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了线索?”
许世暄指着其中一块小牌子道:“这个牌子是一个马匪给我的,他当年见过那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并捡到了这个小牌子。本来我还有些怀疑桑国人怎么会跑到青川去,今日终于确定了。”
楚舒凰心中一沉,这只是个巧合,还是桑国的阴谋?她一直以为桑国是近几年才开始布局的,难道说在二十多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吗?
许世暄温润的目光包裹着她,苦笑道:“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难道说,他说出这样一个大秘密,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们的敌人是一致的,他们是并肩的战友,她可以完全信任他,是吗?
楚舒凰心中涌上一阵暖流。
他们从里面出来时间不长,就接到消息,常宁的官兵到了,许世暄立马让人去接他们下谷。这里是常宁地界,谷中的人如何安置还要他们来处理,交接了之后,才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本来就是走过的老路,谷中的危险又没有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丁巡抚的心腹就带着一千官兵到了。
许世暄把谷中的情况,向他详细的介绍了一番,还特意提到了谷外的老头和那个种木棉的男子,他们也算是有份小小的功劳,交给丁巡抚一并安置好了。
那个关于武梁王后代的猜测,楚舒凰和许世暄都没有提,也没有去调查。政治上的残酷有时是不能避免的,楚舒凰不忍心面对,但也不会干预,交给丁巡抚去处理吧。
交接完了这些,两人就又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密道上。奸细已经跑走大半天的时间了,川安那里布置好的话,完全可以全擒,可以奸细的狡猾肯定不会贸贸然的跑出去,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可长时间呆在谷中也不是个事,再加上这一千官兵,谷中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
先是楚舒凰,后又有了许世暄,谁知道这个时代是否还有他们的老乡?而且许世暄已经做出了炸弹这样的利器,谁能保证奸细一定没有呢?万一给他们往谷内扔上几枚,那可真是逃都没地方逃。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楚舒凰就再也压制不住,像野草一样在她的心中疯长起来。
最后决定由许世暄的暗卫,和云方云天挑了一队好手进去探查。
大约又等了两个时辰,他们回来了,川安那里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些逃跑的奸细,那些人早就从另一个出口跑了。
许世暄听的眉头微蹙,又专门让人去传讯了谷中原住民的族长,才知密道确实是有两个出口的。只是另一个出口被他们堵起来了,以备不时之需,并没有让谷中的人知道。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楚舒凰和许世暄带人顺着密道连夜赶到了谷外。他们在谷外住了一夜之后,就启程往回返了,如今该做的事基本上已经处理完了,楚舒凰便安下心养伤,把那些需要应酬的事交给了许世暄去处理。
时间已经步入了腊月,他们没有多在常宁停留,几日后就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因有伤在身,所以他们走的并不快,十多天后,才悠悠荡荡的到了厚城地界。
路上无事可做,两人大多窝在马车内下棋。受许世暄的影响和点拔,楚舒凰的棋艺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经下的有模有样了。
此时,棋盘上已经摆了不少棋子,东来一下,西来一下的,楚舒凰的眼睛就有些不太够用,不得不细细察看,以免疏忽。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服侍在旁的千韵,从车帘缝儿里向外望去,不一会儿她惊喜的道:“公子,世子爷来了?”
楚舒凰一愣,“表哥吗?”
“是的。”
不是在养伤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楚舒凰寻思着就站起身来准备下车,千韵赶紧把手中的斗篷给她披上,许世暄在一旁把手炉递给她,“看你毛躁的,把手炉拿好,外面冷。”
楚舒凰来不及说话,接过手炉就下了车。只见前方停着一辆精致奢华的尖顶四轮马车,阿建驾车,千望带人跟在后面,不用说,车内之人肯定是花畅无疑了。
她上前一步道:“表哥?”
阿建飞快的给她打起车帘道:“请公主上车。”
花畅正淡然的靠在马车内,听到声音才转过头来望着她,“表哥,你怎么来了?”
花畅嘴角轻翘,似笑非笑,淡淡的道:“你猜呢?”
楚舒凰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把手搭在花畅的手腕上。马车调转车头想城内驶去,千望到许世暄的车前行礼道:“小的千望给二公子见礼,我家世子爷已经在厚城备好了院子,请二公子移步。”
“给花世子添麻烦了,多谢。”
许世暄已经把棋盘撤了下去,在车内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回京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
花畅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节律均匀,唯一的不足就是有些细微的浊音,可见内伤还没有好利索。
“身体还没有养好怎么就跑出来了?”楚舒凰诊完脉,看着他埋怨道。
看着她那担心的神色,花畅的心里温润起来,也埋怨道:“专门跑过来接你,你怎么连个笑脸都不给?”
楚舒凰瞪他一眼,给他倒了杯热茶道:“左不过几日我就回京了,你让人递个话我不就过去了么,非要跑出来,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花畅接过茶水,细细的品了一口,清雅温淳,就像此刻楚舒凰的埋怨一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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