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霏扶着江一行已走四五里之多,虽都是练武之人,但阮雨霏四五里下来,已经香汗淋淋,脚下是越走越慢,且江一行咳嗽不止,前襟已被吐出来的血浸湿。阮雨霏心中担心再走下恐江一行体力不支,看看天色已晚,找了间破庙住下。火光下的江一行脸上,无一丝血色,看着一旁堆柴火的阮雨霏,目光甚是柔和,江一行又咳了二声,阮雨霏立刻过来,说道:“师父,明日一早我们便到镇上给你找个大夫。”江一行摇了摇头,说道:“走了这么远,恐怕我是熬不过今晚了。”阮雨霏双目含泪,转过头去擦了下眼泪,说道:“都怪我学艺不精,否则杀了那熊纪海,何苦师父奔波劳累。”江一行心道:“我若不走,单寻一已中毒,恐怕那熊纪海也并非有十分把握杀了我,只是你一来,熊纪海若以你为要挟,且不断送了两人性命。”他虽心中这般想,却未说出口,用手摸了摸阮雨霏的脸,阮雨霏脸上一红,心道:“师父从未对我有过如此亲呢动作,但转念一想,师父待我如父,如此这般便是疼爱我。”如此想阮雨霏便不躲避江一行的目光。江一行放下手,说道:“真像。”阮雨霏问道:“像谁?”
“像你的娘!”阮雨霏急切问道:“师父见过我娘?师父不是说我无父无母,是您捡来的吗?”(小时候是不是父母都这么骗过你。)
江一行向后靠了靠,椅在墙上,说道:“霏儿,我这般说是怕你像你娘一般,仇恨太深,以至失去本质,活着仅为复仇,太过凄惨,我原想化解了这段恩怨后,再告诉你,但现在不说怕再没机会了。”江一行顿了顿接着说道:恩师,就是你师祖,自幼在武当习武,后来辽人入侵我中原,师父正值壮年,看我大宋子民受外族欺压,大宋国土任人践踏,一腔热血便从了军,辗转数年,经历百战,可惜朝庭求和,将军含恨自刎,师父脱去戎装,归隐山间,不问世事。
恩师归隐之后,本不愿传道授业,但自小练就一身武艺,又经历过数百场战争,在武当剑法之上,又呕心沥血自创数套剑法,就此失传,自认可惜。在恩师暮年,
我师兄弟五人先后拜入门下,大师兄便是单寻一,其后,熊纪海,段定山,殷天宇。每日我师兄弟五人便在天门山练剑习武,师父在一旁指点,也甚是自在。一日,忽有两人到访,我们兄弟五人不知何事。平时除我们下山购买一些日常用品和吃穿用度,很少下山,师父也很少与人来往。这两人和师父在室内交谈不多时,便勿勿离去。
这两人走后,师父便整日郁郁寡欢,我们师兄弟五人于心不忍,一日拜师,终身为父,我们多年受恩师传艺,恩师待我们也亲如父子,这时怎能不为师父分忧。单寻一问师父,师父起先,只是摇头,叹声,说道:“怎奈我风烛残年,半截入土,有生之年不能为大宋抗击金人。”熊纪海说道:“师父,那狗皇帝把半壁江山送于人,您又何必操那份心。”师父甚是不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你道我是为那皇帝打江山吗?只是不忍我大宋百姓生灵涂炭,受外族人的欺凌。”熊纪海小声说道:“就算异了皇帝,也不见得多差。”段定山使了个眼色,熊纪海翻了翻眼,闭了嘴。师父问道:“你说什么?”熊纪海不支声,单寻一说道:“师父,就算我们有此心,但朝庭一意求和,只凭我们几人也于事无补啊!”师父说道:“不错,所以当年将军去后,我便归隐。可几日前江湖中朋友带话来,有一事却是我们江湖中人做,再合适不过。”我们齐声道:“行刺?”师父摇了摇头,说道:“行刺谈何容易,即便是刺杀成功,难道就能阻挡金人的铁骑?反而会激起金人大肆屠杀我宋人。”我们面面相觑,单寻一追问道:“那如何?师父说道:“最近江湖传言,说金人手中有一本经书,此经书有一极大的秘密,内有藏宝图,是金人收积而来的各类金银珠宝,用以准备打我大宋的物资,经书内更有摩尼教传入的内功心法。这本经书不久将由金人护送出关外,前几日江湖朋友便约我前去劫了这书,我本欲前往,但想来那经书如此重要,定有不少高手护送,我已老矣,若不能出一份力,且不是成了累赘。”听师父如此说,我们五人齐声答道:“愿替师父前往。”师父甚是高兴,他老人家一生以保大宋江山为已任,传我们武艺原只想我们兄弟五人,日后将武艺发扬光大,流传后世,能除暴安良便以足已,没曾想垂暮之年自己的武艺还能派上用场,且不高兴,只是他老人家,不知我们师兄弟五人各有所想。
不日我们兄弟五人便拜别师父下了山,那日江湖中人齐聚关外,武林中大小帮派都有人,还有些不识的无名小辈,更有些强匪枭雄,自谕名门正派之人,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人,想来不过是替自己多杀几金兵,经书是绝不会失于他人,便也不多言。果然黄昏时分有一队人马出现,前后拥趸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声势浩大,倒不像是秘密押运。大伙一齐杀下山去,那些金兵虽多,哪经得起中原中武林高手以一敌十,倒也有几名好手,起先以一敌二,再后来金兵越来越少,以一敌三,敌十也便败下阵来。满山遍野全是金兵的尸体,倒也杀的痛快。最后大伙一齐围住那辆马车,谁也不敢先撩开那帘子,有的杀红了眼,大声喊道:一把火烧了这车,便有人反驳若烧了经书且不可惜,又说先乱箭射入,又有担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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