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交筹间,孟清寒携妹妹孟娇共切蛋糕将整场宴会推向高丨潮。言琼在人群中间含笑看着,眉眼难得轻松愉悦。忽的肩头被人一拍,她一愣,转瞬笑笑。低头轻抿一口清酒,才缓缓转身道:“关二少和沈小姐可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今儿孟家小公主生辰呢。”
关堇行道:“有些事想问问你。”
言琼瞥了眼紧紧抓着手包的沈瓷,又悠悠将视线转回孟家兄妹二人,道:“急么?不急的话容我吃块蛋糕可否?”
“请便。”关堇行一扬手,一派自然随意。仿佛真的不甚在意。
孟清寒在台上一眼便看的到人群中的动静,他不动声色避开主流视线。从后台退下。言琼在桌子上悠闲吃着蛋糕,关堇行沈瓷在邻桌对酒举杯,孟清寒执了言琼的手:“跳个舞吧。”
言琼从善如流,任凭孟清寒拦着他的腰滑进舞池。孟清寒蹙眉问她:“关堇行找上你了?”
言琼玉臂柔荑扭动间从他脖子滑下,温柔的为他理着衣领。腰身曼妙扭动,不做丝毫停滞。言琼同孟清寒商量:“关二少定是为我夜探沈家之事而来。我忧心惹怒法国人万事不利,你替我背书可好?”
孟清寒不说话,抓着她嫩手凑在嘴边细碎亲吻。孟清寒笑得让人有些看不透:“你是在求我?还是同我做交易。”他的手滑到她的臀部,扣住猛地向上一提。言琼整个人都趴在他在身上,孟清寒冷冷道:“你若是觉得你对孟家有恩,携恩求报。我自当遵命。倘若是同我做交易,拿出些诚意来。你同法国人怎么来往…”后半句他没有说,可那一双浸染着深色的眼睛暗示了一切。
言琼停了下来,淡淡看着孟清寒,道:“小寒,你这样好没意思。”
孟清寒一瞬间有些狂躁,他烦闷的扯开领结,舞池间有侍者捧着酒盘走过,孟清寒抓起一杯猛灌下肚。他语气不详,低道:“琼姐,是不是在你眼里除了我谁都可以?”
言琼不说话,温顺替他重新整理好衣襟。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孟清寒算是被人戳中痛脚,只好避而不谈,转移话题道:“算了。你先回房歇着,关堇行那里我去说。”
“不必。我挺想同那小两口说说话的。”言琼拒绝。
甜酒香醇不醉人,沈瓷爱极了,一杯接一杯喝的上瘾。关堇行也惯着她,念着甜酒不伤人,劝了两句也就由她了。言琼从舞池翩翩然过来,熟捻坐下,看着沈瓷便皱眉:“孟家甜酒后劲大,你这么喝也不嫌伤身。”
沈瓷有些尴尬,觉得两个人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扭头求助关堇行,哪只言琼下一刻炮火就开到关堇行身上:“你也是,也不管管她。”
关堇行比沈瓷还莫名其妙,好在他修养好,摸摸鼻子不说话。只道:“沈家花园景色可好?”
言琼笑了笑,关家人和小嫱说话竟然是一个调调。她道:“孟家从顾北尧手里接了一单生意。打扰沈家,实属无奈。”她一脸歉意,诚恳至极。
关堇行一骇。
关顾两家分据沪都,各自称王,恩怨宿仇以久。两家矛盾早从关强那一代开始,关家长子关堇衍满月酒那天,顾家还曾带着人来关家火拼。气的关强差点没活吞了顾家。
顾北尧是和关堇行同年出生的,只因关强记恨顾家,又是个光脚二流子,顾北尧上头三个哥哥姐姐都没站住脚,早早夭折了。故而顾北尧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张扬,直到养了十岁,顾家才放他出来见人。
顾北尧记恨关家比整个顾家都甚,近十年东躲西藏安居一隅的生活,堂堂顾家四少,活的竟不如个狗。何况顾北尧上头还有夭折了三个的哥哥姐姐。哪怕顾家没有任何证据是关家做的,顾北尧愣是认了死理,坚持罪魁祸首是关家。
顾北尧对关家四个字足以诠释:血海深仇!
关强出身的确不怎么光明,甚至行事都不如何磊落。真真正正讲血性讲道义还是他发达以后的事,故而任凭关强如何愤怒解释自己还不至于拿孩子出气。相信者寥寥无几。包括关堇衍关堇行兄弟两人在内,对关强的话都是半信半疑。外人就可想而知。
也是,谁让顾家三个儿女死的确实蹊跷。
关堇行握着沈瓷的手,半晌都不知道做何反应。沈瓷是他自幼定的娃娃亲,整个沪都名流界都知道。沈家百年望族,素来积恩威厚,鲜少有仇家。便是政见不和的政敌,也不至于此。
——沈瓷是受他牵连。
这个认知让关堇行痛心。关堇行淡淡问道:“什么生意?”
言琼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笑笑。关堇行明白她的意思,双手交握,沉道:“我也是生意人。顾北尧能同你做的生意,我未尝不可。”
“二少误会了。言琼一介女流,对生意上的事可不懂。这些你同孟少讲便好。我夜探沈家,是言琼理亏。如二少肯宽恕,但凡二少有所求,言琼必当尽心尽力。”言琼眼波流转,不惑人,只坚毅。盈盈勾眸流淌的都是义不容辞的忠贞。
关堇行差点就信服在这个柔软又坚毅的眼神下。他神色一冷,蓦然起身,冷淡道:“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关堇行从言琼身旁擦过,一字一句像是从刀刃上滚过:“我直接和史密斯先生谈。他的情妇,不、安、分。”
沈瓷紧紧跟着关堇行,她不太听的懂关堇行言琼两人言语交锋。沈瓷注意到关堇行胳膊肌肉都在颤抖,虽是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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