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走房门前,把房门拉开。
站在外面的是张昆,看到刘秀已经醒来,他急忙走进内室,躬身说道:“陛下,黄校尉求见。”
刘秀原本还有些混沌的眼睛立刻变得清明,说道:“请黄校尉进来说话!”
“是!陛下!”
张昆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时间不长,他从外面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位,正是黄晟。
黄晟来到床榻近前,躬身施礼,说道:“陛下,微臣幸不辱使命,藏于民宅内的刺客,皆已伏法。”
洛幽不自觉地张开嘴巴,阮修死了?
这回,阮修是真的死了吗?
刘秀也从床榻上站起,他走到黄晟近前,问道:“黄校尉,刺客的首领也死了?”
“陛下,为了避免麾下弟兄的伤亡,微臣采用了火攻,宅中的五名刺客,无一幸免,皆被焚于屋内,其中也包括那名刺客首领!”
说着话,黄晟向后挥了挥手。
一名羽林卫走进来,他的双手还端着一柄被烧得黑漆漆的长剑。
刘秀走到羽林卫前,低头仔细看着他端着的长剑。
即便剑身被烧得墨黑,刘秀还是能辨认得出来,这把剑,正是阮修用的那把长剑。
剑身的锋刃处,还有几处微小的豁口,那是他二人持剑对拼时,赤霄剑留下的。
剑,的确是阮修的剑,至于被烧死的人,究竟是不是阮修,那可就不一定了。
刘秀想了想,说道:“立刻让仵作去验尸,一定要把尸体查验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陛下!”
“退下吧!”
“微臣告退!”
黄晟走后,刘秀在洛幽的搀扶下,走到榻上,缓缓坐下来。
洛幽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阮修真的就怎么死了?”
被活活烧死了?
刘秀沉思片刻,摇头苦笑,说道:“那么厉害的阮修,又岂会被困在一座小小的宅子里,最后还被活活烧死?”
洛幽脸色顿变,说道:“陛下是说,阮……阮修还没有死!”
稍顿,她不解地问道:“那……那阮修又为何要诈死?
那把剑,的确是阮修的佩剑!”
刘秀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为了让我们疏于戒备,放松防范吧。”
阮修这次的行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还暴露了他在洛阳的存在,这势必会影响到中秋当晚,刘秀夜游洛水的计划。
为了能让刘秀继续施行原定的计划,让他们能得到再次行刺机会,所以,阮修才选择诈死,以此来麻痹刘秀。
刘秀心思转了转,也就把阮修打的主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阮修这个人,武艺远胜齐仲、管婴,头脑也非齐仲、管婴能比,此人不除,实属心腹大患!”
翌日,傍晚。
花非烟、邓禹、董宣、张贲一同来到清凉殿,面见刘秀,向他汇报东北郭区的排查情况。
接近两天的排查,行动还是大有收获的。
在东北郭区,县府总共挖出来四个公孙述细作的据点,另外还挖出来一个隗嚣细作的据点,两个卢芳细作的据点,以及两个张步细作的据点。
此外,他们还擒获了两名乔装成商人的匈奴奸细。
听完董宣的汇报,刘秀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沉声说道:“眼下之洛阳,已快变成细作的大本营了!”
在场众人纷纷低垂下头,谁都没敢接话。
洛阳城内混入这么多的细作,在场的众人都有责任,包括花非烟在内,她的云兮阁也未能起到很好的防范作用。
刘秀继续说道:“这还仅仅是一个东北郭区?
西北郭区、西南郭区、东南郭区呢?
内城区、郊区呢?
这洛阳,究竟还暗藏着多少的细作?”
张贲坐不住了,跪伏在地,向前叩首,说道:“陛下息怒,微臣……微臣会逐一排查全城各处,将更多的细作揪出来!”
刘秀看了张贲一眼,目光一转,看向董宣,问道:“七碗楼的地下密道通往何处?”
“回禀陛下,密道通到七碗楼北面的一座宅子里。
追查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县府已经在全城缉拿七碗楼的掌柜和伙计。”
刘秀幽幽说道:“细作竟然明目张胆到把酒舍开成东北郭区最大的一间。
董县令、张县尉,你二人不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吗?
你们自己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二人感到羞愧。”
董宣和张贲面红耳赤,双双向前叩首。
刘秀说道:“七碗楼的密道是如何挖出来的,要查清楚,城区、郭区还有没有藏着其它的暗道,也要查清楚。
我怀疑,有密道能从郭区直接通入城区。”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
如果有密道真能从郭区通入城区,这件事可太大了,城区的城墙、城门,岂不都形同虚设?
邓禹眉头紧锁地说道:“倘若真有这样的密道,必须得及早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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