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想吗?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说有,是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一份一般意义上的好工作,然后安静地生活下去;说没有,是我没有具体的目标,似乎具体做什么不是很重要。说得好听些,我善于顺其自然;说得难听些,我总是随波逐流。呵,入夜的时候,常常想到这些,有时候弄得很倦,以至于第二天整天不精神;有时候却是清醒得无法入睡,悄悄地躺在“小屁孩”身边,听着他的鼻息声才好沉静。
喜欢下着细细雨丝的天气,风来,雨来,洗涤,重生。如今,每座城市都不在筑墙了,城里的老百姓可以随意出入,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无论我怎么奔跑,怎么努力,我仍在这规定的城里打转,熟悉的人熟悉的地熟悉的心情,唯有这雨丝是外来的,从别处飘来的,陌生而新鲜。也每每期待何雨放假过来,她不常来,课业忙或者是其它,总之希望她按自己的想法来,希望她在自由的年龄里活得洒脱。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她。
去了她的学校,按她说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宿舍,然后,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何雨休学了!拨通了电话,挂断了,短信说她正在上课,下课后回我!天啊,懵了,而且眩晕,空白开始侵吞脑袋里的颜色,王卓和“小屁孩”在楼下,本来是想给何雨个惊喜,然后带她一起出去吃饭的,没成想,倒是她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王卓说了一句话:“你妹比你有个性。”是啊,老大有责任多照顾父母兄妹,老小只责任活出自己就可以了。“别着急,你妹一会儿来电话,听听她怎么说?”王卓又补了一句。回头看看后座的“小屁孩”,莫名的担忧,还是少说话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太有“个性”了。
麦当劳匆匆吃了顿心不在焉的饭,正出门儿,电话来了:
“姐,有啥事儿?”
“你在哪儿?”
“我刚下课,正去吃饭呢!”
“和谁?”
“和同学啊?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休学的?”这么问是不太直接了,可是已经这么问了。
“……”没了声音,随后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事情变得严重了,黑色开始侵吞所有颜色。背着家人,她到底在做什么?刚才宿舍人告诉我说,这学期就没见她人,打电话问她,她说她得了肺病,医生建议休学疗养,而且学校管理严格,她一定也办了相关的手续。这时,一条短信来了:“姐,我以后和你解释吧,我现在很好,勿念,也切记不要告诉爸妈啊。”拨过去,已经又“poweroff”了。“要报警吗?”我问王卓。他看了看我,一脸的愤怒,说“你给她发个短信,让她告诉你她现在在哪儿?做什么?”如果不回的话,该报就得报。”整个一个乱字。也只能先这么做了。
情急之下,想起一个人。对于何雨早早恋爱,我持中立态度,理解但不能接受。当年,妈妈只叮嘱过我一句“不能找对象”,我便再不涉类似的事情,何雨呢?妈妈可能都没机会和她说这样的话,说出这类话之前,她早就转身飘回自己的小屋里并关上了门或者飘出了家门。我和她也从来不谈这个话题,我没有经验可以传授她,她也没有情绪向我宣泄,一切尚好。而这次,我需要去见一下她的那个他,也不得不给“巧克力”打电话。“巧克力”说,他在外地出差,把他弟弟的电话给我了。我按着电话打过去,“喂?姐?”好生奇怪,他怎么知道是我的电话?电话那边继续说着话:“何雨刚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如果您给我电话了,就告诉您我俩已经分手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他顿了顿,大概意料到我的惊讶,也想给我一个缓冲,“可是,我不想骗您,我们见面说吧。”
我们来到约定的地点,何雨的这个他原来叫杨光,好久没见了,个子没长,中等,轻瘦,眼睛很有神,似笑非笑的,他说:“姐,其实何雨出国了。学校有十个交换名额,她没争取上。”
“去哪个国家了?没争取上怎么又出国了?”我有点着急,打断了他。
“姐,您别着急,我简单点儿说,她去德国了,她是自费出去的,和学校休了病假。”他倒是不着急,说得慢条斯理的。
“自费得多少钱?她没那么多钱,她是哪儿来那么多钱的?你知道吗?”
“姐,是我帮的她。她的理想就是能说一门流利的外语,然后去外企工作,姐,我们应该支持她才对啊。”居然是语重心长的口气。
“那你哪儿来的钱?你为什么不一起去?……”一下子涌出了好多的问题,相对于来之前,现在的担心多于恐惧。日后才意识到,其实我应该恐慌多一些才对。
“姐,您十万个为什么呀。反正她现在很好,也很努力,而且再有几个月她就回来了。姐,别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事情是明白了,可是为什么疑问却更多了。就算这件事是费钱的事,她怕家人担心,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既然他俩没分手,为什么不一起去呢?只够一个人的资金?就算是一个人的,那这资金从哪儿来的呢?再问什么,杨光不准备说了,他起身走了,说是下午还有课。但是有神的目光中分明杂着忧郁。
我马上做了一个决定:我必须去看看何雨。所以,我必须找出更多的信息。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杨光了,可以从“巧克力”这
喜欢肚子疼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