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闽人,却常年在冰寒的虾夷地,其中的辛苦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而陈道坚却还是眼神坚毅,并没有丝毫松懈,只是在谈起几年内就能输送大量的数以万计的战马时,脸上才显露出由衷的笑容。
时世变迁,现在的大局已经如当年秦王殿下警告过大家的一样,北伐失败,流寇肆虐,东胡野心勃勃已经不可遏止,明显的是要破关南下,并非简单的犯边抢掠,一旦被胡人占据北方,就是南北朝时的情形再现,当年有多少惨剧,每个读书人都相当的清楚。
幸得有秦王这样的救时济世的豪杰出现,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也就是秦王能够只手擎天,逆流而上。
能为秦王和幕府分忧,数年内把几万匹优质的战马送到军中,加上这些年陆续购买留用的,组成一支五六万人的精锐骑兵还是有把握的。
十年之内,幕府骑兵就可以轻松突破十万,这是大魏、建、国之后从未有过的数字。
五年内,将东胡人赶出大魏,十年内,以二十万精锐陆师,十万水师,十万骑兵讨伐东胡,这是幕府与秦王殿下一起商讨的最终决断,并且也是一直在往这个路上奔走努力。
陈道坚踩在积雪之中,天地间无比冰寒,得再过一个月才会冰消雪融,但仍然湿寒难耐,他行走在这样的地方,浑身冰冷无比,但脸上却是笑意俨然,哪怕是冰天雪地,这样的场景,仍然是令他感觉无比愉悦!
……
“魏人陆续在赶来,差不多要到齐了。”
一个穿白袍的天方人满脸惊恐,躬身行礼之时,身体都似乎在微微颤抖着。
蒲行风皱眉看了这个部下一眼,换了半年前,这个没出息的货色一定会被他下令拉下去处斩,最低也要抽一顿鞭子,但在此时此刻,他已经无心
去处罚任何人了。
蒲行风转头问另一个白袍人道:“今天又逃走多少?”
白袍人一脸恨意,沉声道:“走了三千多,我们派船追赶,焚船三,杀了一千多人,剩下的两千多追不上,叫他们给跑脱了。”
“赛义德,不必生气。”蒲行风一脸疲惫的道:“连续打了两千多,我们越打越弱,对手越打越强,我们天方人都感觉吃力,顶不上劲了,何况那些原本就软弱无能的满刺加人!”
在座的天方人都是点头,哪怕已经是穷途末路,他们仍然有无尽的傲气在身上。
天方人是瞧不起满刺加人的,当然三佛齐人他们也一样瞧不上,暹罗人,真腊人,他们也瞧不上。
天方人自诩甚高,其教义之下原本就是蔑视任何的教外之人,但族群之间也是有不同的认同,满刺加人虽然已经屈从天方教义,在真正的天方人眼里还是下等人,只是被驱使的下等族群罢了。
这些满刺加人也确实不争气,南洋地方的土著其实真的素质不佳,太平些他们就干躺着不做事,勉强做一些农耕之事都不太用心,稍微要动脑子的事就做不来。不是说整个族群都如此,其族群内也必定有优秀的人才,但相对于整体基数,少量的精英根本不足成事。华夏人大量到南洋后,百年之下就掌握了各国的经济命脉,无一例外,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满刺加人原本臣服大魏,和其余各国没有太深的矛盾,只是和暹罗互相厮杀多年,当天方人强势而至,大魏水师又退缩之后,满刺加人就改信天方教义,成为天子的附属之一。
这些年来,在蒲行风的带领下,满刺加人也相成为一方霸主,但他们在陆地打不赢暹罗人,海战给天方人当帮手也提供不了多少战力,以蒲行风的能力加天方人为根底,加上大量的优质战船,早期只能四处劫掠壮大自身,实力起来后才想灭三佛齐,就算实力凌架于三佛齐之上,但满刺加人太废物,这么多年的争战下来,对三佛齐还是没有形成灭国之势,更不要说实际的成功了。
蒲行风多方布局,也并非没有感觉到府军水师的威胁,经制之师和乌合之众的海盗是完全不同,身为天方贵族的蒲行风不可能没有认知。但他的布局完全失败,颜奇和刘旦先后身死,然后是康家归附,王直归附,昔年叱咤风云横行海上的五大盗,也就剩下蒲行风一股。
还没有待蒲行风惊醒过来,大魏秦王幕府的水师已经抵兰芳和三佛齐,双方开始在大海上厮杀,战况虽然不大,但异常激烈,双方都不留俘虏,也是明白对方不会留自己活命,每一次厮杀,都是对神经和意志的最残酷的考验,整船的人死去,大海成为血海,每一次厮杀都无比惨烈。
大魏府军水师的官兵是越打越强,越强越勇,而蒲行风的天方人数量不多,仅凭教义支撑才撑的下来,大量的南洋土著,不管是三佛齐人,满刺加人,暹罗人,他们在蒲行风的部下当海盗可不是为了拼命,而是为了抢掠和享受。
其中有数万满刺加人就是其王国的官兵,或是贵族派来的仆从,他们在海盗中抢掠所得一半归自己,一半交出去,就算如此也是相当高的收入了,一旦遭遇逆境,这些杂鱼就打着想逃走的主意,这两年来,蒲行风从最高时的十余万众已经降到了五万左右,其中有近万人是天方人,他就是靠着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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