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说得不好,怕说了也没有多少人能明了。怕我的语言还是太苍白,描述不出几分那些想琺的真正色泽。
这些都不是不说的理由,所以我还是试着说说,“元是二儿”的认知是怎么得来的。
就是在我目中无人,满心满目只有自己和斜照的太阳的时候,滋生出来的。
这想琺,是基于我要定位在理念上,在形而上的意识形态,与现实现世中的太阳间的那种实质关系。
这是一种多个座标为轴,虚实之间,理论与实践间,文化符号与表达客体间,抽象思维与形象思维,理性与感性,缘分和命理数术,过去与将来同到现在,凡此种种,都纷至沓来,到我的内在中来各显神通,互争轩邈之后——所剩下的结果。
结果就是元是二儿。
首先确定的就是:我就是儿。
接下来就是:我是太阳的庞儿。
我从小就与太阳有缘,与太阳一同出生;我喜欢与太阳对视,无论晨昏还是正午,都能与他长久对视;我爱晒太阳,却总也晒不太黑,哪怕是最酷热的三伏天,我也能在地里忙活到午后两三点才收工。
我是太阳的儿子,我是无知的太阳所无性生殖的有知生命,是无机的他的一个有机儿子。
我不是他真正的儿子,最初只是我自己那么认为是,来激励我自己的,我用自己的实际表现,用品学兼优,用劳动能力和体质,用无数的第一,首先使自己认可了自己是太阳的儿子,接着是几个文学社的最相知,又是十几个长常识,还有几十个同班同学,几百个校友,老师,亲友也逐步认可了,接踵而来的是全国性的殊荣。
我,好像真滴成了太阳最宠爱的儿子,不是实际上的,也不是虚幻的,是种意识形态上和情感归属上的太阳之子。
从我这方面,我越来越成为了能动的太阳的宠儿。
2★.
但我总归不是自以为是的人,我明白,一切只是我的单相许自多情而矣,总有一天我会再三问,千百次地问:我把太阳当老子,太阳拿我当啥子,天下这样的我过十亿,太阳怎么可能对我更特别?
把自己的人字写得再大,把自己雕塑得再完美,做出再大的成绩,有再多的人拥戴——在众生平等,不搞特殊化,从不讲情面道理,从来我行我素的太阳底下,我也不过是他天下萋萋之中一芳草,不过是他哺乳的林林总总里的一棵苗,在他广大的博爱里,我也不过是普普通通,平淡无奇,没有甚么大不了!
这样的反思,不仅把思想体系已经基本构建成型的我活生生从学海剥离,还将已经完成了八大飞跃之‘完成人生的雕塑’阶段的我,彻底裹进了“春蛾设计”的罗网,进入了最迷茫最低潮最不自信的时期。
就是在这个低迷时期的初始,我从简城徒步走过,还是走得那么目中无人,那么不可一世,因为我还是一个壮劳动力,还是能运用语言去真距的文学熟手。我很骄傲,又很自嘲。
那时期,我还是把太阳与家父分开来看待的,只因为我想像太阳那样自己燃烧,却不想像父亲那样燃烧自己。
骄傲的我,自嘲的我。在简城的大街上走着,目不斜视,与太阳对视,很久很久,别人早就眼花了,我却始终看不够,看着看着看着,从最先的想得很多,到想得越来越少,到干脆啥也不想了,长长的大街走过了多半,蓦然间,我看穿了时间空间,我看见了太阳的另一种存在感。
对,是存在感,在我的胸中,太阳再不是众人眼中的样子,也不是教科书中那些,更不是文人墨客所写过的样子。
3★.
虽然目不转眼,我真正用的,是我的全身心在看,不是用心中固有的想琺。
我看见的是太阳,是大太阳!
大太阳!超大!
阳光所及,都是太阳!
谁说过阳光不是太阳的一部分?
阳光中的林林总总,都是太阳的一部分。
有千万个理由不相信我看到的,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我也是!我当然是!我是太阳的儿子,我正在阳光中,我是林林总总之一。
沐浴在阳光里,我也是太阳的一部分——在他身体里,却是他的儿子,我就是小小小小的他。
如果太阳是个生命体,从这个大体中来看我这个小生命,那么,在太阳的大身体里,我又似他的什么?器官?不!
如果大太阳是超人,作为小小小小的他,我在他身体中最恰当的角色,当属于是他的——元婴!
元婴,舍此还有谁?
也不是实体意义上的元婴,相比于他的伟大,我小得如同人体中的一粒红血球,远远没有元婴那么庞大!
年年月月寻不见,相知只在刹那间,豁然就开朗,我在大太阳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是哲学意义上的位置。更是玄学上,修性养命的修真意义上的位置。
一个能动性很强的,哲学意义上的人,他在阳光中的位置,在天地间的位置,在人世中的位置,岂非就是由自己定位的?别的意志再强,也只是影响有多大而已,他能在哲学意义上到达哪里,总归是通过了他本身的意志来实现的。
那么,在视角上,在天文意义上的我,又在大太阳他的哪个位置呢?
位置尴尬之极!
太阳为什么那样红?只因为看得太多!只因为被爱得太多!只因为他只有一张脸!
那个时候简城大道还是步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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