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拼才会赢!
北伐军士兵敢拼,这其实是心里一种民族自豪感的释放。
被压抑的久了,一旦爆发,其力量是无穷的。
吴争一直在宣扬、鼓励、纵容这种民族自豪感,因为对于体格而言,北人要强于南人这是事实,穷山恶水环境滋养出的人,体格自然要强于相对生活安逸的南方人。
这也是明末以来,朝廷需要用三倍、五倍乃至十倍的兵力去守辽西走廊,最后依旧因技不如人而亡国。
东北地区有着天然的地形屏障,左有大光安岭,右是小兴安岭,南面是长白山脉,这就形成了一个狭长的口袋形,中原王朝想要进入东北平原,只有辽西走廊一座独木桥。
华夏数年的历史中,也仅有唐元明清四朝,将东北地区纳入中原统一政权的管辖范围之内。
但元本身是蒙古人,清更是从东北起家,不足以类比。
也就是说,数千年中,仅有唐、明两朝,真正控制并派驻流官统治了东北。
哪怕是强汉,也只是向西域扩张,并没有涉足东北。
其余各朝,不仅无法进军东北,反而从始至终,受东北少数民族的袭扰,苦不堪言。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东北的地理环境制约,路途遥远不说,千军万马,仅一条道,一旦大军行动,必被沿途阻截,根本无突袭的可能性,反倒是后金皇太极,联合了蒙古人发动了一场千里奔袭凌河城之战,一举击溃了大明千辛万苦才构筑起了凌河城防线。
而北人的体格,先天强于南方人,不占地利,又力不如人,进入东北就会很难。
唐、明两朝做到了。
唐有黑水都护府,明有奴儿干都司,故盛唐、强明之溢美之词,绝非虚妄。
可惜明末,明军战力下降迅速,一直打败仗,从义州(大凌河),不断地南退,锦州、松山堡、锦西、宁远,直到绥中、山海关。
每个城池、要隘的丢失,都有一场可歌哥泣的血战和无数的亡灵。
到了清军入关时,明军几乎是闻风披靡,这就有了一牛禄清军,敢悍然进攻府城的咄咄怪事。
所以,吴争一直“纵容”着北伐军将士不留俘虏,这并非是吴争野蛮嗜杀,而是此时南方人的“恐满症”,绝非是听听捷报可以扭转的,只有亲手杀过,才能无惧!
此时北伐军面对的虽然不全是满旗军,大部是从北面而来的汉旗军。
这些汉旗军虽然是汉人的皮,但早已不认自己是汉人,对汉人手段之凶狠,比满人犹过之而无不及。
北伐军无惧,泰州、吴淞二卫战至今日,大小不下十数场恶战。
听!
已经有士兵引爆了腰间的手雷。
被炸出的缺口,瞬间被人潮合拢淹没。
但有了第一人,就会有第二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敢于死,方可活!这是吴争在军校为新兵演讲时,一而再、再而三所强调的,但这时,吴争自己都放下望远镜,扭过头去了。
四、五年过去了,还需要士兵用这样的方式去牺牲,吴争感到揪心的内疚。
他不禁暗骂,“小安子,再不赶来,少爷就踢烂你的屁股!”
……。
之前说过,沛县地形独特,东、南两面临水,东是泗水,南是泡河。
泡河上有桥——飞云桥,此时早已被北伐军攻破。
可泗水上没有桥,沛县城也就没有东城门。
所以,多尔衮加固沛县城墙时,只加固南门和南城墙,西、北方向本就是清军所占各府,自然不可能出现敌人。
正因为如此,吴争想到了一个可趁之机。
那就是让宋安集合徐州长林卫、收揽当地人做向导,并给了宋安三百人和一些虎蹲炮,令宋安悄无声息地向东迂回,从泗水横渡,进攻沛县东城。
如果是府城,这点兵力绝对是不够的,但沛县原本就城小墙矮,只要能顺利渡泗水,就可趁敌无备,对东城进行突袭。
吴争之所以此时敢打这种消耗战,就是为了拖住敌人,为宋安率部突袭东城,创造机会。
陈锦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吴争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他连城墙上的守军都调出城外,发动对北伐军猛烈一击了,哪会顾及到这个绝不可能出现敌军的东城方向?
然而,就象是听到了吴争肚中的骂声般,宋安率军终于在东城发起了攻击。
在南门城战斗最激烈、残酷的时候,在陈锦心中又燃起反败为胜希望的时候,宋安率部攻入了东城。
几乎是没有任何成建制敌军的阻截,宋安率三百北伐军、一百多长林卫登上了东城墙。
此时陈锦的内心是崩溃的。
敌人竟然从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了。
看着正在鏖战的前方,陈锦做了一个决定,分兵防守,将原城墙上的守军再调回去。
清军的编制是相当不明确的,譬如刀兵和枪兵,弓兵和弓骑,兵种是兼顾互换的,也就是说,上骑是骑兵,下马是步兵,还可以客串一下弓弩兵,这与北伐军完全不同。
当然,这并无贬低之意,相反,是说明清军的单兵技能非常全面,但往往做优点和缺点都是相对的。
譬如,清军士兵往往在开战后,疯狂地前扑,更崇尚个人的武勇,但如果被打一记当头闷棍,士气会下降地很快,简单地说,习惯于打顺风仗。
他们不屑于明军的阵法和配合,直至清军入关,有无数明将降清,清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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