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服侍下,黎歌很快穿上了衣服,现在的她浑身无力,双脚发软,甚至无法站立,就连回到房间,都是坐在弄旧寒事先准备好的轿子里。
进了房间,侍女们训练有素的将她收拾好,安稳下来,留下一名侍女,便退下了,说是盟主吩咐的,要让梅姑娘好好休息。
顿时,房间里一片静谧,香炉里袅身子无力,眼睛也有些疲累,便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
醒来时,已是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到身上稍稍有了些力气,便轻巧的起身,穿上鞋子,披上披风走了出去,并没有惊醒床边守夜的侍女。
院落里月朗星稀,月光将院子照的银白银白的,好像是铺了一层白霜,想来古时诗人的诗句却是没有半份虚假,疑是地上霜的意境,她今日才得以体会得到。
不由自主的看向隔壁的房间,烛光跳跃的舞姿映照在窗棂上,俨然说明屋子的主人尚未休息,回想今天发生的误会,她有些懊恼,想要去向他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况且,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也不方便。
回身便要进房间,却硬生生的在门口停下,感觉胸口有些憋闷,想来这件事若不说明白,明天见面总不免要尴尬,于是,趁着月光,黎歌拉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走到了弄旧寒的门前。
望着眼前雕刻着浮龙的大门,她扬起手,却有些犹豫了……
“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弄旧寒清雅的男声传来,黎歌咬了下唇,纤手轻轻推开了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弄旧寒在书桌前看公文的身影,昏黄的灯光映照的他的侧面有些不真实,却也美得让人窒息,英挺的眉毛淡然的舒展着,没有了往日的妖媚或者邪恶,这样美丽的男人,想必整个天下都少有的吧?
“我很好看?”他不经意抬起头来,恰好迎上黎歌的眼睛,瞬间四目相对。
看着他又恢复了那份邪笑,她的嘴边也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
“弄旧寒,今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呵呵,是我不想有多余的谣言出现,毕竟你是我未来的盟主夫人。”
黎歌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皱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一个月来,这句话他已说了不下千遍了,她已经从最初的抗议阿斗了今天的置之不理。
弄旧寒见她不再言语,拿起手中的狼毫笔,大奖小怪的说道:“哎呀,没有墨了。”说完眼睛偷偷的看着她。
向往常一样,黎歌无奈的叹口气,轻移莲步走到了他身边,拿起桌角的砚台,轻柔的磨了起来。
许是今日刚刚被浸过澡,所以黎歌身上那种幽香愈发的浓烈起来,钻进他的鼻子非但没有令人觉得突兀,反而有种享受般的感觉。
弄旧寒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两人虽然都没有再说话,认时光一步一步的滑过,蜡烛也越烧越旺。
须臾,他问道:“若是慕南风此刻来接你,你可还愿意离开?”语气里隐藏着不确定和一丝……无奈。
黎歌骤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日了,她竟然没有想到南风,而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应付弄旧寒的花招上面,此时他的问题让她红了脸庞。
就在弄旧寒的心情从无奈慢慢回升的时候,黎歌突然开口了,声音清脆而坚定:“会,他是我的夫君。”
“难道一月以来的朝夕相处,就没有换来一丁点留恋?”
“你的真心我看得到,也深深的被感动,可是,我的心早已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不要怪我。”黎歌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受伤的眼睛,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名十恶不赦的侩子手,狠狠的挖了他的心……
弄旧寒突然笑了,说:“那我明天送你离开。”
黎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快的变化,他会放她走吗?
“呵呵,你不用用那种感恩戴德的眼光来看我,既然你的心里已然没有了我,那么我还留着你做什么?做什么都是白费,不是吗?我是练武之人,最忌无用之功。因为,那会走火入魔。”弄旧寒苦笑着盯着烧了一半的蜡烛,说道。
许久,黎歌都没有说什么,心底升起了一丝不明的情绪,乱乱的打扰了自己一向平淡的心绪。
弄旧寒接着说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没等黎歌应下,他便独自说了起来:“曾经有一个小男孩,他出生在兴旺世家,母亲是少有的美人,知书达理,孝顺温婉,然而名门望族的父亲理所当然的娶了很女人,她们的身份都与母亲相当,母亲很爱父亲,毫无条件的服从他,所以,父亲对这样的母亲格外疼爱,连带的,对这个男孩子也非常宠爱。这个男孩子以为他是世上最快乐无忧的人,有父母的疼爱,还有人们的宝贝。但是,后来父亲仍是继续增加着女人的数目,直到他五岁那年,因为一个女人而终止。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美的不染纤尘,美得惊心动魄,性格也很温顺,丝毫不争不抢,父亲疯狂的迷恋上了她,从此再不去任何女人那里。面对整个院子的嫉妒,她选择的和心地善良的母亲在一起,闲来无事,便来找母亲谈话,对小男孩也疼爱有加。
可是就是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她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喊醒了所有的人,也就在那一夜,母亲死了,死在了那个美丽女人房间里,是被父亲打死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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