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猎人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他们见到的各种武器,里克从牧师的翻译中听出一些常见的武器,也有一些他没见到过,但是听到过的。看来日本人对这个山村志在必得,他有些不解,这里并不是交通要道,也不再航线上。山村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一直延续到青藏高原,和另一组更加高大的山脉相连、交错,可以说这里以北荒无人烟。不过,里克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戴维曾今飞过这个山村,两条河间的山坡上那个有教堂的村子,应该就是这里!为什么……
里克没时间把事情弄清楚,头人已经通过牧师问他是否熟悉那些武器,还有它们会造成什么效果,该如何防御等等一系列问题。里克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头人那些武器的用法和效果。指点他们该如何修建防御工事。
接下来几天里克看了头人的武器库,找到些用得上的炸药,地雷之类,教他们如何设防,如何放置。教导村民如何使用那些枪支,武器。
牧师则帮着头人说服村民收拾东西,实在不得已,就让女人、孩子和老人往清水河对面的禁地里去躲几天。如果村子失守,就从那里离开,跟着曦的族人到更远的地方去。
要劝说村民过河简直难于上青天,他们确信从他们的祖先那里得到的教训,河那边是神的境地,人不可以侵犯神的禁地!好在牧师有在这里传教的经验,还借助了曦的来历,里克的归来,才让人们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牧师向曦的族人求助,他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帮牧师一把。第二天清晨,他们中的一位突然出现在教堂里,前来做礼拜的村民面前,向他们解释河那边的群山和这边没什么不同,那里是他们的猎场。村民们才放下顽固的念头,准备躲避灾难,一时间村子忙碌起来,收拾好的东西被悄悄送到清水河那边,土司家的女人们带着强壮的女人先将一些要紧东西送到营地。她们跟着几个猎人沿着和曦的族人约好的,标在林子里的记号往山上走,随后回来带走孩子和老人。
时间似乎很近紧迫,里克都感到了莫名的紧张。看着村子里仅有的少得可怜的武器弹药,他有些无可奈何,虽然,他们的情况和自己去空投过的那些城市相比,实在要好多了。可面对将要到来的战斗依然是捉襟见肘。里克只能尽自己所能把武器分派得尽量发挥到最大能效。有时他自己都忙得忘了身上的伤;和牧师碰面的机会也少了。那个叫岩姆的孩子常常带来牧师的话,提醒自己换药、吃药,别喝酒,吃饭也是匆匆忙忙。
这天他和旋坤被一个村民叫到碉楼的另一边,那里悬崖下的河水一直在令人不安地往上涨。这天清晨人们却发现河水突然迅速地回落。看来下游的水坝出了什么事。同时前面传来消息,日本人已经发现了沿清水河到村子的路,再有一天的路程他们就会看到村子。这些天来虽然牧师也和头人讨论过是战还是和;但是就目前得到的消息,和的几率为零。而头人和儿子们对和也没什么兴趣。得到确实的消息那一刻,村民们反而放开了一直萦绕在村庄上空的紧张,从容不迫,甚至还有些牧师难以理解的兴奋和血性。
傍晚时分,人们准备得差不多了,头人突然带着食物和美酒出现在教堂前得广场上。他让人就地围着空地上唯一的一棵,长得笔直,粗壮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大树下铺上草席,摆上食物好酒,要所有村民席地而坐,开始宴饮。看他面不改色,兴致高涨的样子,里克还以为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稳操胜券了呢。人人兴高采烈,情绪激昂,斗士把手里的长刀舞的有模有样,有时两个人对打,在灰尘里跌打翻滚,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这边还没输赢,那边分别各持一根长棍的人又上场,打得好不热闹……
里克走到牧师身边问他:“这是为什么?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牧师微微一笑:“是啊,曦那个村子的武士会来帮忙。来吧,好好吃一顿,别辜负了他的好意!”说完带着里克来到头人面前。头人高高兴兴地拿起酒碗,对里克说了一大窜话,牧师示意里克接过酒碗。旋坤给他们倒满酒,头人首先一饮而尽,不用牧师解释,里克一仰头,也把酒全喝了。
四周立刻响起欢呼声和掌声,在不断的掌声和歌舞声中里克渐渐失去了意识,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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