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全副装备的,孙明就显得不专业的许多,一腿平摊,一腿杵地,非常不雅的坐在一石梯上。
这张写着‘悬壶济世,排忧解难’八字的帆布也被平放在一边。
要是不凑近,是看不见上面写的什么的。
要是用商业性质来定性孙明的行为,这无疑是一次失败的营销。
连广告语都不招眼,能不失败么。
当然,这才是孙明乐见其成的效果。
反正他在这里呆上五天就算完成任务,干嘛傻乎乎的自找麻烦。
“小哥,你这是干什么的?”
擦着正午的时候,一人上前打搅正假寐休息的孙明。
人流摆在那里,哪能一点生意都没有呢。
来者是客,孙明也没有把客人给拒于门外的道理。
悠悠的睁开眼睛,瞧了这中年人一眼,伸手指了指一侧的帆布,“意思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中年人愣了下,‘悬壶济世,排忧解难’原来还可以这么理解。
就是给钱、办事。
好吧,这不是重点。
“那小哥可懂得医术?”
“略懂。”
孙明看的不在看这中年人,就说道:“瞧客人你的面色萎靡不振,总是有意无意的伸手扶在腰间,明显是腰间有毛病。
气色正常,脚步沉稳,可以纵欲过度,受伤、久病恶疾等情况。
最重要的是,昨夜有下雨。”
额!中年人一顿,前面说的头头是道的,可昨夜有下雨什么意思啊?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并未把这位年轻的不像话能把‘悬壶济世’说成‘那钱办事’的青年放在心上。
可听言语似乎有些本事了,语气恭敬了些,“小哥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可以啊,你的毛病是腰疼。
天晴不疼,天阴便疼。”
细细一想,中年人顿时惊为天人,赶紧抱拳,“小哥,不,不,大夫可有良方?”
摸了摸肚子,孙明别有深意的看看有着几朵乌云的天,“这天色不早了。”
“大夫跟我来!”
中年人哪里不知道孙明的意思,快速带到就近的一件不错的酒楼,好酒好菜送上。
酒足饭饱,孙明放下碗筷,浑身舒坦了。
“行了,客人让小二准备笔墨,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三天便可见效。”
“好嘞。”
中年人赶紧的吩咐小二去拿笔墨,伺候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能不殷勤。
这中年人得的就是风湿,这病对孙明来说再简单不过,很快就写好了一张药方,吹了口气,交给中年人。
“大夫,多少钱?”
小心翼翼的将药方收入怀中,中年人问道。
“算了,些许小病。”
孙明摆摆手。
“啊!”
中年人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还市侩的不行的这小哥,竟然会不要钱。
还把困扰他多年的病痛给归类到些许小病一列。
心里更加笃定了孙明是个神医,拿出十来块灵晶放桌上,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夫要是不收钱,就是看不起我。”
“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抵药费如何?”
“先生请说。”
见孙明真没收诊金的意思,中年人也没强求。
“无忧候有没有一个女儿,很漂亮,非常漂亮。”
孙明很怀疑这个问题,苏荷会不会是无忧候的女儿。
中年人脑补了这奇人小哥在侯府外摆摊的心思,原来是醉中之意不在酒,露出一副我懂的眼神,眨眼想了想,“无忧候子女无数,其中不乏姿色过人的。
大夫不细说的话,真不知道大夫说的是哪位。”
“一千多岁吧。”
“没有!”
给出这个先决条件,中年人马上就摇头,“无忧候有两个儿子倒是有一千岁,但是女儿最大的也才八百岁左右的样子。”
“这样啊.....”孙明点头,这么一问倒是排除了苏荷是无忧候的女儿的可能。
“不过....”中年人的声音陡然低沉小心了下来。
“什么?”
观望的四周一眼,中年人小心道:“既满足漂亮和一千岁两个条件的,我倒是想起了一人来。
前任无忧候膝下有一女,生的是倾国倾城,惊为天人的那种。
算算寿元,若是还在的话,恐怕至今也有一千三百岁的样子了。”
孙明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摇摇头,“都一千多年了,谁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但大夫,这事你就问问我就算了,可别出去问别人,容易招惹祸端!”
“好。”
见好就收,孙明没有继续问下去,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有了头绪,就是顺藤摸瓜的问题。
别了中年人,孙明继续回到摊位上,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再来客户。
就当一个透明人,把这五天熬过去最好不过了。
可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下午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来了四五个开门见山求医的,连笔墨都给备好了。
要不是那个中年人去帮他宣传的结果,孙明可以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但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把客户给拒之门外的道理。
只能挨个的替他们看病,并一再告诫自己才疏学浅,请不要到处宣扬。
到了天色擦黑才收工。
可事实上却与预想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出入,刚刚到这处梯台前,就看见不下于二十人排队等候。
而且人头数还在肉眼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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