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盟欲捉拿魔头,取回神兵,避免魔头继续为非作歹,贵族不会插手吧?”在濮阳扶空身上试探不出什么,夏侯元把主意打到了晏枕月身上。
异能者联盟是冲着亚神器来的,这个无须隐藏,怕就怕晏家也对亚神器起心,到时候如果他们说司重霄是晏家的人,亚神器理应归晏家所有,那就棘手了,异能者并不希望与妖族起冲突。
“司重霄并非我族之人,其母也被逐出晏家,”不置可否,晏枕月淡淡地道出事实,但不等夏侯元和另外两个家族的人高兴起来,她又道,“不过,一切还得听代理家主吩咐。”
夏侯元眉毛一蹙,碍在夏侯老家主对自己的嘱咐,不能招惹妖族,没有多说什么。
……
入夜,星汉稀疏,还没完全暗下来的苍穹下,灯火升起,晏家的住宅区中,中央那座最大的住宅忙碌了起来。
这里一整块住宅区都是晏家的,中间那座最大的,住着银蛟一族的老族长和代理族长,以及最核心的嫡系成员,以放射状往外发散的,则住着其他嫡系和庶系的族人。
银蛟一族的成员不过是几百,全部聚集在了这片土地上。
四个复姓家族派人作为评委来参加银蛟一族的传承大会,尽管知道他们实际上是冲着司重霄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可能持有的亚神器而来,但还是得按照规矩给他们摆上接风宴。
所谓入乡随俗,披着人皮的妖族一样得学着做面子工程。
传承大会是银蛟一族十年一度的盛宴,不论是高高在上的家族长老还是新一代的年轻人,都有资格参加,在决赛上胜出的人,都能取得进入墓冢的资格。
妖族和人类不同,人类挂了就到跟黑白无常到地府住去,要是住腻了就找孟婆喝碗汤给记忆洗(妈蛋,这也是禁词)白白去投胎。
而妖族死了,尤其是强大的妖族,一般都会有残魂留下,这些残魂能够给族中的后背一定的修行指引,也就是常说的传承。
都蜡炬成灰泪始干了还要把人家的蜡重新融掉插入新的灯芯继续燃烧,事实证明,死人比死妖要活得自在。
在决赛上胜出的银蛟一族,就有资格进入墓冢中寻找先辈的残魂,获得传承。
主宅旁边的小院子里,九渊两眼朦胧坐在床上打着哈欠,头上一绺呆毛翘了起来,还没完全清醒。
打了打哈欠,泛着水光的桃花眼里氤氲着迷离,九渊闭着眼在床榻上摸了半晌,指尖触到一条质地丝滑的布条便抓了起来,解开上面的结随性地把头发松松垮垮一束,丢在背后。
“重呆,我们走吧。”接风宴要求全体参加传承大会的人都要出席,据说这一届的传承大会在比赛规则上略有修改。
不论规则怎么修改,最终还是要参加,向来直来直去有人就杀的大魔头从来没有想过要借助规则钻空子什么的,对于这要求,她本来是想无视的。
与其去和那些人相看两厌,还不如抱着她的阿九多睡会儿。
不过,在九渊醒来的时候有了以下对话。
“阿九,今晚有接风宴,你去么?”去不去得先征求她的阿九的意见。
“接风宴?什么玩意儿?能吃么?”还没睡醒的九渊脑子一半是水,一边是面粉,一动就成了面糊。
“能吃。”接风宴本身不能吃,但里面的东西能吃,反正总归能吃就对了。
“那就去!”
然后,大魔头就改变主意了。
主宅的门口,司重霄抱着差不多清醒过来的九渊踏过门槛而入。黑色的风衣十年如一日,基本上未曾变更,如流云般飘逸的青丝若是太长,便抓起来一刀而过,总是整齐地披在身后,堪堪及腰。
时隔十七年,重新踏入这个地方,不变的,是人,变化的,是已然长开愈发风神秀逸的容颜,还有怀中七岁的人儿。
当年的司重霄就是七岁的年龄,她被云极老人牵着踏入了晏家主宅,为的只是取回晏轻澜的尸骨,却被代理家主晏然一口回绝。年纪尚小的她在晏家住的几天里,受尽了白眼和欺凌。
而今天,十七年之后,重新踏进这里的她,已经是被异能者联盟视为难以除去的眼中钉,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漂杵的魔头。
可惜,这些一直停留在十七年前的记忆的人,他们记得的是那个可以被随便欺负的七岁小孩,而不是一尊魔神。
路过的晏家子弟在看到往大厅中走的司重霄,谈笑的停了下来,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偶尔发生几声讥笑。没有开口的,眼神怪异,奇异的目光如同钉子一般扎在她身上。
血脉不纯,在妖族中就是最卑微的存在!谁都可以欺凌的存在。
憎恨、嫌恶、耻笑,各种阴暗的情绪侵占了整条小径。
这样的目光在二十四年的生命中见过太多,已经不能在司重霄心中激起半分波澜,她抱着九渊步履轻绵,面上从未有过异色。
没有人看到的是,乖乖地趴在他们口中所说的杂种的怀中的小女孩,淡淡的眉宇之间旋漫出来的残戾之色煞可屠城。
在知道自己魔头底细之后,九渊便大概能想象到她所处的境况。
可是想象是一回事,亲身看到,感受到是另一回事。吮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灰sè_qíng绪,她血液中沉寂了一段日子的暴戾之气有了重新醒来的迹象。
血脉不纯,就活该被排斥?!
血脉不纯,就活该被嘲笑?被欺负?!
九渊处于暴躁中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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