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高铁所料,叶星辰晨跑回来,发现他睡在她的床上后,只是低声骂了个人渣,就悄悄退了出去。
她在关门前,还把空调温度上调了两摄氏度,怕高铁感冒。
唉,有些妞儿啊,明明爱人家爱的要死,表面上却不稀罕,简直是太虚伪了。
高铁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要不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他真想睡到明天中午。
叶星辰去了公司,家里就高铁和白若影俩人。
搁在以往,高铁是绝不会和这腹黑娘们独处的。
不过昨天俩人既然成为了闺蜜,某些忌惮就不存在了。
话说,白若影这个闺蜜还是很称职的,早就算到高铁中午会爬起来吃饭,提前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啥红烧肘子碟鱼尾,酱香排骨鸭子嘴,基本都是高铁最爱吃的。
可他吃饱喝足后,却在抹着嘴回房时,抱怨她侮辱他——
这话怎么说?
懵比半晌的白若影,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家里就他俩,她又不怎么爱吃肉,却做了这么多的荤菜,让高铁几乎把肚子都撑破,也没吃完——这不是把他当猪对待了吗?
白若影一番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后,会有多么的伤心,高铁当然不会去管。
他在回房后,拿着手机玩了半小时的游戏,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等叶星辰踏着夕阳回家,高铁才再次睁开眼,懒洋洋的起床。
叶家母女明明看到他了,却故意把他当空气,无视他的存在。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都穿着睡袍,踩着小拖鞋,来肆无忌惮的讨论哪种男人,最该死——
被人当作空气无视,才是最轻松的。
这样,高铁就能满脸的坦然,以纯洁的眼神,来欣赏对面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了。
白若影姓白,却爱穿黑色睡袍,黑色小拖鞋。
叶星辰倒是白色睡袍,水晶小拖鞋。
俩人一黑一白,相互辉映,衬托的白若影更年轻,叶星辰则成熟很多,保管任何人见了后,都会以为她们是亲姐妹。
当然,就算母女俩早就达成协议,要无视高人渣的存在,心中也肯定有数。
要不然,白若影穿的睡袍款式,也不会这样保守,脚腕以上的部位,都没露出来。
叶星辰则随意了很多,多次交替着架起二郎腿时,毫不介意会被对面人渣看到什么。
她真要无视高铁,有本事在她妈给他铺餐布,摆好筷子,甚至倒满一杯美酒时,提出反对意见啊?
唉,女人就虚伪。
吃饱喝足后,放下筷子推开碗,就斜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高铁,心中又幸福叹了口气,希望以后天天都能过这种日子。
白若影在这个家里的态度,摆的很正,拒绝了叶星辰假惺惺帮忙洗碗刷锅的建议,说她累了一天,还是多休息会。
高铁也是这样认为的。
叶星辰负责在外赚钱养家,白若影负责在家洗衣做饭,他和老叶爷儿俩负责享受——这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白天几乎睡了一整天,高铁精神很不错。
叶星辰却不住抬手捂嘴,表示她很累。
高铁很心疼——刚要劝她早点去休息,以免耽误明天早起去挣钱养家,白若影走出了厨房:“星辰,后天就是你姥爷的七十大寿了。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我们送什么礼物好?”
叶星辰的秀眉皱了下,反问:“妈,你的意思呢?”
她皱眉的动作,虽然很快,高铁却看到了。
他也能猜到,她为什么会皱眉。
无非被一个“钱”字闹的。
假如白若影和娘家关系很正常,那么这次给白老祝寿,礼物轻重都无所谓,只要孝心到了就好。
可时隔二十多年,白若影总算被获准回家,参加父亲的七十大寿,当然得送上一份出彩的礼物。
偏偏能出彩的礼物,都和钱挂钩——
扫了眼高铁,白若影款款坐在闺蜜身边,苦笑:“你姥爷年龄大了,不会在意那些噱头。但你的两个舅舅,两个姑姑,尤其你郎姐等几个表哥表姐,却——唉,我不说,你也懂。”
叶星辰当然懂。
别看自打她出生后,就没踏上过姥爷门,整个白家,也只认识白玉郎一个人,但这已经足够。
简单的来说,白家重利。
也正是因为懂,所以她才犯愁。
对重利的人来说,多少钱的礼物,才能让他们满意,叶星辰实在不好确定。
她只知道,给姥爷的寿礼要是轻了,她们母女就会被看不起。
送重礼?
钱呢?
别看白玉郎勒索了她三千五百万,叶星辰却能肯定,白家不会有谁知道这件事。
叶星辰要是说出来——她妈以后都别想再登白家的门了。
白若影轻声说:“要不,花几十万,去金店买个金如意?”
叶星辰苦笑:“妈,实话告诉你。别说是几十万了,就算几万块,我也拿不出来了。今天公司开会,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投在产品包装再升级上了。就这,还要再贷两百万左右。”
白若影又看了眼高铁,拿出了一张卡:“我这,还有三十万。”
叶星辰愣了下,问:“妈,你那点存款,不是都被我爸带走了吗?这三十万,是怎么来的?”
不等白若影回答,叶星辰忽然明白,看向了高铁。
昨天傍晚,她曾经忍不住给高铁打电话,得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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