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鸾这处每日理家,只除了一早与燕岐晟练功,一日下来也是少见。
燕韫淓不愿他回临安太过清闲,却是亲自带着他去拜了临安有名的大儒苏三璜为师,此人能诗擅画,虽有满腹经纶却是因着不喜争名逐利,便在临安城中开了一家书画馆,自己的画却是一幅不售,只以教授学生为生。
这样的大儒自是最合燕韫淓心意,养了儿子做一个富贵闲人才是最好!
燕岐晟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问穆红鸾道,
“长真可要跟着我去学?”
穆红鸾想了想摇头道,
“我于诗画一途上实在无有天赋,又是个顽劣性子,去了若是顶撞先生,将苏老先生气出一个好歹来,倒是我的罪过了!”
燕岐晟闻言哈哈大笑,
“那长真还是莫去了,我去了那处苏老先生说不得都已不知如何应对,再加一个你,确是让他老人家有性命之虞,不去也罢!不去也罢!”
两人说笑一阵,穆红鸾眼看着时辰不早便催了他去睡觉,燕岐晟赖在榻上却是不肯走,拉了她的手道,
“怎得回了临安我倒觉着没有在太原时自在了,我们二人见面的时候都少了!”
穆红鸾笑道,
“那是因着你贵人事忙成日在外头跑,我可是在家里好好呆着呢!”
燕岐晟把头压到她肩头上,却是撒娇道,
“我在外头跑着也是累呢!”
穆红鸾伸手揉他脸,
“即是累了怎得不回去歇了?倒还要在这处来闹我?”
燕岐晟只是赖着不动任她揉捏,
“我累了只想到你这处来,我那院子里回去也是冷清的很呢!”
穆红鸾听了只是笑,心下却是又一酸,
这孩子心里有她呢!
也是难怪,他们在一处也是有三四年了,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少年郎情窦初开自是想要与心上人亲近的,越是这样想越是心里对他有愧,当下更是柔声道,
“那你在这榻上歪一会儿,我在一旁守着你!”
燕岐晟闻言大喜,忙将那脚上靴子一蹬,抬了脚上去人便横躺了下来,穆红鸾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捂着鼻子拧他,
“快起开,你那脚怎这么臭,快走!”
燕岐晟一动不动任她推,
“我今日跟着爹爹在外头巡视呢,这几年没有回临安有些铺子田地也要去看看的,又是骑马又是走路,那有不臭的!”
穆红鸾拿他无法回头叫了,
“打热水来给小爷洗洗脚!”
下头人打来热水,穆红鸾给他褪了袜子洗脚,抬起头来时他已是鼾声大作了。
穆红鸾让冬雪拿了被子来他盖上,
“今日便让他在这处睡吧!”
待到第二晶燕岐晟自那榻上醒来,只觉着神清气爽,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被子,认出来是穆红鸾床上的,忙扯到脸上狠狠嗅了两下,除却那股子惯用的幽香,又混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的香味儿,
这是长真身上的味道!
想到这处身上猛然一绷,少年人清晨起身本就朝气蓬勃,现下更是绷得难受,这厢有些尴尬的坐起身来,低头瞧了瞧抱着被子便下了床,有伺候的人见他醒了忙过来道,
“小爷,可是要梳洗?”
燕岐晟把被子抱在腰腹之前,嗡声道,
“小爷盖着这被子实在睡得好,这被子归小爷了!”
当下抱着被子几步出去往自己那御风院去了,留下伺候的下人立在那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穆红鸾听了下头人回禀却是哭笑不得,
“也不知这位小爷是个甚么毛病,睡便睡了怎得还要抢被子!”
便发下话去,
“以后都不许他在这处睡了!”
众人心中暗道,
“我们那儿能管到那位小爷,这不都是您说了算么?”
自也不会反驳她,都是咬唇偷笑应是。
那头燕岐晟回到院子将那被子往自家床上一扔,吩咐闻香道,
“好好给我叠在床上,不许洗了!”
闻香答应一声刚要过去动手,又被他赶到了一边去,
“!”
自家动手叠了小心放到床上,回头喝道,
“不许动啊!”
闻香莫名所以却素知他脾气,当下连连应是,燕岐晟这才心满意足出来,换了衣裳在院子里打拳,打完一趟拳后洗漱一番,再换了衣裳便出门去。
苏三璜那书画馆开在临安城南墨香坊里,这处多文人聚会清谈之处,燕岐晟打马近了这处,便翻身下马自己走了进去。
苏三璜知他要来便命人在门口守着,见了燕岐晟上前行礼,
“可是燕家小郎?”
燕岐晟应声道,
“正是我!”
那书童打扮的人上来引路,
“我们家老爷命小的在这处等候小郎,只我们老爷说了在这处学画众人皆相同,不分高低贵贱,请小郎莫泄了身份!”
燕岐晟点头跟着他进去,见里头三进的大院,左右皆有宽敞的大屋,那书童领着他进了里头院子,里头的屋子同样宽敞坐着人却是少了许多,一间屋子里不过十来人端坐在案前。
燕岐晟被书童领过去坐在后头,同室之人转回头来好奇瞧他,燕岐晟冲众人微微笑拱手四方施礼,众人纷纷回礼,过后都正襟危坐静候先生到来。
这画馆叫做舒意斋,里头教画的先生也是不少,只里头一进的屋子里才由苏三璜亲自教授,燕岐晟在这处本就是混日子,学起画来倒是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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