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影子”、“梁孟昌”投的月票。
赵史一听,乐了,心道这主意好,正合吾意。
于是,从东门行军,一路走,一路把沿途将士家人都拉进了队伍,虽说只有半个城,但人数顿时扩张到了上万人。
真是上万人了,可还有别的人。
那就是淮安城中,三百多的长林卫。
这些人,算不得正兵,所谓术业有专攻,他们的本事不在打仗上,但赵史却不这么想,只要人多就行。
而这三百多长林卫暗伏人员,每人手中也有外围人员,这么一闹,又是上千人多了出来。
怪不得,从东门到南门本来只须小半个时辰的路,这厮却整整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
但场面还真得搞大了。
愣是吓得祖大弼,差点“跳城楼自尽”!
……。
仗打不起来。
双方僵持着。
赵史是不敢攻,他心里清楚,顶在前面的正兵才四千多人,后面大部分都是充数的,想要他们找仗,说不好听点,基本上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敢打吗?不敢打!
这些号称汉八旗的狠人敢主动进攻吗?
他们也不敢!
因为他们人数太少,三千人。
三千人还得分成三条街,怎么打?
直直的大街上,什么迂回包抄的都不可能,打,就是一杆子捅过去,刀刃咬肉见真章。
那自己战死事小,叛军冲至城门口,事就大了。
这不正好应了一句话,内外夹击,有死无生了嘛。
所以,双方借着火把的光,凶狠地相互瞪着对方,这要是眼神能杀人,此时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祖大弼得到禀报,开始时不信。
可数次回报后,他也信了。
也好,既然叛军不敢攻,那就影响不到城防。
先让他们多活一些时辰,等天色亮起,看清楚虚实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况且,等西、北两门增援过来,也需要半个时辰时间。
祖大弼也就放下城内,一门心思专注到防备泰州卫会否趁此机会突击上去了。
……。
淮安城外,中军帐内。
一直坚持要攻下淮安城的蒋全义,托着负伤的胳膊,反而显得沉默起来。
而之前要撤兵的吴争,反而坚定了攻下淮安城的信念。
这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
吴争一直是个“谨慎”的人,这种谨慎往往来自是事情发生之前,说好听点,是谋定而后动,说难听点,那就是个“死倔”。
人嘛,总有缺点,也有优点,哪怕是个万恶不赦之人,显然吴争不是。
吴争心底的火气就被这数里外的高墙,给彻底激发了。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打着打着,就失控了。
这与他平日里教导麾下将领“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这种说法完全背道而驰,事实上,吴争自己就做不到。
“攻不上去很正常!”不知道吴争是给身边众将领打气,亦或者在说服自己,“如果换作是敌人攻打杭州城,本王也会组织军民撞死抵抗,有伤亡不怕,怕的是沮丧……动动脑筋嘛,南门攻不下,那就攻西门……。”
蒋全义翻着白眼,没好气地怼道:“卑职早就派过偏师沿洪泽湖北上,可在清江浦遭遇敌骑设伏,无功而返……如今,敌人已经有了防备,岂会不设重兵防备?况且,攻城还好些,若野战,咱们的火枪兵与骑兵拼杀,伤亡会更大……。”
蒋全义的话令吴争老脸一红,他这只是打个比方、振奋士气罢了,也没有真想分兵。
可被蒋全义当着手下众将领这么一怼,这老脸有些挂不住。
“不对!”吴争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所谓越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正因为敌人有了防备,才不会料到咱们还会继续原路偷袭……。”
唉,还真别说,吴争说着说着,自己先信了。
是啊,城中有八旗骑兵不假,可多尔衮绝不会派出大批骑兵来驻守城池,多尔衮不傻,骑兵守城,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想到这,吴争顿时来了精神,问蒋全义道:“之前你派出的偏师,遭受到多少骑兵的伏击?”
蒋全义道:“据回报,应该有数百骑,因为我军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敌骑不多,这才依仗水域地形撤了回来……呃,王爷的意思是,敌人就只有这数百骑?”
蒋全义的反应不慢,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如果敌人真只有数百骑,那就算泰州卫用人海填,也能将敌骑一战淹没。
真没办法,就派敢死队上,以引爆来与敌同归于尽。
吴争微笑起来,与聪明人说话确实不累,“多尔衮以淮安、盐城为两个支点,吸引牵制我军,同时从凤阳府派出大量骑兵,西进截断我军归路,这才是重点……要知道,多尔衮现在最缺的是时间,一旦从杭州调来的第一军携带重炮团到达江岸,加上张名振水师舰炮配合,就算有上万骑兵,又怎能固守泰兴、泰州,来阻挡、分隔我军呢……骑兵守不城的,对吧?”
众将领闻听纷纷点头称是。
吴争继续道:“既然如此,多尔衮应该尽可能地将骑兵全部,至少是大部分,划去凤阳府才合理,否则,骑兵数量不足,又怎么可能确保迅速切断我军归路呢?如此一来,多尔衮又怎么可能把大批骑兵留在淮安城当步兵使呢?”
吴争的目光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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