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片刻,张槿决定还是先问下霍克伦尔大叔怎么回事,霍克伦尔的家就在埃尔欣家对面,火烧的这么猛四下竟寻不到霍克伦尔的踪影,让张槿更觉得事情应该不止是失火这麽简单。
有些心急的张槿直接推开了对面霍克伦尔大叔家半闭着的门,却发现霍克伦尔大叔竟然仍在酣睡。他猛地摇了下霍克伦尔,还是不醒。张槿使了些内劲向霍克伦尔的胳膊砸了十几下,几乎都快把霍克伦尔的胳膊砸断了,可霍克伦尔就是不醒。张槿跑出屋子,砸开附近其他村民的门,发现他们和霍克伦尔一样,无论张槿怎样呐喊就是不醒。
“看来是阴翳草的作用,大家的身体神经都被麻痹了,不知道有多少村民中了招,对了,爷爷!!!”埃尔欣大叔曾说过爷爷算是村子里唯一修行过的人,也是村子里的最强者,今晚发生了这么蹊跷的事爷爷不可能还毫无察觉,张槿一想到爷爷可能也出了事,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今天已经使了三回临风术,按往常已是他的极限。又再次催动临风术飞速赶往自己的家。
尽管内心非常焦急,但身体总是最诚实的,张槿的速度比起早上捕猎獭羚的时候明显慢了许多。等赶到家时,因为一天内使用临风术次数太多,整个人都脱力到身体不住发颤,汗如雨下。
顾不得已达至极限的身体,张槿拖着步子登上台阶,推开门张望爷爷的身影。“是...是....是张槿吗?”“埃尔欣大叔?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爷爷呢?”张槿就着星光找到紫云灯,往灯上的法阵输了些法力。灯台上就生出一团紫色的小火苗,继而变成黄色的大团火焰,点完灯的那一刹那,埃尔欣胸口的一大团血迹和从肩头一直斜向右划开到腰部,肉皮整个都向外翻着裂开的伤口,更让张槿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埃尔欣大叔伤势太重,得先给他处理伤口,爷爷的事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张槿顾不得再继续询问爷爷的下落,拿了些爷爷平常晾晒好研磨成粉的草药,仔细地涂抹在埃尔欣的伤口上,埃尔欣因为失血过多,张槿进来后还没说两句话就昏迷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涂抹草药太过疼痛,在张槿涂抹的过程中虽意识昏迷,仍会不时痛苦的喘息。
“还好,伤口看起来吓人却不是很深没彻底伤到内脏,只是埃尔欣大叔都这样了,不知道爷爷怎样”一边担忧着爷爷的安危,一边张槿还是先挨家挨户查看有没有其他受伤的人,万幸的是剩下的其他村民都只是和霍克伦尔一样麻痹不醒,而并未出现死亡。
回到小屋,张槿看着病床上的埃尔欣大叔,攥紧拳头砸在左手边的木桌上,内心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到目前为止,自己是不是,活得太安逸了呢。就因为栚楹村与世隔绝,就因为这个世界在自己看来与原来所存在的那个地方相比,只不过算是野蛮时代,自己就无所事事地活了十六年,和那时相比,毫无长进,要是自己每天多锻炼一点,要是今天自己的临风术能再快一点,起码,自己现在就不会,如此无力,只能看着他人受伤,看着自己亲人失去踪迹,却什么都干不了,和那时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不多时,月光又渐渐黯淡下去,沈武所指的那条星河又再度出现,耀于天空之上,一天内经历了如此多事件的张槿守在埃尔欣的床边,在星河的照耀之下,不久后也沉沉地睡去。只是这短暂的宁静,会维持多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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