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儿,我不怕受委屈,其实舅夫人不坏,当年对夫人也好,就是这性子有些别扭,而且后来谢家经商,你也知道,她心里落差大,她自己是知府千金,官家嫡女,难免心高气傲些,舅老爷说起来也算是对她十分谦让了,即便是舅夫人就生了两位表小姐,舅老爷也从未纳妾,更是连庶出都没有,就这一点,也足够让人羡慕的了。”陈氏说道。
不错,谢长信这一点做得极好。
要说谢长信和花氏的感情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好。
二人虽然是指腹为婚,可对彼此却也是十分中意的。
成婚后,更是琴瑟和鸣,羡煞旁人的。
以至于到后来,谢家没落,放弃仕途,开始经商。
身为管家嫡女的花氏也从未对谢长信有过任何的嫌弃和怨言。
花氏肯能对谢氏有过些微词,可是在大事上,她却从来都听谢长信的。
没有半分的犹豫。
以至于这二十几年来,花氏虽然只生育了连个女儿,可谢长信也没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
所以说,谢长信的离世,对花氏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谢长远也在心上说了,说这件事,几乎是要了花氏的半条命。
谢素玲一年前夫君死了归宁。
谢素玲和自己丈夫的感情也不错。
合着两个人在家里就一起怀缅死去的丈夫,整日里以泪洗面。
谢长远看着一个姐姐,一个嫂子,整天过的这么难受,这是要出事儿的节奏啊。
这才一合计,打算带着二人上京来投奔武安侯府,其实说投奔也是一个名头罢了。
谢家有钱,在盛京自然也不会麻烦侯府多少,不过就是个住的地方罢了。
主要是来散散心的。
说起来,谢素玲也是够命苦的,三十出头就没了丈夫。
女儿十五六,正是说亲的时候,父亲没了。
儿子才十二岁,也不能顶门立户,可不是擎着受委屈吗?
从这一点看来,谢家倒也是有情有义,不是那等刻薄的人家。
“大舅父这一点是比大多数男人强多了,不过谢家的门风当真也不错,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母亲就放心吧。”叶浅懿安慰道。
“我知道,只要舅夫人别太为难我就行了,别的不怕,就怕两家伤了和气,丢了侯府的脸面。”陈氏永远都是这样侯府的荣辱脸面为主,自己的一切利益为辅。
要说,她这侯夫人当得也是够闹心的了。
“母亲,别想这么多了,我会站在母亲这一边的。”叶浅懿笑颜如花,坚定不移的说道。
陈氏这侯夫人当得的确很不容易,可是看着叶浅懿如此,她心中总归觉得受再多的苦楚也是值得的。
陈氏和叶浅懿商量好了之后,就开始准备迎接谢家的人了。
前院倒是还好说,收拾出个院子来也快,可这枫林苑都好些年没住人了,可得好好的收拾一番了。
否则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住人了。
幸好也还有几日的工夫,也够收拾的了。
陈氏亲自去操持了,叶浅懿倒也放心,陈氏现在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侯夫人了。
到了午后,宇文绝期又来了。
如今这宇文绝期倒是侯府的常客了。
而宇文绝期现在到武安侯府来,竟然也不避讳人了,堂而皇之就来找叶浅懿。
那天宇文绝期和叶恺谈话之后,就来的更勤快了。
叶恺对此,好像也不反对了。
叶浅懿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宇文绝期对父亲都说了些什么,竟然能说动父亲,允许宇文绝期出入侯府来去自如,犹如回自己家一样。
可不管叶浅懿怎么追问,宇文绝期都不说,叶浅懿只好作罢了。
“你怎么又来了?”叶浅懿看着宇文绝期一脸坏笑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怎么的,我惦记你了,来瞧瞧你不行吗?是不欢迎我吗?”宇文绝期倒也不客气,叶浅懿是歪在贵妃榻上的,宇文绝期直接走过来,紧挨着叶浅懿就坐下了。
“你倒是来的勤了,连父亲也不管了,我倒是奇了,你对父亲说了些什么啊?”叶浅懿忍不住又问道。
其实最近叶浅懿的小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也蛮惬意的。
宇文绝期很少晚上过来了,都是白日里来,两个人说会话,聊会天,最多用过晚膳,宇文绝期就告辞离开。
叶浅懿想着,这该不是父亲要求的吧,父亲大约知道宇文绝期半夜潜入她的闺房了。
语气让宇文绝期偷着来,大半夜的跑进她的闺房,父亲宁可宇文绝期白天来瞧她,起码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也不会发生什么有违礼数的事情。
二人不会是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吧。
“你就别问了。”宇文绝期仍旧不肯说。
“不说拉倒,就跟谁稀得问一样。”叶浅懿别过脸去,不再看宇文绝期。
宇文绝期却偷偷的在叶浅懿的脸上啄了一下,速度很快。
叶浅懿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因为还当着几个丫头的面儿呢。
“不要脸。”叶浅懿啐道,拿着帕子用力的擦脸,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一本正经的太子哥哥开始这般的没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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