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我不敢?”不想再与瑬川废话,脑海中浮现曾经的相遇,一幕幕支离破碎却又美好得不现实的画面,此刻只化作尖锐的讽刺,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狠。
凭借以前与瑬泽小打小闹的经验,除了直接亮出底牌,放出大招可以暂时压制这上古老变态之外,其他的都是花把式、绝对扛不住。
于是,王母抬手,掌心迅速流转出一道炫目的金芒,化作神曦万丈的天之戾,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瑬川的心口击去。这一招,算是她用了近九成的神力。
她已经预判瑬川可能的反应,并且想好了下一招该攻击的位置,然而,他就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任凭炽烈的神芒笼罩下来,巨大的威能扭曲周身的空气贯穿自己的身体。
这一下,挨得结结实实。
耀光散去,瑬川见王母怔在原地,眼里划过几分笑意:
“消气了吗?”
一开口,喉间的腥红就无法抑制地从唇角漫出,他抬手抹了抹,毫不在意几近凹陷的胸膛以及不断溢出心脉之血。眼底表面上平静得像一潭净水,底下却暗含着汹涌的情绪。
“你这是什么意思!”回过神来的王母秀眉蹙起,后退一步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想寻找出口,可这里似乎是溶洞的中心位置,周围的石壁上开了大大小小的洞口约莫有十几处,明暗不一,天晓得哪里才是最近的出口。
她的戒备与冷淡瑬川看在眼里,颇有些黯然神伤之感。
“要你留下来。”
琉璃一般的眼眸中掠过诧异,漫上几抹雾气,继而转为三分伤痛,最后是凌厉的厌恶。
“瑬川,荒乾核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于你而言,我没有任何价值。所以……让开!”她利喝一声,带有几分置气的意味用蛮力推开挡着岐蓝离开的那个洞口的男人。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做出来,她心中是自嘲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推开他呢?
谁知那个向来强横的男人突然呕出一大团殷红的血,顺着她使力的方向靠着石壁倚坐而下,阖上了眼。
王母的身体顺着惯性往外走,可不知为何犯贱的想回头看看那个臭妖到底怎么了。她捂住脑袋可劲儿往外走,一直走到再也看不见内室入口才停下,大口大口呼吸,强迫自己更理智一点。
两个小人在脑海里叫嚣,一个说:快走吧,瑬川现在不明原因地昏迷,正是逃跑的好时机。另一个说,都这样惨了,还把他扔在此地自生自灭,万一又死了你不后悔吗?
“我才不后悔!”像是自我肯定一般地说了一句,王母缓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虽然刚才瑬川确是硬生生扛了重重一击,可是就凭他万古的修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挂,说不定那种种虚弱的样子都是伪装出来的别有用心。
整个溶洞内部四通八达,王母遵循着靠一边墙壁走的破解迷宫原则,兜兜转转了将近一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才出口,好容易看到一些亮光了,却发现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瑬川依旧昏迷似的横在地上,嘴边,衣角,地上,都是扎眼的血渍。他闭着眼就没有往常张狂不羁的妖气了,轮廓分明的脸上只有宁静无澜的表情,就好像看尽尘世之后的置身事外,平凡却是绝艳。
她就好像被什么牵着走到他身边,垂眼看着,不知为何感觉他虚弱得像要死去。这种直觉就好像从血液里生出来的,真切得让她不能冷眼旁观。抬手触到他冰凉得吓人的皮肤,脑中一片混乱,这种感觉就好像瑬泽死去的那个夜晚,宛若身陷冰窟,凄然绝然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眼泪来表达……
顺着他的眉眼,指腹一路向下拂拭,他不常笑的,凉薄的唇总让人感觉很淡漠,可有时看着她的眼神却像阳光一样温暖;因为该死的身高差,她喜欢勾着他的脖子,不管是被抱着还是对面站着,似乎这样距离就能更近一些;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不管是元始天尊的口传史料,还是她亲眼看见的以一敌众不死不灭,即便由于重伤变成二灰那副丑陋的模样,依旧有别样的魅力。
“瑬泽你这混蛋,如果想要装死骗取我的同情心……那你死定了!”王母甩了甩头,再看下去,她又得发花痴了,这不是重点……万一真的因为她一时花痴让瑬川就此香消玉损那确实罪过。
撩起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血,不擦还好,一擦瞬间变成花色红奶牛脸……怎一个凌乱了得。王母有些负罪得瞥了一眼瑬川,她又不会照顾人,算了,不擦了,反正这没什么妨碍。
手心涌起一股纯粹的神能,淡金色的,还闪烁着几星亮泽,顺着他的心口缓缓推进,整个四周残存的灵气都汇聚过来没入瑬川的身体,他就和曾经在森林里那样,周围织成幻光的银丝茧,将两人包裹其中,天地之力盘旋于周身飞速修复起来。
王母只是渡给他一团刚够保命的神能,可现在看来好像间接开启了他的某项与生俱来的自我修复机能,这架势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满血复活啊……她连忙收手,看着脸色有转好迹象的瑬川,王母揪着愈来愈厚的光茧,有了一种自己作死的不祥预感。
可是瑬川不醒来,她也走不出这个鬼地方啊。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服多了,对于自己刚才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救这个大骗子的行为有了正当理由。
既然他还没醒,那顺便找找衍昆荒乾呗。
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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