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此计甚好!”
众臣纷纷点头,只细封圭却是有些犹豫了,细封荣与他向来不和,自己做了这西夏王,他头一个不满,竟勾结着费听氏反他,将他放出来,若是倒戈相向又应当如何?
下头有人自然知晓他的顾虑,献计道,
“吾王,细封荣虽有反意,但他还有父母妻儿,只要将这些人扣在手中,不怕细封荣不乖乖就范!”
细封圭一听大喜,
“此计甚好!”
当即果然派人去拿细封荣的妻小。
又有人说起那细封延来,细封圭却有些心中后悔,倒也不是自己想为难亲侄儿!
只一来细封延武功高强在军中颇有声望,二来前头诛杀拓跋鹣,又毒死拓跋斜却也都是自己说动他而为,自己能登上王位,他当居首功。
只因着这般却被自己亲儿子细封尚明所妒,只在他面前说细封延种种不好,怕他起野心要撺掇王位。
细封圭自然知晓亲侄子醉心武学,意不在荣华富贵,不过侄子与儿子相比,总归是儿子更亲,为免得细封延坐大,日后儿子上位不能驾驭,自然还是早早除了好,因而他才罗织了罪名将亲侄子下了大牢。
想起侄子被人押走时,那失望的眼神与嘴角讥讽的笑意,细封圭便心中隔应!
现下若是要再将他给弄出来,求他为自己卖命,这个……这个却是有些抹不开脸了!
只下头有人道,
“细封荣怀有二心,只抓了他家人并不足以令其忌惮,自然还是将细封延放出来,以他为主以细封荣为辅,才能保军权不失!”
“这个……”
细封圭踌躇再三不知如何是好,近臣又劝道,
“吾王……此乃是非常时期,细封延乃是吾王亲侄子,我细封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他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要吾王亲自前往大牢,同他晓以大义,明辩危急,想来他会欣然领命的!”
左说右说,说的细封圭心意摇动,想了想点头道,
“罢!为保我西夏百姓不受蹂躏,为保我兴庆王城,吾王便走这一遭吧!”
果然于退朝之后亲自去宫中天牢之中。
待见到遍体鳞伤的细封延时,细封圭立时心疼的痛哭流涕,直呼奸人害吾侄,一面让人将吊在木架上,浑身流血的细封延放了下来,一面又抓了几个当值的天牢头领,拖到外头去处死。
回过头来抱着细封延哭道,
“吾侄受苦了!吾王虽恼了侄儿,但也只想着磨磨你的性子,怎知这些见风使舵的小子竟暗下毒手!”
言语间竟是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
细封延这些时日虽说受了刑,但好在他身子骨强壮,又未受内伤,外头伤势虽重,只要用好药包扎之后,倒也能行动自如,细封延端坐在那处,任御医动手刮去伤口上的腐肉,又用烈酒清洗,再撒上药粉。
其间自然是疼痛难忍,肌肉不停抽动,却只眉头动也不动一下,仿如那肉是生在旁人身上一般,这厢半眯了眼问细封圭,
“吾王此来是为何事?”
细封圭叹了一口气应道,
“你在这牢中不知外头情势,大宁军又犯我西夏,如今一路势不可挡,已是兵临兴庆城下了!”
“哦?”
细封延挑眉抬眼看他,
“领兵之人是谁?”
“是那燕岐晟!”
“哦……”
细封延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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