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黝黑的万年寒冰石壁,脚底是不时涌上几星熔岩的炽热黑砖,空气中弥散着血腥气味以及噼噼啪啪的刑具鸣响,还伴随着断断续续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在这样一个低迷压抑,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环境中,正常的灵魂都会被分分钟折磨至崩溃。
无疑某个少女也是很奔溃的,自从被某条基因突变的锁妖绳捆住打回原形,然后一脚踹进这个牢狱中后,她就这么呆滞地蹲在一个小角落,双手托腮,看着一闪一闪的火花,神魂游离到了现在……
为什么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整个牢狱不小,除却王母,关押着七八头手脚拷上了的妖魔,大多恶迹斑斑,心理变态。见到新人,给他们漫漫无期的牢狱生涯带来了点趣味,内心邪恶的一众妖魔纷纷靠近。
以为这个样貌娇小的女人会吓得瑟瑟发抖,几个样貌狰狞的妖怪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逼近她时,却只见一幅少女沉思图。她这是受不了打击直接疯了、吗?
一众五大三粗的精怪团团围住那小小的身影,摆出恐怖的表情,空气凝固了起来,轻重不一的呼吸声以及枷锁擦碰的金属声响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我知道了!”
清脆的声音响彻云霄,将整个死气沉沉的牢狱里所有的生灵震得一凛。倏忽站起,改良版隐形锁妖绳还结结实实地拴在脖颈上,可是一张小脸却闪烁着大彻大悟的金光。
四周的妖怪齐齐吓得一退,典型不明事实的群众。
“诶?啊——”这个时候,王母才神经大条地注意到四周的妖魔,表情凝固了一瞬,白净的小手忽然牢牢遮住眼睛,满面惊恐。
众妖魔恢复了状态,邪恶地扯开一口黄牙,作势步步紧逼,想要好好蹂躏捉弄一下这个无知愚蠢的小妖精。
“我靠,长得这么丑,你们就别出来吓人了啊!你对不对得起你们老大,这种形象,实在是影响妖容妖貌!”
一脸嫌弃地甩了四周鄙视的眼神,大大咧咧地站到一块岩石之上,自顾自地来回踱步,似乎在想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她弄不懂啊!自己在天界,即使是玉帝面前从不曾讲究过礼法,然而到了完全罔顾礼法的妖界,面对瑬泽居然老老实实行了个礼,这也就算了,结果还是行了个天界面对元始天尊的大礼!泥煤啊。
现在某王母纠结的还不是自己露馅的问题,而是……
“凭什么那个臭男妖受我这么大的礼啊!混蛋,真是便宜他了!”
囚犯妖魔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啊,这是怎么彪悍的女妖精啊!这是要怎么反应才好呢?关押数百年,思维严重迟钝的妖魔头痛欲裂,蹲在另外一个角落,抱头沉思,脑子长久不用是要锈掉的啊。
……所以当瑬泽听到这样的汇报……
“呵,有意思。”没想到她还能记得是哪里出了岔子。自己平白无故受了西王母一个大礼,回想起来,唇边勾起一个邪异的弧度。
岐蓝的打算是把这条消息传得三界沸沸扬扬,让天界丢尽脸面,臆想着那些耀武扬威的天神吃瘪的尴尬表情,心中暗爽。藏不起心事的岐蓝脸上已经蔓延开放肆的笑意,由于内心太过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瑬泽丢过来的眼神。
“嗷唔!”
吃痛地大叫一声,头上莫名插了一块碎玻璃……正是某妖王此刻手里那个整齐横断的那只琉璃杯盏。除了尖锐的刺痛,眼前滴滴答答淌下红色的腥锈气味,反应过来,血啊!自己的亲血啊!岐蓝此刻才察觉瑬泽可怖的表情。
“本座最恨什么?”
“在,在您面前走神……”其实瑬泽原话是,最恨作为下属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走神只是这其中的一类,自从白珞背叛之后,他对于这一点更加深恶痛绝。被自己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背叛,这种感觉就好像吞了一块灼热的铁,内脏被伤尽,却也只得将那种同生生咽下,无言以对。
岐蓝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犯了大忌,噗通一声跪下:“属下知错,求尊王责罚。”血水还在淌下,他完全没有别的动作表情,只是跪伏在地上,缄默地等待瑬泽说话。白珞不仅是瑬泽心上的一根刺,亦是他的,明明是相互扶持,掏心掏肺的兄弟,说背叛就背叛,如此彻底的背叛,显然蓄谋已久,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怪谁。
“查到叛贼去哪儿了么。”深吸一口气,像是很费力地压制下滔天的负面情绪,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上首响起。
“白珞他,去了……魔界。”岐蓝立马回答。
“记住,叛贼就是叛贼。”
拂袖,一团玄色烟雾在大殿内消失。
……回忆杀……
万年前,见到那个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满脸纯澈的笑意仿佛天河中粹出的水之精魄,干净得让人怜爱。
离开最初的地方也是需要勇气,在陌生的地方,即使法力无边仍旧有所拘谨。无意在河边捡到一枚晶莹通透,闪烁灵光的白玉,随之化作白衣如雪的他。他略微一愣,最后冲瑬泽微微一笑:“你是谁?”
“呵,你又是谁。”
“尚且无名,只知我从地心而出。”
“白珞如何。”
“好。”
“随我去妖界如何。”
“好。”
就是这么毫无心计得随他走遍三界六道,无论瑬泽提出什么要求,是正是邪,是对是错,白珞的回复永远只是一个字——好。不管对手是谁,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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