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感觉叶星辰真矫情。
不就是弄残了个垃圾纨绔吗,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还要死要活的。
可等她低低的呜咽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后,高铁刚要笑骂她矫情的过分了时,却又愣住。
他没把张明港放在眼里,白家呢?
张明港被废掉,对白家来说,就是天塌了下来。
依着白家诸人的秉性,为了自保,肯定会把高铁推出来。
于是瞎眼妞就以为高铁死定了,这才才哭着喊着的,要来陪他一起死。
她这样做,绝不是矫情。
而是因为她——爱他。
愿意陪他一起死。
蓦然明白这点后,高铁就感觉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弦,轻颤了下。
“沃草,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高铁心又狂跳了下,不敢再分析,抬手敲了敲房门,轻声说:“妞儿,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传来。
高铁抬头看去,就看到十多个人快步走向了这边。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风情女郎。
黑衣女郎昂首挺胸,浑身散出强大的逼人气场,让高铁一眼就能确定,这是会所的最高负责人。
高铁坐在门口,等的就是她。
他虽然看不起白家诸人,可既然是他废掉张三少的,那就自己处理。
女郎走到十多米处时,忽然抬手,示意后面的人都停下。
马上,那些人都停住了脚步。
咔,咔咔。
黑衣女郎踩着细高跟,放缓脚步,独自走到了高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魅光会所,是华夏顶儿尖儿的存在。
休说是一般客人了,就算张三少这种豪门纨绔,要想见到宁雪,那也得看运气。
居移气,养移体。
宁雪已经担任魅光会所总经理四年之久,久居高位后,养成了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冷傲威严。
可她走到高铁面前后,这厮却依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抬一下。
更让宁雪不舒服的是,高铁非但不在意她的审视,那双眼还小刷子那样,在她身上来回的扫。
不时的点头,或者皱眉——
宁雪忽然徒增一种错觉,仿佛她是夜总会的高台公主,高铁是客人,正准备点她出钟。
这种错觉,让宁雪更不舒服,下意识的抬起了右手。
她刚抬起手,站在不远处的数名会所安保,立即——却看到她摆了摆手。
屏蔽那种不舒服的错觉后,宁雪笑了下:“请问,您是高铁吧?”
高铁目光一闪,随即赞叹:“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够低调了。却不料,我的大名早就名动京华。”
宁雪登时懵比。
高铁又问:“你能知道我是谁,是不是根据我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形象?”
噗嗤一声,宁雪笑了。
她刚才也笑过。
但那是不得不笑的强笑。
这次笑,则是因为她见过自恋的,却从没见过如此自恋——不,是不要脸!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是牙花子露的有些多,未免影响了你假装出来的冷傲形象。”
高铁发自肺腑的赞叹,让宁雪只想飞起一脚,踢碎他满嘴的牙。
她不敢。
因为这厮是粟总的朋友。
她慌忙抬手,捂了下嘴,轻咳一声,正色道:“高先生,自我介绍下,我叫宁雪,是魅光会所的总经理。有人委托我,今晚要好好招待你。”
“是让你陪我睡觉吗?”
高铁满脸的紧张,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老婆就在包厢内呢。要是让她知道了,会活剐了我。”
宁雪脸色蓦然涨红,厉声呵斥:“你胡说——”
高铁打断她的话:“那个人是谁?”
“是粟——”
刚说出一个“粟”字,宁雪蓦然醒悟,慌忙闭嘴。
郝大鹏开车接站时,高铁就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关照”他。
不过老郝不说,高铁也没办法。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来到魅光会所后,暗中关照他的人,又派了宁雪过来。
那个人,不但能把老郝当马夫使唤,还能让宁雪帮忙做事,足够证明来头很大。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高铁不在乎没理由的恨,拳头就能解决问题。
可无故的爱——却代表着欠人人情。
自古人情最难还。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是谁躲在暗中,让他欠人情。
眼看宁雪被激的要说出那个人是谁了,她却及时醒悟。
高铁暗叫一声可惜,知道再追问也白搭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敛嬉皮笑脸,开门见山的说:“我打残张明港,是因为他当众羞辱我丈母娘和老婆。你能摆平这件事吗?如果不能,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
“你自己的解决办法?高先生,我能知道,你想怎么做,才能让京华张家忍气吞声?”
宁雪满脸好奇的样子,说出这些话时,轻视高铁的心思,荡然无存。
刚接到粟总的电话时,宁雪还以为这厮,是个走了狗屎运,才受到粟大小姐青睐的幸运儿。
但她按照粟总的吩咐,刚做好安排,却又忽然接到七楼经理的急电,说张家的三少,在福寿厅被人废了。
宁雪接到消息后,大吃一惊。
她吃惊,不是因为张家的三少爷,竟然被人废掉。
张三少在白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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