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先郑重点头,表示接受刘益的说法,并且无条件的信任这位一直以来跟随着的老部下。
至此三个军的都统制皆是定下了人选,秦东阳的副手是金抱一,葛大的副手当然是用葛二,刘益的副手,则打算用相对稳重的林存信。
六营一军,等若禁军的一个半军,自然不可能是每个都统制和六个营统制和副统制,都头层级打交道。
徐子先的打算是以千人为一阵,平时的日常事务,由军都统制,副统制,都虞侯来掌管,各营也有统制,副统制,营虞侯。
另外还会设军法官,军需官,军参谋,军司书官等若干辅助官职。
而在战时,阵指挥使负责两营之间的沟通,排阵,临机指挥等等,由资深的军官担任阵指挥。
这也是徐子先考虑到将来可能会在平原地带对抗东虏和北虏的重骑,数百人一阵太小太薄弱,以千人为一阵,数万人排成几十列纵深的厚实大阵,方可与东虏或北虏的重骑兵相抗衡。
北方禁军也是有此经验。
按岳峙的排列之法,便是尽量厚实中阵,放虚两翼。
很多魏军将领在与东虏交战之初,厚两翼,以优势兵力试图包围东虏骑兵。
结果被一阵冲开,主将一般在主阵之后,很容易败逃,导致整个军阵崩溃。
魏军在东虏兴起之初曾经以主力讨伐,成宗年间最惨重的营州之败,二十万禁军埋骨关外,便是阵列之法出了大错,东虏以优势骑兵,不断的叩开魏军阵列,魏军军阵稀薄,难以抵抗重骑兵的冲击,结果导致惨败。
现在岳峙等人尽量的厚实中阵,岳峙曾以少量精锐,力敌东虏过倍骑兵而不败,以致成就第一善守的美名。
以徐子先看来,岳峙的阵法还是失之呆滞,不够灵动。
其战法就是厚实中央,两翼用神臂弓时进时退,杀伤敌人,使敌弓骑,轻骑,游兵,不得随意乱中阵阵脚。
这样防守,敌骑是不容易破阵,但魏军也很难趁势掩杀冲击不力的敌骑,这也是北方魏军纷纷采用岳峙战法之后,几乎很难获得斩首的原因所在。
李友德则激进一些,凭着对其部曲强悍的掌控力,随时调整阵形,尽量厚实两翼包掠敌骑,这种走钢丝式的打法,是天赋型的将领才能做到的,一般的魏将敢学岳峙,却不敢学李友德。
这种尴尬的局面,也是魏军的阵列之法操练的实在不到位,另外没有足够的骑兵帮助的原故。
徐子先提出来的重骑兵,之所以引起轰动,其实就是他已经敏锐的看出北方禁军的不足和劣势所在,此前这种看法是模糊不清,徐子先以弱冠之年,却是清楚的指出魏军不能大胜,却屡次惨败的原因所在,这也是使得在京师时,种,姚二人欣赏徐子先的最关键之处。
这也是一种为将者的天赋,敏感而具有条理,文官们一般是含糊不清,他们连胜负的关键之处都看不出来。
只会说什么选将任能,足兵甲甲,激发士气血诚,使将士一心,报效君上与国家。
其实都是废话,魏军知道战败则死,但每当不利时,还是有很多将士选择将后背交给敌人,难道他们不欲求生?
只是形势使他们迫不得已罢了……
徐子先更喜欢李友德的风格,但他知道李友德太过弄险,他对自己和部下们的指挥风格和水准,也是怀疑是否能达到李友德的层次。
最保险的,就是以不足岳峙的厚度,达到其防守的标准。
而不管是方阵,圆阵,方圆阵,或是鱼鳞阵,鹤翼阵,都可以顺利的转换,这需要日常不停的训练,所以武卒们的新兵期都长达六个月,在其后的时间里,阵列训练将始终是南安府兵最重要的科目。
无阵不战!
这就是徐子先的指挥理念,他也希望能以这个标准,带出一支崭新的,充满活力和压迫感的强军。
“李公,继续为长史,。”
“下官领命。”
“孔和右辅。”
“下官当不负君侯所托。”
“陈佐才,领司从曹。”
“下官领命。”
“陈道坚,领司从右曹。”
“下官领命。”
“方少群,司闻左曹兼判军谋司。”
“下官领命。”
在众人的眼中,方少群落落大方的拱手而拜,领命之后又坦然自若的坐下。
“金简领司闻右曹,判军情司。”
“下官领命。”
比起方少群,金简要更稚嫩的多,不过众人亦未敢轻视,这个小子从牙将到武官,再到军情体系,只说明一点,精明而低调,忠诚而简单。
这个职位和方少群的职位一样,非普通人所能任之。
“陈长年,厚生司判。”
“傅谦右辅兼判匠作司。”
匠作司不管,也不属任何一曹,比下各房地位要高一些,甚至重要性不之下。
只是按时人的想法和见解,匠作之事毕竟不登大雅之堂,对傅谦的任命是因其能力,而故意挂右辅的官职,就是徐子先明显的态度。
在南安侯府内,匠作之事,不比儒生,文法吏们的作用差一星半点!
傅谦内心充满感动,起身道:“君侯如此厚待,下官敢不报效?”
“傅先生也是第一批将家眷带到东藩的。”徐子先含笑道:“一会散了会议,傅先生到别院四周的宅邸去挑一幢宅院,你挑了之后,再由李公等去挑。”
这是一个相当不错而实惠的奖励,别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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