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迹站在远处,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和自己大哥携手走在红地毯上,他将酒杯中的酒一仰而尽,转身离开。
“颜映小姐,无论将来富有还是贫穷、或身体健康或不适,你是否都愿意和宇文里先生永远在一起,相伴终生?”
颜映含着泪水,在周围人起哄之下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愿意”
“宇文里先生,无论将来富有还是贫穷、或身体健康或不适,你是否都愿意和颜映小姐永远在一起,相伴终生?”
“……”
随着神父的话音刚落,他却没有立即接上‘我愿意’三个字。全场刹那间一片安静,仿佛只有风过,静静地等待着他出声。
他在最庄严最瞩目的一刻犹豫,这番话是他第二次听,第一次他没有片刻踟蹰,第二次,他却犹豫了。
“我愿意”
神父的一只手放在圣经上,对两位新人说:“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有任何人对这段婚姻有异议吗?如果没有,你们将永远保持沉默,为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这一秒过去,她就是他要携手走过一生,无论生死富贵的妻子。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我反对”
一个身影婀娜的女人突然从宾客席的最后面站起,太远的距离模糊众人眼中了她的容貌,只记得她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白色的长裙,那双明媚的眸子写满了万般风情,远远地走来,周身陷入柔和的光线里,美貌不可方物。
众人皆是投来诧异的目光,豪门家有个恩怨情仇太过正常,指不定就是宇文里抛弃了的漂亮姑娘,现在上门讨说法来了。
即使他与她隔着太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辨识出那个女人,也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女人——余亦歌。
是,竟然是余亦歌,连亲眼目睹她葬身火海的李谁承和宇文迹都忍不住诧异,她没死,她在火烧起来的那一刻,突然改变了主意,躲到地窖里逃过了一劫。
她舍不得死,她还要亲手手刃凶手,为女儿报仇。
宇文里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愈走愈近的身影,不曾注意到身旁颜映脸上的惶恐错愕。
大半年不见,余亦歌整个人都变了模样,原本有些丰润的脸蛋如今瘦成了尖下巴,波浪发也烫成了直发,而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犹如烈火。
“我反对,我当然要反对。”
她走近,在宇文里面前停下,扬起手中高脚杯的红酒,迎面泼在宇文里的脸上。红色的液体顺着洒在他西装前襟上,红的就像是当日阿映身上的鲜血。她一甩手将酒杯抛在身后,立刻响起打碎玻璃的碎裂声,惊得那边的贵妇跳着从座位上躲开。
余亦歌看向一旁的一脸僵硬的颜映,妩媚一笑:“这位想必就是颜小姐了?”
颜映全然不知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躲在宇文里身后问:“你是谁”
余亦歌被眼前两个人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惹的她眼睛生疼,她看向宇文里:“我是谁?不如你来告诉她我是谁?”
两个女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宇文里缄默,抽出前襟口袋里的方巾,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渍。
余亦歌笑的一脸无辜:“孩子他爸,你怎么能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结婚?”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宇文里结过婚?而且还有了孩子?众人一头雾水,纷纷向这边投来诧异的目光。
她不卑不亢地迎合上宇文里的眼睛,“你是不是很诧异我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何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你眼前,对吗?”
宇文里无法解释她为何会突然在婚礼上现身,他欠她太多,而她只是闹了他的婚礼,在他脸上泼了酒,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余亦歌,你闹什么。”
他竟还可以用那样温柔的口气将她的名字喊出口,余亦歌心境如一潭死水,这世上已再无一丝情感能撩拨得动她的心弦:“宇文里,我说过你走了我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你爱跟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宇文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甚至握住颜映的手,打住她即将说出口的审问,低沉的嗓音平静如水:“什么话,你问。”
余亦歌从手包里,翻出一件红白相交映的小裙子,丢在他脚下。
还未等起身,顿时有一股电流侵入他的四肢五骸,上面的血色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灼伤了他的双眼。他抬起头,额头上青筋暴露,喉咙里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余亦歌脸颊旁落下两行清泪,声音中掩盖不住的哆嗦:“宇文里,是不是你做的?”
当他看到余亦歌脸上的泪水时,已经得到了答案。阿映出事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台下的宇文政和颜如玉,两个人脸色均是阴沉,徒然令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狰狞地嘶吼,他真的很想抽出的□□,子弹一粒粒打在他们身上。十几年的谨小慎微,教会了他如何在阴影里苟延残喘,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到家的男人,竟然连替女儿报仇雪恨的勇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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