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难中,当生命脆弱的像是大海中的火花。人们就学会如何忘掉一切继续向前看。就如同他们几乎从不哀悼一样。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我们需要去做更多更多的事情,去走更多更多的路。
没有谁会怜悯谁,在这样的世界里,像野兽一样不断****着伤口的人们只会向下一个目标奔跑,即使倒下再多的同伴。在没有得到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前,他们都只能奔跑。
一个简短的安葬仪式,甚至都说不上是个仪式。只是将老法师唯一还残存着的法袍和断掉的法杖留在了地下神殿的最深处。让时光去祭奠这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过避难所众人的老者。
是的,这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之一,自来到避难所的那天起,就从未将他的名字告诉给那些“年轻的人”。这个为了一个族群努力了一生的老人。在厄尔庇斯崩溃之后,也依旧隐姓埋名般的为着人类的延续奉献着不可小觑的力量,除了不知因什么原因闭口不言的老人们。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他们的身旁还曾经有那么的一个伟人。他们只是知道,一个喜欢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去亲自操劳一番的老法师死去了。他们只是知道,前面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就像曾经有一个叫做普罗透斯的人曾经说过,当人们终于明白,——总是有一些没有办法与别人分担的苦难要独自承受的时候,他们就学会了忍耐孤寂的力量……是沉默。就像死亡,不论是从出现,还是到结束都总是缄默不言的。
远方的战火开始变得微弱,变得无声无息。当十几分钟过去之后,只剩下还在疯狂喧嚣的魔灵依然在原地不断徘徊。这就是黑暗历年,战争与逃亡,碾压与被碾压。
战争又离人类走近了一步,而人类却就只剩下……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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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会有几道长长的光轨从远方划过,像是将整个黑色的天空都分成了两半,庞大的能量流使得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甚至远至千里吹来的狂风压过了原本就已经不小的“潮汐”。一层一层的吹起地上风化的沙尘,吹的顺风奔跑的人们都睁不开眼睛,不得不将手上防沙的布条蒙住口鼻,以避免那些被魔灵污染过的粒子钻进人们的身体之中造成不可小视的破坏。
忽然,就像是无法被理解的场面,一股股魔灵的潮汐突然倒涌回来。在所有都注意不到的距离,转瞬之间束缚住了远处能量肆虐的峡谷。当抽出的魔灵已经足够形成局部地区的能量差值之时,被填补进来的魔灵就会把一切多余的变化包裹起来,并磨平那些破坏循环的变化。这是世界的自然现象,也是一个天地最基础的自我保护法则。
只不过,乘着风奔跑着的人们是看不到了。
在整支队伍最前面的人逐渐后撤,退到了人群中央的劳斯轻轻摘下了刻尔头顶的羊角,再一次吹响了那苍凉的号角。
…………快一点!…………再快一点!人群奔跑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
这是生与死的竞赛,当号角响起的那一刻。征程已悄然开始。
在不远的地方,一个包含着数百个种族的迁移大军开始改变了它们的方向,沿着人群奔跑的路线快速向前移动,并逐渐跟上了人类的步伐。
这是在末世里…………,在凛冬之前的最后一班末班车了。握着手上那些可怜的物资的人们将会通过他们去到达另一片天地。跟随着这无可撼动的族群,除非遇到成建制的幻想种,否则谁也无法拦住“洪流”的冲击。
那是生命面对命运的裁决时挣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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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死亡峡谷已经不能在称之为峡谷了。被填平的沟壑,被崩碎的悬崖,被烧焦的大地。这一切也只是短短几十分钟的杰作。
数个高达足足几百米的机械锯腿从漫天的烟尘中慢慢地伸了出来。几缕银白色的光束偶尔从其上承载着的巨大金属堡垒上激射出来扫荡着这片只剩下废墟的城堡。一个如同蜘蛛一样的机械怪物从所有生灵的视野中浮现出来刻入了战败者的眼帘。一支支或大或小的金属炮管毫无对称可言的,粗鲁地从身体的上下四周伸了出来,还在散发预热过度之后的着袅袅余烟。
一个暗铁色的金属堡垒,一个真正无可匹敌的机械造物。这才是矮人真正能多线作战还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原因……,
——一座能够行走的移动城池。
矮人则亲切地称它为“希姆达”(矮人神系中酒神的名字)。
每次它的出现都代表着一段战役的结束,巨大的城池向地面投下的阴影反而比天空还要黑暗…………。
比如说现在,吸血鬼的地下老巢,这个已经被大功率武器移成平地的死亡峡谷。进进出出的矮人工程师还在搬运着能在这样程度的攻击中幸存下来的财富,却见不到原本在这里的吸血鬼们的丝毫反抗。或者,有丝毫的打斗声,都会被占尽优势的矮人军团化作悲惨的嚎叫。
塔克就是那些探索原本属于吸血鬼的废墟的工程师之一。当然,在必要的时刻,他也是一名真正的矮人战士。他会像自己的同伴那样向被浓度超高的魔灵光束腐蚀的不成样子的吸血鬼发起冲锋,然后再在敌人的求饶与痛苦中掰下他们罪恶的獠牙。
只不过,与同族有些微小、不同的步骤。那就是,他会祈祷,在终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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