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是做什么?”林云蘅看着眼前突然多了的剑,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这把剑,长约二尺一寸,宽度较窄,不似一般的剑的宽度,剑身是用铁精以及玄铁混合铸成,不过看上去却没有一般的剑的坚硬,师父拔出剑鞘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应该是一把软剑。
舞曦轻轻摆弄着手中的这把由铸剑大师历时十年铸成的名剑,“此剑名为赤瑕,是我当年外出历练之时得到的,不过这是把适合女子用的软剑,因而我当初就随手放置在那儿了。前些日子突然想到,你拜我为师,我却没有赠你合适的剑,使得你现在用的还是凡铁混合着少些精铁铸成的百炼青釭剑,实属不该,所幸想到了之前获得的这把赤瑕剑,便寻了寻,正好今儿寻到了,便与你了。”
赤瑕剑?软剑?好熟悉的名字,前些日子,好像有人跟自己唠叨过,说过它的威名啊,怎么在师父这儿,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可以随手放置的物事了呢?难道是她当时心不在焉,听错了?
林云蘅进入自我怀疑中,然后深切的检讨了一下自己一听别人说大段的话就回神游的毛病,然后她发现,刚刚舞曦说的话,虽然她一心二用听了些,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神游了。
真是罪过罪过。林云蘅想着家中长辈的口头禅,心中有模有样的学着,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如果此时有不知情的人路过,看到林云蘅这副样子,还真会觉得林云蘅真的是很认真的听着舞曦说话嘞!
相处了这些时间下来,舞曦早就知道了小徒弟这个毛病,不过就现阶段来说,他也没找到对应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索性又继续说了下去,当作没看到。
“这把剑是欧阳那个老家伙闲着无聊铸造出来的,为师历练的时候和他结成好友,结果他就硬是塞了这把剑给我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好意思用这把剑,自然是放置在一旁了。要不是上次朱筠长老问到我了,我怕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舞曦一边说着,一边唏嘘着自己对小徒弟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外人想到的事情他居然没有想到,做师父也真够失败的。舞曦想着,生出了一股挫败的感觉。
看着在林云蘅手中的赤瑕剑,想想多年不见的好友欧阳,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算了,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去漠城看看他吧。老朋友,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还认得出认不出自己。
云蘅的话,就先托赵珩帮衬着照看一下吧,有贺凝霜那个小丫头在,云蘅也不会太无聊。
林云蘅从舞曦手中接过了赤瑕剑。本就是她的师尊,她也犯不着作出一副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样子,那是给谁看?自家师父给的,还要拿腔作势,那就太作了。
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赤瑕剑,林云蘅一边悄悄抬眼溜着看舞曦,发现他又在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哪一年的陈年往事。
林云蘅无奈,为什么她周围的那些人,就喜欢有事没事发呆不说话呢?对于修真的人来说,那发呆的时间,用来打坐也是好的啊。
这样想的林云蘅完全忘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发散性思维的主儿,刚刚舞曦向她说话的时候,她还神游天外了来着。
得空去找唐文师兄说说话吧,也不知道他跟穆青逸那个闷葫芦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那么多的话可以说的,真是佩服。
师徒两个思维发散的太快,等其中一个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林云蘅平日里用晚饭的时候了。
“师父,那我就先回去了。”林云蘅告辞,反正房间就在隔壁,很近的不是?
舞曦摆摆手,刚准备示意林云蘅离去,突然想到刚刚他想着去欧阳那儿看看的事情,原本的挥手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变成了招手,与林云蘅说明了原委后,并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会让赵珩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教她修炼的事情,才挥手让林云蘅离去。
林云蘅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按照往常的习惯,用完了晚饭,随后盘坐在床上修炼了一个时辰,月上中天的时候,又从床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淬炼身体的书,研习了半个时辰才和衣上床,将赤瑕剑放置在枕头底下压着睡觉,自此不提。
一夜安眠。
翌日,林云蘅去蔚堂听宗门长老讲课的时候,与贺凝霜坐在一起。
不出意外的,贺凝霜发现了林云蘅别在腰间的佩剑的变化,正是她前几日于林云蘅提到的天下第一铸剑师欧阳的铸剑。于是在授课结束后,拖着林云蘅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好好的观摩了一下这把惊艳世人却又突然失踪的名剑。
欧阳所铸造的兵器,都会有他独家的标志,这把赤瑕剑自然也不例外了,贺凝霜对着剑寻找了好长一阵子,却并没有发现这个标志。
就在贺凝霜都要怀疑眼前这把削铁如泥的名剑其实是把赝品的时候,林云蘅无意中瞥到了一旁的剑鞘,才发现在剑鞘的顶部,一个小小的隶书“欧阳”。
“别在盯着剑身和剑柄看了,欧阳大师的标记在这儿。”林云蘅用胳臂肘捅了捅还在使劲儿盯着赤瑕剑的贺凝霜,努着嘴儿示意着方向。
“原来是在这儿啊!”贺凝霜激动说道,“害得我差点以为这是一把有着欧阳大师铸剑风格的仿品,我刚刚还在想,谁会那么大手笔,用陨铁来铸就仿制品,这也太浪费了。光是有这陨铁,欧阳大师见猎心喜,也会同意铸剑的啊!”
“两位师妹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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