过,被那道士骗了的人都是这个模样,明明上了当却还为那道士遮掩。
“世子爷。”谢远又喊了一声。
徐青安回过神来“哦,我不认识张真人,不过若是谢兄说的人来了京城,我可以帮着打听一下。”
“世子爷,”谢远面色认真,“若您真知道此人,定然不要再被所骗,我相熟的一个人就是因为笃信他,服用了他送来的所谓的‘神药’而丧命。”
徐青安惊诧“你是说张真人害死了人?”
谢远点点头“那些药丸我还留着,本要在常州报官,这人狡猾的很,已经离开常州,我让人四处打听都没找到他的踪迹,因为京中有事,我只好先上京,却没想到在王府看到了那些符箓,那些符箓与我在常州看到的一般无二。”
徐青安吞咽一口“道士画的符箓大多都差不多,你也不能说出自一个人之手。”
谢远摇头“虽说符箓画法一样,但就像同一个字,每个人写出来却都会有些差别,我方才已经仔细对比过,”说着他看向徐青安,“世子爷看了一眼符箓立即要来对比,应该也是发现了蹊跷,大约世子爷与那道士有过来往,定然相信那道士,所以不肯与我说实话。”
徐青安被说中了心中所想,不禁咳嗽一声“哪有的事,我是遇见过一个杂毛,不过那是在凤翔,不过这世上欺世盗名的神棍太多,谢兄若是能再将话说清楚一点……”
谢远脸上露出沉重的神情“那个被害死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族嫂,我们一家搬出了常州,只有二叔一脉守祖宅,二叔家的大哥和大嫂平日里待人极好,我那大嫂最贤惠不过。”
说完这些谢远微微停顿,仿佛是在平复心绪,半晌才又接着道“我听说大嫂不过生了些小病,吃了几副药好转了许多,可突然病情急转而下,我赶到常州的前一日,她就过世了,我查看了郎中的药方,没有什么问题,我从小读医书,能断定我大嫂绝非病故,于是径直报了官,这才知道大嫂去世前见了一个道士,从道士手中拿了药丸,家里人还在屋子里找到了那道士留下的符箓。
道士害人之事我已经不是头一次见到,没想这次发生在亲近的人身上,我……这次不抓到那道士,定然还会有人因此丧命,若是世子爷真的有线索,恳请告知,若是能查明实情,也算告慰我大嫂在天之灵。”
谢远向徐青安抱拳行礼。
徐青安忙将谢远扶起来“这话怎么说的,我也没帮什么,怎么能受你大礼,总之那些所谓的道士着实害人不浅。”
谢远摇头道“也不尽然,这世上也有一心修行求大道的方外之人,更有救人苦难的道医,只不过寻常百姓难以辨别真假,可是即便道医也要与人看脉,绝不会用符箓治病,那些欺世盗名、故弄玄虚的神棍,大多都会说,戴上符箓或是能够祛除邪祟,或是达成心愿,让人每日发愿,笃信它必然有效。”
谢远说完另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将符纸在空中晃了晃,那符纸竟然就烧起来“世子爷觉得我可像是修行之人?”
谢远长身玉立,身上的衣袍飘飘,还真的煞有其事,若是他沉默不语,也显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
谢远无奈地笑笑“这都是他们的把戏,我不知揭穿了多少,可惜终究被他们蒙蔽的人太多,世子爷若是遇见这样的人,定然不要上当。”
“我怎么会,”徐青安道,“这些小把戏我也见过,只要打眼一看就知都是假的,当然不会上当受骗。”
谢远脸上满是恳切的神情“今日就不多说,只盼世子爷能找到些线索……若是有什么地方还想问我,只管让人来唤。”
徐青安和谢远告辞,追上了等在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到了马车旁徐青安就要说话。
马车里传来徐清欢的声音“这里人多眼杂,回去再说吧!”方才谢远和哥哥在说些什么她虽然没有听清,但是看到谢远的动作她就知道此事定然跟张真人有关。
前世谢远就是这样,一直想要抓住张真人。
凡是通晓金石、医理的人难免也会对那些方士留下的法门很感兴趣,谢远却只信医理,对方士极为反感。
今生倒是依旧如此,只不过好像来得早了一些。
前世这个时候谢远在京中书院读书,张真人好像也很少在京中露面。
徐清欢心中已经感觉到,这件事跟常州的变化脱不开关系,常州还没有打仗却已经开始有了动静。
王允身后那人的算计被揭穿,所以他不得已也要做出调整,表面上她没有抓到那人,实际上至少打乱了那人的计划。
只有那人动起来,她才能查到更多,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骑在马上的徐青安愈发觉得脖子上难受,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慢慢勒紧了他,让他不得喘息,好不容易熬到了安义侯府,徐青安跨进门,双手急着揭开领口的盘扣,然后从其中拽出一个锦袋。
这是张真人让他戴着的符箓,说是能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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