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她带到了一个洞穴,然后就松开了手。
不转头则以,一转头,王母就吓得后退了一大步。眼前这家伙满身是血不说,发际一道深深的豁口横穿了整张左脸,皮肉翻卷,森森白骨都露在外边,除此之外,右脸有一块恐怖的灼痕,看上去丑陋无比。
“你是谁?”吓归吓,冷静下来的王母又展现出了好奇宝宝的神态,她绕着这个血人一圈,除了他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有如绸缎一般美丽之外,其他都极其不堪。
他没有回答,蹲下身子用指尖的血在地上的一块石板上写下四个字:为我疗伤。
看起来这个妖不仅毁了容,还哑了。
“真是可怜……”王母说着,眼里流转出莹莹泪光,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不经意流露出的天神气韵令人心生朝拜。她踮起脚摸了摸他顺滑的灰发,他就这么站着任她动作,眼神柔和不少。明明是很温馨的……然而一根金色的绳子倏地套在了这灰发妖的脖颈上,转而化作了一道光。
“你都是我的了,我当然要帮你疗伤。”
少女笑盈盈地抬头,露出八颗洁白的小牙齿,内心无比灿烂,一天之内收到两只妖怪,瑶池之底的水牢马上就可以重新开业了。她自动过滤了眼前这灰发男妖恐怖的眼神,自语:“叫你什么好呢……不如,就叫二灰吧!你是我今天第二个抓到的妖怪!”
他只是瞪着她,如果他的嗓子没有哑,绝对会歇斯底里;如果他的伤势没有这么重,绝对会一把捏死这个丫头片子。
王母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取名艺术,她在二灰面前来回转悠,心里想着,怎么妖界的平均身高这么高啊!这让天界怎么比!瑬泽也是,白珞也是,岐蓝也是,现在连二灰都是,让她这个小个子怎么威慑众妖啊。
在二灰快要失血过多死过去的前一刻,王母才发现了他的异状,自己要是耽误了给他疗伤,那不就白抓了吗?完全没有一点,方才自己是被二灰抓过来的觉悟。
她的法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治愈术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地运转,金色的神光笼罩着二灰的身体,他身上的豁口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随着光芒褪去,伤口就彻底愈合了。
“诶?”她看着二灰脸上那道长长的豁口,虽然比先前小了许多可依旧在渗血,还有一股紫黑色的邪气在血肉间徘徊。这种诡异的伤势,居然连她堂堂西王母都无法治愈?
二话不说扒了二灰的斗篷和上衣,布料和血肉粘连在一起,可以想象轻轻一扯就是蚀骨的痛。她扯到一半就停下了,看了看二灰的脸:“是不是很痛啊……我不是故意的。”说罢有些自责地瘪了瘪嘴,在二灰冲自己摇头之际,毫无征兆地呲啦一声,扯下了整片衣料。
她本来是恶作剧地想看二灰痛苦的表情,然而他似乎并没什么反应,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果然,除却脸上的豁口,他后背一道长长的刀伤,以及前胸一个血洞都依旧在汩汩地流血,看上去非常吓人。她本以为只是皮肉之创最多渗点血罢了,长这么大那里见血水流泻而下的架势,顿时小脸煞白,说话也有些颤音:
“这,这样下去……你不会死吧……”
二灰摇了摇头,将一块布条塞在自己伤口处,血流的速度算是慢了些。可依旧在不断渗出。他就像个没事人似得,沾了沾地上的血,写了一行字。
“中了毒,像凡人一样,只能自行痊愈。”
写完这些字,他终于靠着坚硬的石壁坐了下来,微微喘息。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加上那道伤口和血迹,看上去非常恐怖。很快二灰就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王母还在纠结自己刚刚在奡阑宫边上为什么法力会莫名消失这件事,莫非是因为瑬泽在里面?想到这里,她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奡阑宫去。
看着妖界的两轮红月,秉承着好奇心害不死猫的信念,王母本来是想把二灰揉成一团光然后塞进玛瑙手镯的,可是看着他重伤未愈的脆弱模样,最终还是将他脖颈上那条可无限延长的锁妖绳另一头系在自己腕子之后,走出了这座山洞。
当她赶到的时候,奡阑宫已经破落了一大半,被毁坏的瓦砾中间站着两个高伟的男人。一个一身黛色盔甲,一头张狂的红发,一双墨黑羽翼,成爪的双手里聚集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力。另一个一袭银紫战衣,一头银白色长发高束脑后,手执长剑,傲然孑立在另一边,眼神冷漠而超尘。
探着小脑袋在瓦砾堆后边张望了半晌,没看到瑬泽半个影子。
这臭男妖究竟跑到那里去了?
“重楼,你困不住我。休要执迷不悟了。只要本君一声令下,天兵天将即入驻妖界,将妖王瑬泽带回天界,听候玉帝发落。而你,亦是会和他一个结局。”君明冷冷地看着重楼,五指紧握手中的剑,身子也紧绷着。他没想到魔尊重楼也早有侵吞妖界,对战瑬泽的打算。
那日在石林中,反倒是要谢谢重楼及时赶到,借助一个白衣人之力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开了一个缺口,他随即化作天光逃了出去,而瑬泽却依旧封印其中。随后白衣人和重楼进入结界与瑬泽大战,而他则在不远处调息治伤。
后来他们三个的战局白热化,整个结界都炸裂了,这种恐怖的力量,君明当即理性地猜度即便是自己也会受重伤。最后走出来了两个,重楼和白衣人,重楼将尚未恢复到巅峰的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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